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把提綱發(fā)給鄭廷揚,不一會兒就收到鄭廷揚的信息回復(fù):“收到啦。我今天有一個飯局,我晚一點回家,你在家注意安全?!?p> 哼,有點莫名其妙。
再后面的信息是周三一早發(fā)過來的:“昨晚帶回來一個很好吃的糕點,本想跟你一起分享的,可惜一早就要出差S市,就把它放在你門口了,好好享用,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p> 而后是:“現(xiàn)在的S市天氣還是很悶熱的,你之前在這里是不是也呆不慣?”
再就是:“參觀了幾個要投資的公司,做的游戲還蠻有意思,我回去帶你也體驗一下?!?p> “這里的夜景很美。”并附上一張俯拍圖。
“暴雨將至,飛機晚點,希望今晚能回去?!?p> “改成了凌晨4點的飛機,看來我們要周五見了?!?p> 至這一條,趙瑾瑜終于回復(fù)了:“好的,那下午公司見?!?p> 趙瑾瑜和攝像劉老師早早的來到鄭廷揚公司,在前臺說明來意,馬上順暢的就有秘書下來給他們接到了他的辦公室安排妥當。
因為鄭廷揚還在會上沒下來,秘書備好茶水糕點就自行離開了,留下她和劉老師安靜的坐著。劉老師拿了塊糕點嘗了嘗:“嗯,挺好吃,你也嘗一下?!?p> 趙瑾瑜喝了喝水潤了潤喉嚨,拿出提綱再對一下,這么正式的面對他,趙瑾瑜漸漸生出了緊張。
劉老師則比較悠閑,站起來四處看了看,嘴里艷羨:“大老板果然不一樣,這辦公室夠氣派的,這一間屋子都趕上我家大了?!庇置嘲l(fā):“這皮質(zhì)也是夠好的?!?p> 突然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趙瑾瑜抬頭看去是好幾年沒見過的許修修。他見到她顯然愣了一下,而后沒掃到鄭廷揚的身影,臉上瞬間轉(zhuǎn)變成了熱情的面容:“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嫂子!”還友好的伸過來握手。
趙瑾瑜面容頓了一下,也能感受到旁邊劉老師探究的目光,也輕輕回握了許修修的一下:“好久不見,叫我瑾瑜就行,我和我旁邊這位劉老師今天過來是作為大眾網(wǎng)公益欄目采訪一下你們鄭總?!辈⒔榻B道:“這是我們的攝像劉剛劉總,這位是訊通的許總?!?p> “你好?!?p> “你好。”
許修修寒暄了一下,就順勢坐下了:“揚哥的會也快結(jié)束了,你這邊和他約的是幾點?”
“5點?!?p> 許修修看看時間:“嗯,你們來的還蠻早的。那個,揚哥知道是你采訪嗎?”
趙瑾瑜點點頭:“知道,經(jīng)過了他這邊同意的。”
“哦哦~”許修修拉長調(diào)子,眼神八卦:“我想你也是和揚哥說過的。咱們這也是好幾年不見了,你和揚哥這邊有聯(lián)系嗎?”
“見過幾次?!?p> “你一直在B市呀?我之前聽清林說你離開這里來著?!?p> “嗯,6月份調(diào)到這里的?!?p> 許修修掐算著這和之前有點吻合上,正要在探些細節(jié),鄭廷揚推門而進,目光在他們幾個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趙瑾瑜身上,眉頭上揚,語氣輕柔:“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趙瑾瑜起身,禮貌的回復(fù):“我們也剛到?jīng)]有多久?!?p> 許修修也適時的起身:“揚哥,你們先聊,我晚點再過來找你。”走出去還不忘笑滋滋的對鄭廷揚擠眉弄眼。
鄭廷揚保持面色不改地坐到趙瑾瑜旁邊的獨立沙發(fā):“糕點怎么樣,我在S市給你帶回來的?!?p> “嗯,不錯。鄭總,你看我們現(xiàn)在開始準備采訪嗎?”趙瑾瑜詢問道。
鄭廷揚嘴角上揚:“嗯,我配合你的安排?!?p> “謝謝。那我們開始流程,我們這位劉老師會先拍您一些工作的鏡頭,也拍一些公司的環(huán)境,然后我們開始正式采訪。”
鄭廷揚很是配合,甚至主動且親自帶著他們轉(zhuǎn)了一整幢公司,全程詳細解說,讓跟在后面的秘書也誤以為這是一個level很高的重量級媒體,在后輔助的也更加盡心盡力。
而后才是正常采訪環(huán)節(jié)。
趙瑾瑜正襟危坐:“那鄭總我們正式開始采訪環(huán)節(jié),為了保證新聞公正,我這邊會對全程錄音,希望您。。。。”
