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chǎn)黨湘鄂西分部黨組成員接到關(guān)向應下達的開會通知之后都很詫異。
還沒天亮,街上四處在搜尋抓人,有部分黨組成員也在組織搜查,怎么現(xiàn)在突然召開黨組會議。
既然命令已下,眾人只能匆匆趕往會場。途中,夏言下達的戒嚴命令傳達下來,眾人越走越心驚。
步入會場時,除了夏言,賀司令,關(guān)向應三人外,眾人一頭霧水外加忐忑不安。
主席臺上的夏賀關(guān)三人表情嚴肅,其中夏言更是陰沉難看,眾人紛紛心驚膽戰(zhàn)的找位置坐下。
會場內(nèi)外警衛(wèi)團嚴密注視著來往的人,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整個會場被包圍的密不透風。
賀司令看著眾人入座之后,看了看關(guān)向應,關(guān)向應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今天讓大家來,是因為我們抓到一個特務,特務身上有我們黨及紅三軍的重大情報,并且涉及到我們中一位高級干部,我們必須嚴肅和公正的審查?!?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打鼓,沒有一人敢說話。
賀司令看著眾人噤若寒蟬,內(nèi)心十分苦澀。之前開過太多這樣的會議,姜琦以抓改組派的名義從會場抓走多少高級干部,現(xiàn)在眾人都被搞怕了,搞死心了。
夏言坐在主席臺中間,一言不發(fā)。
關(guān)向應見眾人沒有人作聲,便讓張彪直接將特務帶上了。
張彪將特務從后場壓上來之后,關(guān)向應示意張彪開始問話。
特務蓬頭垢面,衣服殘破不堪,臉上臃腫,嘴角帶血,四肢癱軟無力,顯然昨天連夜對他進行了審訊.
“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在哪工作,為誰服務?!睆埍雴?。
“我叫陳亮,監(jiān)利人,國民黨復興社特務處沙市分部情報科科員,受命于沙市特務處?!标惲寥讨弁?,緩慢的回答。
在座眾人聽到這個人真的是特務,開始交頭結(jié)耳,議論紛紛。
關(guān)向應喊了一聲“安靜?!辈胖棺×吮娙?。
“你來干什么。”張彪接著問
“我受上級命令,與國民黨特務處打入湘鄂西共產(chǎn)黨高層的人交換情報?!标惲粱氐馈?p> “你是受誰的命令,又與誰來接頭?!睆埍肜^續(xù)問。
“我是受特務處余紹平主任的命令來接頭的,我不認識要接頭的人?!标惲粱卮?。
“你不認識接頭的人,那你們之間是怎么聯(lián)系的。”張彪提高嗓門質(zhì)疑。
“每隔一個月,我們會聯(lián)系一次。每次都是他將東西提前放好之后,我再去拿東西?!标惲烈晃逡皇幕卮鹫f。
“他怎么通知你?!睆埍雴枴?p> “他會提前確定交換情報的地點,然后在交換情報的同時,將下一次交換情報的地點寫在紙上,然后在接頭的前幾天,余主任才會告訴我具體的接頭地點?!标惲琳f。
“你看過里面的東西沒。”張彪問。
“我級別不夠,這些情報我每次都是直接送給余主任。長官,我就是中間傳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标惲燎笄榈馈?p> “別廢話,你們傳過幾次信。”張彪問。
“5次?!标惲僚e起5個手指。
“真的只有5次嗎。”張彪語氣嚴厲的問。
“真的只有5次,我原來不負責這些傳遞工作,自從你們從洪湖到達桑植之后,我才受到委派來的。”陳亮哭著說。
“你怎么知道這個人是我們的高層?!睆埍刖o接著問。
“我有一次將情報送到余主任那里,聽到余主任和朱科長特別高興,說這個人干的非常好,已經(jīng)幫我們,不對,是國民黨掃清了很多障礙?!标惲粱卮?。
會場內(nèi)安靜極了,只有張彪和陳亮一問一答的聲音。
“你還有什么補充的沒有?!睆埍胱詈髥柕馈?p> “沒有了,長官,我真的就是一個傳遞信息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上有80老母,下有幼齡兒女,求你們放過我吧?!标惲量拗笾?。
張彪看了看賀司令和關(guān)政委,夏言仍然一言不發(fā),底下眾人交頭接耳,誰也不敢發(fā)表意見。
賀司令示意張彪將特務帶回去,張彪將人一提,走出了會場。
關(guān)向應說話了,“大家聽到了,抓到的特務說我們當中出現(xiàn)了叛徒?!?p> 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關(guān)向應將紙條拿了出來,“這是我們在特務身上搜到的情報,這三張紙條大家傳閱一下,我們已經(jīng)有了目標,并且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p> 眾人紛紛起身一張張看紙條,看到紙條內(nèi)容后群情激憤,這完全將桑植根據(jù)地的所有軍事部署全部出賣給了國民黨,這人是誰呢。
“這是姜琦的字跡,不會錯?!币粋€人喊道,頓時大家紛紛上前再次查看,“對,是姜琦的字跡,我見過他寫的報告,是姜琦的字跡?!?p> 有一些人頓悟過來,發(fā)現(xiàn)今天參會的人員中沒有姜琦,而且根據(jù)姜琦失蹤的傳聞,難道這個人就是姜琦。
就在大家群情激憤,即將對姜琦喊打喊殺的時候,“哼”夏言發(fā)出聲音,大家立即沒了聲響。
沒錯,姜琦不僅僅是保衛(wèi)局局長,還是夏書記的左膀右臂,更是夏書記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