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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瀾一步跨出房間,一瞥狼狽的豆蔻,眼神冰冷無比,
“賬房,我將軍府給你職位,讓你能有口飯吃,你卻公然以下犯上,將我貼身婢女推倒,莫非,是欺我將軍府對你太好?竟縱得你如此囂張!”
賬房臉色一變,難堪至極。
他身為鎮(zhèn)邊將軍府賬房,又是同穆老將軍一同長大的,就是府里其他幾位主子在的時候,都不會輕易苛責他。
可偏偏穆清瀾不僅屢次聲討自己,上次還害自己被穆青義教訓,眼下正巧穆青義與蕭江都不在她身邊,他倒要看看,穆清瀾能拿他如何!
“小姐難道記性不好,忘了今個是什么日子?老夫可是等了你一天,你都沒將那二十萬歸還!現(xiàn)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賬房不甘示弱,咄咄逼人,再度轉身,沖眾人道,
“大家看到了吧,你們的小姐自從將錢敗光,就一直龜縮不出,事到臨頭,既然還反質問老夫,簡直是沒有家法了!”
穆清瀾彎腰將豆蔻扶起,看著一臉忠心委屈的豆蔻,臉色極冷。
“別以為你有一張利嘴,就能顛倒是非黑白,今日如果你交不出那二十萬金幣,老夫待老將軍歸來,定會請示將軍,依照家法處理!”
賬房依舊咄咄逼人,不肯罷休,甚至倚老賣老,惺惺作態(tài),
“想老將軍一生勞苦功高,就得了你這么一個孫女,捧在手心,視若珍寶,你卻辜負老將軍一片慈心,敗壞祖宗基業(yè),簡直堪稱我將軍府的恥辱!”
下人們雖沒有開口,但眼神表明,他們認可了賬房的話。
豆蔻看著自家小姐,一臉揪心,想要反駁賬房的話,卻無從出口。
“你們,就這么希望,我拿不出錢來?”
穆清瀾環(huán)視四周,忽然冷笑,眼神玩味,
“今日,我若能拿出那二十萬金幣,你們玩忽職守,任由這倚老賣老的東西擅闖我閨房,又當如何?!”
話落,下人們一愣,面面相覷,回過神來又一臉難堪。
女子閨房,任由外男擅闖,這本就是他們的失職,可剛剛賬房所言,確實直擊人心,他們怎能容忍穆清瀾敗光所有府中積蓄,害得自己沒了月例銀子?
“你以為你牙尖嘴利,就能……”
“啪!”
見眾人神情難堪,賬房再度叫囂,穆清瀾沒有再給賬房廢話的機會,猛然一巴掌甩出去,狠狠抽在賬房老臉上,徹底將賬房打蒙,也瞬間震懾了所有下人。
“你!”
“嘩啦——!”
賬房緩過神來,剛要發(fā)飆,卻驟然被一沓子東西狠狠砸在了臉上。
“你個孽……”賬房張口就要大罵,待看清那沓子東西后,話語戛然而止,臉色像吞了只死蒼蠅一眼難看。
看著穆清瀾目不暇接的動作,下人們一愣再愣,緊接著又順著賬房視線一瞧,視線死死黏在地上那散落的東西,臉色同樣充斥著愕然與震驚。
只見那是一沓子明晃晃的金幣票據,每一張都有一萬,足足幾十張散落在地,讓人恨不能心疼得立刻撿起,捧在手心里。
豆蔻同樣一愣,震驚不已。
她雖然相信小姐,但也確實沒看到過小姐出門,無從猜測。
但她見到賬房驚愕的嘴巴大張,好像能吞進去一個鴨蛋,想到賬房的可惡,心底頓時暢快起來。
腦袋一揚,一臉崇拜的望著自家主子,恨不能將自家主子的秘密看穿。
“這里,足有四十萬金幣!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給我個交代了!”穆清瀾冰冷環(huán)視眾人,氣勢凜然,一步威逼向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