未等說完,鄭廷揚已經(jīng)回復(fù):“可以?!?p> “謝謝。趙總,我們了解到玉蘭縣地震您是首個投身到救援隊伍里企業(yè)家,是什么驅(qū)使您做出這樣的行動呢?而且您這邊對玉蘭災(zāi)后重建也是十分慷概解囊,這其中有怎樣的故事呢?”趙瑾瑜問完總編指定的問題,覺得自己耳根發(fā)燙,只聽見他那邊傳來:“因為一個人?!?p> 趙瑾瑜看向他,他正緊緊的注視她:“因為我怕失去她,所以我要去找她,她對我至關(guān)重要。我弄丟了她一次又一次,我怕自己余生都后悔,我有很多話想說給她,有很多事情想和她一起做,我無法想象再也見不到她?!?p> 趙瑾瑜躲開他的眼睛,低頭問下一個問題:“您這邊此次捐贈的金額也是眾多企業(yè)中最多的,之所以捐贈這么多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多的,只是當我在廢墟中一遍遍翻過,看過失去至親的痛哭,聽過絕望的喊叫,我自己也經(jīng)歷了絕望到希望,所以只想盡最大能力幫助他們重新回歸到他們充滿希望的生活?!编嵧P身子往前傾了傾,對著她說:“你知道人生最狂喜的時候是什么感受嗎?”他顯然也沒等她回答,自顧自言:“會有一股熱血涌到嗓子眼,耳朵和眼睛會有短暫的失聰失焦,等你相信的時候興奮到會有點喘不過氣來,會想喊想叫想大哭一場。我們前半生都在不斷失去自己的摯愛親人,我怨恨過老天為什么喜歡折磨我們,在我知道你平安的時候,我只想感謝它眷顧你。”
長久的平靜,沒人再繼續(xù)說話。
直到劉老師輕輕的拿起水杯想要掩飾自己局外人的尷尬和八卦心態(tài),不小心弄出了響動,面對旁邊兩雙看過來的眼睛,他馬上點頭示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xù)?!?p> 趙瑾瑜轉(zhuǎn)過頭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們繼續(xù)?!?p> 后面的問題常規(guī)了很多,趙瑾瑜也覺得自己這次工作完成的力不從心,鄭廷揚的事跡可深挖掘的部分有很多,只是她因為自己的原因一直浮于表面。
當天晚上回去,趙瑾瑜一邊聽錄音鄭廷揚的回答,不知名的情緒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無法消解。
對著電腦敲了一行又刪了一行,反反復(fù)復(fù)寫不下去內(nèi)容。
敲門聲適時的響起,趙瑾瑜下了沙發(fā)徑直開了門。鄭廷揚正穿著家居簡服站在門口,滿臉柔和:“出差給你帶了好吃的,給你送來?!?p> 在她遲疑間,鄭廷揚又繼續(xù)開口:“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見她不動不回應(yīng),鄭廷揚繼續(xù)說:“如果不太方便就算了,那不打擾你了?!?p> 趙瑾瑜想了想拉開門:“進來吧?!?p> 鄭廷揚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掃視了一圈說:“在忙嗎?”
“嗯?!壁w瑾瑜倒了杯水遞給他:“沒什么,謝謝你。。。送這些東西過來?!?p> 鄭廷揚嘴角的笑意快要咧開:“我還有一個好東西要給你?!闭f著從袋子里拿出來一個模型包裝:“打開看看。”
趙瑾瑜打開是一個魚頭人身穿鎧甲戰(zhàn)士模型,嘴里吐著泡泡,手里握著尖槍,造型搞笑,動作夸張,還挺有意思。見她帶著笑意看過來,鄭廷揚有點得意:“當時我看到就要了過來,我覺得你會喜歡,那你喜歡嗎?”
趙瑾瑜點點頭,好奇的端詳起來,感覺到他的目光,趙瑾瑜局促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鄭廷揚也收回來目光狀似無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問她:“玉燕下個月10號回來,你知道嗎?”
“嗯,她和我說了。”
再一次安靜,趙瑾瑜不著痕跡的打開電視,放送一點聲音緩解一下這奇怪的氛圍,電視里面的新聞?wù)シ诺氖侨罕娍棺h某金融平臺拖延兌現(xiàn)的新聞。
趙瑾瑜見鄭廷揚看的認真,就去收拾散落在桌子上的電腦文件,努力找些事情做。
“今天我們交流會不會讓你難以下筆?”
