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白明煦雙眼一瞪,威逼向上官云萱,眼含威脅,仿佛只要上官云萱不改口,他立馬就會發(fā)作收拾她。
面對白明煦的威脅,上官云萱看都不看他一眼,依舊直視穆清瀾,眼含探究與好奇,像白明煦這樣的公子哥她見得多了,但在醉仙樓的場子,還沒人敢真的鬧事,她自然不會畏懼。
穆清瀾直視上官云萱,察覺到上官云萱對自己產(chǎn)生了幾分興趣,也猜測到她不想與白明煦有任何瓜葛,索性風(fēng)流一笑,落落大方道,
“此曲,名為歸寧?!?p> “歸寧……”上官云萱眼神呆滯了一瞬,反復(fù)咀嚼著這名字中的含義,想到樂曲最后風(fēng)雨停息回歸安寧,讀懂了穆清瀾樂曲背后的含義,任狂風(fēng)驟雨,殘花遍地,一切終將歸寧。
換言之,她今時今日的處境,早晚有一天能夠改變,她還有希望,不能自憐自哀。
賓客們也若有所思,察覺到幾分穆清瀾曲中含義,確實是符合樂動人心這一主題,單沖先前上官云萱落淚,贏得頭名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白明煦盯著上官云萱與穆清瀾二人的互動,滿臉嫉妒與憤恨,好你個上官云萱臭婊子,居然敢看不起老子,老子今日非砸了你的場!
“彭先生可是當(dāng)今圣上都稱贊的琴師,你居然敢說別人的曲子堪稱無雙,藐視當(dāng)今圣上?!”怒視上官云萱,滿臉陰森質(zhì)問。
賓客們看著白明煦,眼神更為不屑,但也不得不認同白明煦這句話確實問的刁鉆,一般人誰敢否認圣上的贊譽?這一個不好,可是要腦袋的!
看來今日這風(fēng)流小子與上官云萱都討不了好了,他們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為妙。
上官云萱盯著白明煦,眼神略顯慌亂,穆清瀾察覺到這一點,對上官云萱的處境心生憐憫,轉(zhuǎn)頭逼視白明煦,嘴角諷刺一揚,
“憑你,也配威脅……”
“老夫自問,技不如人!”彭先生突兀打斷穆清瀾的話,一步站出,拱手抱拳,甘拜下風(fēng)。
他先前察覺在穆清瀾演奏到高潮時,就已經(jīng)深深為他的技藝震撼,剛剛又聽到穆清瀾自報曲名,雖然穆清瀾沒有直言這是自己作的,但他卻深知這樣的曲子唯有自己獨創(chuàng),才能演繹的如此有意境韻味!
捫心自問,穆清瀾這曲子不僅是技藝高深,意境更是遠超他先前自創(chuàng)的嘆歡顏!
輸給這樣的曲子,這樣的高手,他一點也不冤,反倒是他為之效力的白明煦,簡直是混蛋至極,居然說這么好的曲子是狗屎,難道,他彭先生連狗屎都不如?!
“你,你!”白明煦驚怒不已,這個吃里扒外的老東西,居然當(dāng)眾栽他面子,簡直是要造反了!可偏偏彭先生還是圣上肯許的人,他不能動其分毫!心里別提有多窩火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臭小子!
“你給我等著!我白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白明煦惡狠狠的瞪著穆清瀾,一甩袖子,便大步向外走去。
今日這醉仙樓是沒法呆了,他得趕緊回家,將調(diào)查一下這小子的身份來歷,再想辦法算計他,狠狠出口惡氣!
他身后的隨從一路小跑顛顛跟了上去,幾乎瞬間白明煦那一桌只剩彭先生一人。
還敢威脅我?穆清瀾眼神一暗,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不想跪?真拿她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看來,自己得拿他開刀,為這個身份立個威了!不然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招惹她,她還不得累死?
“彭先生,有心了。”轉(zhuǎn)頭瞥了眼彭先生,微微頷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同掌柜拱手告辭。
掌柜心知穆清瀾今日已經(jīng)給足了他邵家面子,況且得罪了白三公子的事也得立刻回報回去,便急忙點頭,起身買單,離開了醉花樓。
見穆清瀾竟是有要走的意思,上官云萱不禁一愣,她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帝都有名的美人,怎么這人得了頭名,連句話都不準(zhǔn)備跟她說就要走?
“今日賞樂辨詩大會的頭名已出,還請公子隨我一道,上樓一敘?!睅е鴿鉂獾暮闷妫瞎僭戚骈_口想要阻止穆清瀾的離去。
卻見穆清瀾回頭一笑,風(fēng)流雅致,
“云萱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領(lǐng),只是在下還有一些要事,就不多逗留了。”說完穆清瀾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只留下在場賓客面面相覷。
望著那抹頎長英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臺上的上官云萱久久不能回神,眼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