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廷揚好久沒有睡的這么踏實了,窗簾縫中的透過的陽光正好打在臉上,眼尖被溫暖的陽光晃了一會,鄭廷揚迷迷蒙蒙中告訴自己該起了,終于慵懶的做了起來,睡眼惺忪地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趙瑾瑜,正尋思她干什么去了,就聽見房門“滴”了一聲。
趙瑾瑜推開門正好看到鄭廷揚坐在床上,開口道:“你醒了呀,我出去買了早點給你,你是不是該起來收拾一下去公司啦,衣服我都給你掛在柜里了?!?p> “嗯?!编嵧P揉了揉眼睛,遂從床上起來徑直去向衛(wèi)生間走去洗漱。趙瑾瑜緊忙假裝忙碌避開視線不去看他的身/體,內心不自覺開始想著昨晚的意亂情迷,紅暈已經(jīng)慢慢爬到了她的耳根。
鄭廷揚洗漱結束,打開柜子拿起擺放整齊的衣服開始裝束,剛穿到一半,就聽見敲門聲傳來,因為離門口稍近些,就轉身去準備開了門。
還沒走到,就聽見趙瑾瑜叫住他:“等等,可能是玉燕來了?”
鄭廷揚疑惑的看著她,玉燕來了怎么了?
“那個......她看到你.......,是不是......”趙瑾瑜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怎么表達比較好,就是保守的覺得男女共處一室讓別人看到不好。
鄭廷揚不明白趙瑾瑜什么意思,還是開了門。
玉燕站在門口看到他哥在,滿眼八卦的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掃射。一看她哥衣冠不整,發(fā)行凌亂,應該是留宿了,再看瑾瑜姐看到她不自在的表情,猜想有沒有可能那啥了。于是內心開始琢磨,得和她媽商量商量,是該把他倆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了,她哥現(xiàn)在經(jīng)濟能力不錯,房子也在籌備當中,到時候把她媽、瑾瑜姐還有張奶奶一起接過來,瑾瑜姐和她媽也不用太辛苦了。就這么一會兒功夫,玉燕在腦中規(guī)劃的差不多了。
“快點進來,別在門口磨蹭?!编嵧P一邊繼續(xù)整理衣服,一邊叫著門口的玉燕。
“嗯呢?!庇裱嘈ξ膶χw瑾瑜喊道:“瑾瑜姐,我?guī)Я嗽琰c來?!?p> 趙瑾瑜收起剛才的內心的小慌亂回復玉燕:“我也買了早餐,看來我們今天早上要吃的撐撐的了。”
三人吃過早飯,玉燕吃撐癱坐在椅子上,對著一邊吃飯一邊埋頭看手機的鄭廷揚說:“哥,瑾瑜姐在這要呆4天呢,你能不能抽出來幾天帶著瑾瑜姐逛逛?!?p> “我這幾天要準備股東會,抽不出來時間?!闭f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一把百元大鈔,遞給趙瑾瑜:“這些錢你拿著,你們三個好好玩?!?p> 又是給錢,趙瑾瑜忙推脫:“不用不用啦,我有錢的,來的時候帶著挺多的?!?p> 玉燕在旁邊接過來就往床頭瑾瑜姐的背包里放,對著趙瑾瑜說:“這錢得收,他作為男朋友人不到,錢咋說也得到位?!?p> 鄭廷揚對玉燕的行為和言行并未反應,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拿起西服外套和公文包對兩個女生說:“你們好好玩,我上班去了?!?p> 趙瑾瑜跟著送到門口,對著要走的鄭廷揚俏皮的笑著地說:“加油哦?!?p> 看著她嬰兒肥還未消去的肉嘟嘟的臉頰,他不自覺的伸手上去捏了捏,手感十分柔潤,別看趙瑾瑜長的黑,臉上皮膚還算光滑。
捏完了,看趙瑾瑜一臉天真的樣子,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shù)统恋恼f到:“晚上等我?!?p> 趙瑾瑜又開始害羞了,臉上燒燒的點點頭。
她總是這樣,只要得到他的一點點反饋,內心可以雀躍一整天,這可以說是陷入愛情的女生常態(tài)。
帶著這份心情,趙瑾瑜一天游玩下來,就是看山山美,看水水美,看人人好,和著玉燕和玉玦拍了好些照片。這一天雖是疲憊,但是內心幸福滿脹。
等到晚上10點多回到酒店,趙瑾瑜推開門發(fā)現(xiàn)鄭廷揚已經(jīng)進來正在電腦辦公。
“你來了呀。”趙瑾瑜馬上開心雀躍的進來。
“嗯?!编嵧P看了一眼趙瑾瑜,又繼續(xù)投入到工作中。
趙瑾瑜看他比較忙,也不打擾他,趕緊去洗洗清理自己,消去一天的汗味和灰塵。好久沒有這么單純的輕松了,趙瑾瑜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小聲哼哼著歌曲出來了,看鄭廷揚仍是十分投入,自己也不打擾,安安靜靜趴在床邊看今天從書店買回來的書。
時間在一室靜謐中滴滴答答的逝去,偶爾傳來書頁聲,又不時傳來鍵盤敲擊聲。鄭廷揚終于將文件處理的差不多了,伸了伸懶腰,回身看到趙瑾瑜正趴在床上專注的看書,其中一只手玩著耳側一縷未干的頭發(fā)。
“今天玩的開心嗎?”鄭廷揚打破寧靜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趙瑾瑜目光從書上移開看著他笑著點點:“開心,今天玉燕帶我們去了些地方,去了皇陵,還有圖書館,最后去了她的學校玩了一圈,玉燕學校的外國人好多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黑皮膚的人呢?!?p> 聽著趙瑾瑜帶著新奇的敘說,鄭廷揚點點頭,起身過來半覆在她身體的上方,一手撐在床上,一手翻看她手里的書問著:“看什么這么認真?”