他這一問猝不及防,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后面會跟你們領(lǐng)導(dǎo)打個招呼,這篇稿件不用登。”
“為什么?”
“這件事我覺得不值得宣揚,我就是做了覺得對的事情,我也不是一個道德完美無瑕的人,別人的褒獎還是贊美對我也沒有意義。答應(yīng)你采訪,就是想創(chuàng)造和你多相處的機會?!?p> 這么直白嘛?
鄭廷揚接著說道:“我都能想到你要絞盡腦汁下筆夸我的摸樣?!?p> 趙瑾瑜不自覺地就笑了:“我還是會實事求是的?!?p> “是嗎?”鄭廷揚的語氣滿滿的不信:“那我跟你們領(lǐng)導(dǎo)說一下,等你稿子出來我私人保留一下。”
趙瑾瑜被噎了一下,還沒想好措辭反駁,鄭廷揚就起身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p> “哦,好?!?p> ——
趙瑾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劉明陽的信息就彈過來了:“明天上午8點在你們小區(qū)門口見一下?我要出國了,后面可能見不到了。”
“好?!?p> 緊接著鄭廷揚的信息又彈過來:“晚安?!?p> 趙瑾瑜則徹底失眠了,緣由不清,翻來覆去直到1點多才淺淺的睡去。似是夢是真實,聽見一陣窸窣響動,趙瑾瑜迷蒙的睜開眼,借著縫隙間的月光看到一個黑影向她撲來。她慌張的驚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向后滾去。無奈她的腿被一雙手拽住了,她胡亂撲動,嗓子好像終于可以出聲了,大喊了幾聲:“救命!”同時不小心觸碰床邊手機屏幕,帶來微弱的光,她看清此刻的這個男子正是前幾天換鎖的師傅。
光和喊叫聲讓開鎖師傅愣了一下,他馬上兇狠的從后面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她砍來。趙瑾瑜慌忙中扯過來枕頭打向他的手臂,竟將匕首打掉了,她也趁機向門口跑去,并大聲呼救:“救命??!救命啊!”
眼看就要接近門,趙瑾瑜被他向后拽著頭發(fā)扯到在地,倒地哐的一聲,讓她意識模糊了一下,等她想再掙扎起來,臉上被連打了好幾個,讓她意識更加模糊。就在這時,兩米遠的門口響來陣陣敲門聲:“趙瑾瑜!趙瑾瑜!你怎么了?”
趙瑾瑜想要回應(yīng)他,只發(fā)出來微弱的聲音。同時也讓這個歹徒怔愣一下,面色也有些慌亂,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繼續(xù)出聲。
鄭廷揚見沒有回應(yīng),開始用力的踹門,一聲一聲哐哐的砸來。趙瑾瑜能感覺旁邊這個人身子抖了一抖,急忙突然松開她,去向她的床邊走去,得到解脫,她努力向門口爬行,微弱的喊著救命。
而那個人也馬上從地上撿起來匕首,在黑暗中帶著殺氣走來,越來越近。趙瑾瑜絕望了,她還從沒想這么死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門被踹開了,走廊里面光滲進來,讓歹徒的動作頓住了,隨后孤注一擲的向趙瑾瑜扎去。
還未近身,就被鄭廷揚一腳踹倒在地??吹降厣涎傺僖幌⒌内w瑾瑜,鄭廷揚忙蹲下身來抱起她,觸手摸到她臉上血跡膽顫心驚:“瑾瑜,你還好嗎?”趙瑾瑜努力有睜著發(fā)腫的眼睛看他,想要回復(fù)他,就見那人已經(jīng)爬起來再一次用刀刺向他們。
然后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鋒利刀刃被鄭廷揚握住了,血嘀噠噠在她胸口的睡衣上。鄭廷揚反手握住他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擰將刀卸下來,并隨傳來他的慘叫。
在身形力量上,他不是鄭廷揚的對手,幾拳就被呼倒在地,他之前的狠厲發(fā)狂被現(xiàn)實的情形打散,決定向打開的門外跑去。在就要沖出的瞬間就被鄭廷揚扯著后領(lǐng)拽了回來,打到在地,他爬起來開始與鄭廷揚扭打起來,來回較量中他再次被垂倒在桌旁,他借著一點微弱的光隨手拎起來椅子去砸向鄭廷揚。
趙瑾瑜掙扎起來幫他,確硬生生看他被結(jié)實的砸倒在地。她想去幫幫他:“鄭廷揚!鄭廷揚!”
