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歡顏?!鄙瞎僭戚婺剜?,再度失神,深深體會了這三個字的含義之后,才慢慢回神,對彭先生一福,淺淺一笑:
“多謝彭先生贈曲?!?p> 彭先生看著上官云萱眼中閃過一抹異光,此女倒是聰慧,他作出此曲就是送給上官云萱的,不過想要得到此曲,就看上官云萱接下來怎么做了。
“上官姑娘”彭先生意味深長的喊了一句,上官云萱輕咬著嘴唇,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白明煦,見他一臉謙恭的笑容,心底卻生出幾分反感,之前白明煦與邵家掌柜的沖突她一直看在眼里,就覺此人品性不行,若招他為入幕之賓,必然是沒有什么好下場。
反倒是那邵家掌柜的招待之人,不光風度翩翩,說話之時更是霸氣不已,比白明煦強上不少,只可惜,他的音律造詣,恐怕比不了這彭先生。
“唉”上官云萱望了穆清瀾一眼,只見她一直在淡然飲茶,心頭一片悲涼,或許,她的命該如此,她沒有辦法做任何選擇。
“彭先生,稍后再言可好?”轉(zhuǎn)會目光,對彭先生恭敬道。
“好?!迸硐壬⑽㈩h首,收起古琴,一臉淡然坐回白明煦身邊,處變不驚的神色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強大自信!
白明煦目光一直不離上官云萱,淡笑著拿出一把折扇慢慢扇著,穆清瀾那邊都已經(jīng)被無視了,有彭先生如此驚艷的曲子,誰與爭鋒!
“君公子,我們……”邵家掌柜見無人上臺奏曲,臉色難看的看著穆清瀾,現(xiàn)在不上不是,上也不是。
“安心?!蹦虑鍨懛畔虏璞?,淡然的說了一句,便起身轉(zhuǎn)身走向臺前。
“哼,不自量力?!卑酌黛阋娔虑鍨懽呷胍暰€當中,冷笑著滿是譏諷,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這勇氣他都有些佩服了。
“可否,借琴一用?”穆清瀾路過白明煦桌前時,腳步一頓,對彭先生抱拳道。
此話一出,關注這邊的客人臉色都是一變,竟然是借琴,開什么玩笑,對于一個樂師而言,稱手的樂器就是生命之中最大的意義,說句不好聽的,樂器比妻子都重要,每日都要細心呵護,豈容他人觸碰。
“這小子也太莽撞了?!?p> “我看他就是無知,彭先生的古琴聽聞還是塞外得到的,百年難得一見,連他兒子都不能多碰一下,這都敢借,當真是愚蠢之極!”
“這小子完了,這已經(jīng)是觸及彭先生的底線了?!?p> 眾人議論戲謔之時,彭先生的臉色已然鐵青無比,樂器不外借,這是樂師眾所周知的底線,這是在挑釁他還是在侮辱他!
“竟然連樂器都沒有,還敢跟我比,小子,你真的是嫌自己命長嗎?”他還未開口,白明煦突然大笑著譏諷起來,
“邵家竟然對你這種人恭恭敬敬,他們真是嚇了一雙狗眼,不過小爺我心善,今天就如了你的愿,彭先生,借給他?!?p> 彭先生臉色再變,轉(zhuǎn)頭眼睛圓瞪著看著白明煦,他還以為白明煦開口是要拒絕,竟然是讓他借出去,你也是個白癡嗎?不知道樂師樂器不能外借的嗎?
“彭先生,無妨,規(guī)矩我懂?!卑酌黛阋娕硐壬鷲琅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緩不慢的開口,
“你就把樂器借給他,若是他彈奏不出比你好的樂曲,那就砍了他的手,你的古琴可不是誰都能夠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