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二位來到我的古堡,請允許我先做個自我介紹?!睅洑獾哪凶颖虮蛴卸Y地說道。
“可我趕時間?!卑舱f道。
男子看向安,微笑說道:“不用著急,該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也改變不了什么,早或晚又有什么區(qū)別?”
“對你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對我不一樣。”
“人啊,總會為了那么微小和渺茫的希望做出努力又無謂的掙扎?!?p> “人之所以為人,不都是這樣一步步掙扎出來的嗎?”
“所以做人是有極限的,不是嗎?”
說到最后的時候,這名男子看著的卻不是安,而是無罪。
這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有無形的氣勢在兩人之間對壘,連站在一旁的安都能感受到兩人那壓迫性的氣勢。
“她就在地下等著你,道路我都為你清理干凈了,是不是很溫柔?”男子笑道。
“你叫什么?”
“在我還是守衡之前,我叫無陽,現(xiàn)在,叫我鬼就好了?!?p> “鬼么······”安喃喃說道,“好的,我記住了?!?p> 說完,便從鬼的身邊走了過去,鬼也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下鬼和無罪了,兩個人看著對方。
無罪抽出了自己的雪楓刀,一副準備要開打的架勢。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鬼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這種問題對于你我這種被培養(yǎng)的兵器來說有意義嗎?”
兵器生來只需要飲血打磨自身,從來不需要明曉意義與目的。
“要是那第三個守衡也明白這個道理,也許她還會更強大,只是可惜了?!?p> 鬼握住刀柄,把他的刀拔了出來。
兩人都在蓄勢,只等將自身狀態(tài)調整到最高為止,那一刻便是出刀之時。
可怕的威壓卷起了狂風,狂風穿過走廊和庭院,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是鬼泣。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同時動了起來,速度之快,已經(jīng)超越了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刀與刀碰撞,發(fā)出了清冽的響聲,甚至蹦出了星星火光。
兩道寒冷的刀芒將狂風都切開了,兩人伸手的柱子和墻壁都被刀芒切割,出現(xiàn)了裂口。
一擊之后,兩人暫時分開,兩把刀都嗡嗡作響,似乎是在激動。
調整好呼吸之后,兩人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寒冷的刀光不時閃耀而過。
一個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極為享受這場戰(zhàn)斗,一位臉色平靜,眼中毫無波瀾。
對于兵器來說,無需言語,只需不停地戰(zhàn)斗就可以了,既然處于對立面,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戰(zhàn)斗越發(fā)激烈了,古堡的建筑在刀芒的波及之下,終于是支撐不住,轟然倒塌了。
兩人的戰(zhàn)場也逐漸偏移,對拼也不下幾十回了,可是誰也壓不了誰,看起來不分伯仲。
但無罪知道,鬼比自己強,如果說是強一點的話,那么這一點里面就包含了太陽系。
即使現(xiàn)在相持不下,但是就這樣拖到后面,那么自己一定會撐不住事先敗下陣來的。
戰(zhàn)斗中,兩人的氣息都開始有些急促了,身上也或都或少掛了彩。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去顧及這些傷口了,一旦自己分神,那么便會露出破綻,這對于高手之間的戰(zhàn)斗來說就是致命一擊。
強者之間,即使再怎么微不足道的破綻也都會成為影響戰(zhàn)斗勝負的關鍵點,一旦破綻出現(xiàn),那就代表著這場戰(zhàn)斗也隨之結束了。
所以,必須集中精神,意志力高度集中,全力去分析和尋找對手的破綻,身上的傷痛在戰(zhàn)斗中是無法感知到的,因為肉體也只不過是意志的軀殼而已。
兩人的身影暫時分開了,各自的刀刃上也都出現(xiàn)了一些豁口。
夜風有些涼,但是體內的血卻開始燥熱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涌動著渴望的因子。
無形的火焰包裹住了劍身,鬼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同樣也被無形的火焰包裹住了。
你是火焰,我也是火焰,那就看看誰的火焰更為熾熱,將對方焚燒得尸骨無存!
兩人再一次戰(zhàn)斗到了一起,戰(zhàn)斗更加激烈了,每一刻都是生死一線,這樣一看,之前的戰(zhàn)斗更像是在熱身。
每一擊都蘊含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雖說沒有毀天滅地這么驚心動魄,但是也有山崩海嘯的威勢,周圍的建筑在戰(zhàn)斗的余波波及中就像豆腐一樣脆弱。
僅僅從這一場戰(zhàn)斗便能一窺失落紀元那輝煌到極致的文明,不敢想象失落紀元中的戰(zhàn)斗是怎么樣的,是否真的能毀天滅地?
“你的意志力比我想象中要強?!痹趹?zhàn)斗的間隙中,鬼開口說道,“自從掌刀以來,我一直都渴求著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我覺得,是時候將戰(zhàn)斗再升華一下了。”
兩人的身影停了下來,無罪冷冷地看著鬼。
“一招定勝負,就像我們掌刀那天一樣,用出自己最強的一招。”
“可以?!?p> 兩人各自后退,都握緊了手中的刀,雖然刀刃已經(jīng)有不少的豁口了,但是總歸比掌刀那天的刀好上百倍了。
刀身上的火焰開始瘋狂躍動,有一絲絲鮮紅如血的火焰纏繞在刀身周圍,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了,只是囿于現(xiàn)在的大世界環(huán)境和個人的實力,無法更進一步的實質化而已。
對面的鬼一樣如此,只不過他刀身上周圍的火焰顏色是蒼白色的。
兩人都擺好了架勢,勝負就在此一招了,氣勢終于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意志,肉體,刀,像是融合成了一體,本已躁動的血液更加瘋狂地流動著,像是隨時都要沖出體外,綻放出最為奪目的鮮花一樣。
他們像是又回到了掌刀那天的那場戰(zhàn)斗一樣,只不過對手不再是熟悉的那個人而已。
在這一刻,他們終于再次成為了兵器,鋒利無比的兵器,一旦亮出鋒刃,必定見血!
他們動了,身形交錯間,同時拔刀,在最后一聲刀鳴后,刀身雙雙折斷。
兩人錯身而過,背對著背,手中都握著只剩半截刀身和刀柄的殘刀,另外半截刀身落地,發(fā)出回響。
無罪握刀的手微微顫抖,緊咬著嘴唇,只是還是堅持不了了,張口便溢出了鮮血。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形也開始有些搖晃,站不穩(wěn)了,最終轟然倒地。
“你應該知道,善良對我們來說是最為致命的破綻,兵器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和仁慈了?!惫碚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