在歹徒還要襲擊他的時候,鄭廷揚用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肚子,將他向后踹倒在桌角。趙瑾瑜抬頭看見對門的鄰居正怯微微的拉開一半看向這里,用盡力氣呼救:“報警!”而她漸漸也支撐不住眩暈倒在地上。
鄭廷揚將他踹到在地后,直接上前將他按在地上對著頭用拳捶打,直到他慢慢沒了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停歇。鄭廷揚已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他的血了,將自己的憤怒錘向他,直到警察趕來將他們分散。
——
等她醒來,是熟悉的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和鄭廷揚放大的有些青紫的臉。
劫后余生嗎?
“瑾瑜,你醒了,好點沒?身上痛嗎?我去叫醫(yī)生?!壁w瑾瑜直直看著面前臉上青紫,表情擔(dān)憂的鄭廷揚,輕輕拉住他還穿在身上的睡衣袖口,嘴唇蠕動半天說不出來話,一股酸澀涌上來,眼淚從眼角的傷口滑落帶著輕微的疼。
鄭廷揚很是緊張:“是不是身上疼?”
趙瑾瑜搖搖頭,聲音微弱:“我們這是安全了嗎?”
“嗯嗯?!编嵧P緊緊握住她的手:“警察已經(jīng)把他帶走了,放心,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p> 見她還撲簌簌的流眼淚,鄭廷揚用纏著繃帶的指腹輕輕的擦拭:“身上疼嗎?”
“你的手沒事吧?疼不疼。”
鄭廷揚聽到頓了頓,帶著一點安慰的笑意輕聲說:“不疼,沒事的。”
趙瑾瑜聲音抽噎:“謝謝你救了我。”命懸一線,她的心到現(xiàn)在還在后怕的抖個不停,第一次感覺到這么害怕還是被黃毛幾個人堵在巷子里的時候。
“保護你是我的職責(zé),我該再快一點的。”鄭廷揚很是自責(zé),他該親自發(fā)現(xiàn)這個安全隱患,明明自己都察覺到危險的,他聽到第一聲呼救的聲音就該馬上跑來,不,他得把她帶在身邊看護起來。
趙瑾瑜搖搖頭,是她自己的原因,自己安全意識差,她應(yīng)該聽他的提醒再換一個鎖,或者再加一道安全鎖,可是她昨晚放松之下就忘了。
“你是聽到我呼救了嘛?”
“嗯,幸虧我昨天忙的晚一點,也得感謝這個樓粗制濫造隔音差?!?p> 醫(yī)生適時的進來了,對著她檢查了一圈:“還好,主要是一些軟組織挫傷和輕微腦震蕩,你再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p> 可算安心了。
前腳醫(yī)生剛出去,一個身著警服的女警察就敲門進來了:“趙女士,您這邊現(xiàn)在方便交流一下嗎?”
趙瑾瑜躺在床上看向鄭廷揚,不自覺就握住了他的未受傷的右手,感覺到他傳給她的熱度和眼神,才點點頭:“好?!?p> 趙瑾瑜把之前換鎖、夜襲、得救的經(jīng)過努力回憶了一下交代給警察,警察問的越詳細,她的身子就越抖,鄭廷揚看到不忍:“要不先到這里吧?!?p> 女警察基本情況已經(jīng)掌握了,遂回復(fù)道:“好的,感謝您的配合,您好好養(yǎng)傷,后續(xù)的處理交給我們警察?!辈⑹州p輕握住趙瑾瑜手腕,傳遞溫暖安慰的信息。
趙瑾瑜點點頭:“你們把他抓起來了吧?”
“犯罪嫌疑人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你這位男朋友下手挺重的。我們已經(jīng)安排警力看守了,等他醒來就依法批捕了?!?p> “嗯,謝謝你們。”
等著把警察送走,趙瑾瑜才對著身旁的鄭廷揚說:“你把他傷的很嚴重嗎?”
“哼,沒有打死,他還頑強的留一口氣。”
趙瑾瑜更加后怕:“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是不是就害你坐牢了?”
看著她說著說著眼淚又向外涌出來,鄭廷揚手忙腳亂的開始擦拭:“不關(guān)你的事情,是他罪有應(yīng)得,不哭哈,餓不餓,吃點粥?我喂你?”