趙瑾瑜把書的封面給他看,脆脆的念著:“平凡的世界?!?p> 鄭廷揚對書沒有什么興趣,隨口問道:“講的什么?”
趙瑾瑜歪著身子半仰著身子看頂方的鄭廷揚,回答他:“講的是改革開放那個年代的故事,主要就是圍繞兩個農(nóng)民孩子孫少平和孫少安兩兄弟和那個年代平凡的人們生活奮斗的故事。我剛看了開頭,還沒有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不過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和我們有相似的心境。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對每個個體來說可能都是驚心動魄,對整個社會或世界又是這么稀松平常?!?p> 聽著她的敘說,鄭廷揚挑挑眉問她:“你愿意當平凡的人嗎?”
“我注定是個平凡的人啊。”趙瑾瑜微微嘆息。
她總是若有若無的自卑,鄭廷揚不喜歡她這個樣子,站直身體說:“哪有什么注定,命由我定?!?p> 趙瑾瑜聽著他驕傲的語氣,微笑不語,并不去接他的話語說道:“你襯衫脫下來吧,我去給你洗洗,明天穿干凈的上班。”
“好?!编嵧P說完就站直身子看著趙瑾瑜。
趙瑾瑜不明所以,歪著頭一派天真的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順在一側,使她終于顯得有點女人的樣子了。
“扣子,你來解?!编嵧P說完,她如預期般一樣又臉紅了。
趙瑾瑜對鄭廷揚最不會的就是拒絕,乖巧的起身跪在床上給他認真的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隨著衣衫開解,鄭廷揚結實的胸/肌和手感絕佳的窄腰逐漸顯現(xiàn),趙瑾瑜倒是一反常態(tài),仔細端詳著。
“好看嗎?”
聽著鄭廷揚帶著壞意和笑意的問題,趙瑾瑜誠實的點點頭:“好看?!?p> “那讓你仔細看個明白?!闭f著立馬就是襯衫全部脫下。面對像哈巴狗一樣的趙瑾瑜,鄭廷揚總是止不住邪惡。
這一夜發(fā)生什么自不用表述,第二天趙瑾瑜拖著疲憊的身子和弟弟妹妹游耍,強打精神對抗萎靡。
接下的幾天亦是如此,鄭廷揚來的時間不固定,也總是留宿一晚早上離開。
趙瑾瑜其實內心想著他是不是能稍微空出半天時間和她走走看看,她更想與他共享每一幀盛景與愉悅。幾天期盼下來,鄭廷揚仍是沒有任何表示。
雖說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他現(xiàn)在要以工作為重,但是失落感還是難以平息。
到了最后一天晚上,趙瑾瑜躺在鄭廷揚身側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隨著臨行見緊,她越發(fā)不舍,內心叨咕著不知道還要幾個月才能見到他,又想著明天他可不可以稍微晚點上班,多陪她一會兒呢。
實在是憋不住了,趙瑾瑜轉身對著鄭廷揚說:“我明天12點就要回去了。。。?!?p> 鄭廷揚并未睡,閉著眼睛想著明天的股東會。聽見趙瑾瑜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p> “你明天可以。。。?!壁w瑾瑜說到一半不知道怎么說顯得不矯情。
“嗯?什么?”
“你明天可以稍微晚點上班嗎?我想和你多呆一陣?!?p> 趙瑾瑜的聲音在黑夜里傳來,有種夾雜著嘆息與哀怨的情緒。鄭廷揚皺眉想了想了:“明天上午要籌備股東會匯報,我需要早去。”
鄭廷揚說完,趙瑾瑜沒有像往常一樣立馬回答:“好”,而是一動不動的保持安靜,屋子的整個空間一下靜謐的顯得空蕩。
這樣的趙瑾瑜讓鄭廷揚有些不適,不知怎么內心涌現(xiàn)一絲愧疚的東西。鄭廷揚些微妥協(xié)了:“好吧,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等我,我爭取結束直接送你去車站?!?p> “好?!?p> 這樣她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