“我自己來吧?你還受傷呢?!壁w瑾瑜邊哭著邊作勢要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酸腫的使不上力氣。
鄭廷揚忙制止住她:“我來吧,我還有一只手是完好的?!?p> 兩個傷殘人士互助的完成了吃食。時間終于安定了,鄭廷揚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趙瑾瑜也越發(fā)覺得不好意思:“不要看了,我現(xiàn)在一定很丑?!?p> “不丑的?!?p> “你騙。。?!?p> 話音還沒完,許修修就急匆匆的沖進了病房,看見他們的狀況不由得大叫:“誒呀,怎么傷的這么嚴重?誰弄的?”許修修聽到鄭廷揚說他受傷在醫(yī)院讓他替他開會,他開完會匆匆就來了。
他還不清楚趙瑾瑜的情況,看到床上還躺著個人,有點疑惑:“這是?”
鄭廷揚還沒等他端詳仔細就已起身把他拉了出去:“出去說?!?p> 許修修出了病房還不忘向里面探:“怎么回事?你這臉上和手上的傷怎么回事,還掛花了?”
鄭廷揚把事情經(jīng)過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許修修聽得一愣一愣的:“那要不要我媳婦過來照顧一下嫂子?”
“不用,我照顧就行了?!?p> “哥,你這個樣子看著也不方便照顧?。俊?p> 鄭廷揚順著許修修的眼睛看看自己纏著繃帶的手,想了想:“不用你媳婦過來了,讓她幫忙找一個靠譜的保姆來,她比較心細,知道什么人比較合適。”他可是知道許修修他們夫妻是最愛湊熱鬧的人。
“行吧,這你放心。”
“那你先走吧,你在她估計會不舒服?!?p> 許修修很無語。
鄭廷揚倒是沒有理會:“我去里面了,她萬一有事需要我。”
許修修剛想說點什么,就被無情的關(guān)在門外。許修修情緒調(diào)整的很快,馬上編輯了信息給路野發(fā)過去:“驚天大事,揚哥和之前的嫂子好像快在一起了。”
不一會兒路野的消息就過來了:“我知道,不過還欠些火候吧。”
他比他還早知道,他們背著他們有多少秘密,正要憤怒的編輯信息,路野的消息又過來了:“我和玉燕在一起了。”
什么?從昨天到今天要消化的八卦好多。。。。。
鄭廷揚回到病房,見趙瑾瑜正一點點挪著起來,忙過去幫扶:“我?guī)湍??!?p> “我的手機還在家吧?我突然想起來,我本來答應(yīng)早上見一個人的,我想給他回復(fù)一個信息?!?p> “你的東西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等警察取證結(jié)束?!?p> 趙瑾瑜點點頭:“好吧,”語氣淡淡的說:“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p> 鄭廷揚看看她隱隱的失望,開口:“要不要看電視,我去給你打開?!?p> “不用了,你休息一下吧?!壁w瑾瑜突然覺得自己還挺孤單的,除了他好像沒有人能幫她。
鄭廷揚安穩(wěn)的坐下,開始安排起來:“過兩天出院你和我回咱們原來的家住,我讓修修安排一下保姆照顧你。”
“我。?!?p> 鄭廷揚接著說:“你的公寓現(xiàn)在不能回去了,我也不放心你回去,就是玉玨知道也不會讓你住的,你先在家里住著,玉燕也快回來了你倆都在家有照應(yīng),你要是還不習(xí)慣,等玉燕的公寓裝修好了,你住到她那里。反正我是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住的?!?p> “這種事情是個個例。”
“就這一個個例就夠嚇人的,我不允許再發(fā)生一次,乖乖聽話?!?p> 后面的事情鄭廷揚已經(jīng)安排好了,趙瑾瑜在醫(yī)院觀察了三天,確定身體無大礙之后就可以出院了,臉上的傷口再擦幾天藥就沒什么大礙了。對比著,鄭廷揚手上的傷口預(yù)計還得十天半個月,需要定時上藥,后續(xù)拆線。
同時,案件也有了新的進展。犯罪嫌疑人王某醒了,也對自己的事情供認不諱。他原是這個小區(qū)物業(yè)的維修人員,被辭退后,就做起來老本行開鎖的工作,他也趁此便利逃過監(jiān)控做過幾次入室盜竊。常年單身加上摸過幾個女性的屋子,就開始發(fā)展成了別的癖好。在趙瑾瑜之前,他還曾殺害了一個獨居女性,因為她是特殊職業(yè),尸體殺后被拋也沒人發(fā)現(xiàn)。相比較第一次慌張,趙瑾瑜這次他連著一周跟蹤摸清她的生活習(xí)慣,也排查了監(jiān)控死角。那天趙瑾瑜回來時他早已埋伏躲在床下,匍匐了7個小時等待行動。誰知道他爬出來要迷暈她時,恰好她醒了,才引出后面的事情。
但是,如果當時她沒醒來呢?
如果他沒聽見呢?
如果他晚了那幾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