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只是傷了手腕,來學(xué)校不是難事吧?”
司初初看著一口回絕的安母,提出了自己的質(zhì)疑。
確實安冉只是手腕骨裂,又不是腿斷了,按理說來學(xué)校,兩個學(xué)生面對面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才是解決事情最簡單也應(yīng)該的辦法。
然而安華珠卻再次強調(diào)醫(yī)生要求安冉靜養(yǎng)三個月的要求,否則會令安冉的右手手腕落下病根。
張校長看著安家夫婦臉上那一絲不自然,心下也有了思量。
“既然安冉同學(xué)不方便來學(xué)校,那就視頻里說吧?!?p> 安華珠震驚地回頭看著張校長,臉上有著慍怒和來不及掩飾的措手不及。
事情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明明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竟然這么巧地抓住了她的痛腳,讓本來簡單的事情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進退維谷的境地。
“冉冉忍不了疼,醫(yī)生給她用了鎮(zhèn)定的藥物,現(xiàn)在正在休息,不能被打擾!”
置下這樣一句話,安華珠坐回沙發(fā)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儼然又是一副貴婦的模樣。
那樣子分明是不再給張校長和司初初說出讓安冉來學(xué)校的機會。
陳沛生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一直都偏沉默地他終于開口,“安冉作為貴校的學(xué)生,在校期間受同學(xué)毆打致傷,難道學(xué)校方面還要為了顧及傷人者的情緒讓被害人受到二次傷害嗎?”
孫芳英見安華珠給她暗中使了個眼色,也適時開口,“是啊張校長,昨晚我去了安冉她們寢室,當(dāng)時安冉受的傷真的挺嚴重的,司初初這樣毆打同學(xué)的行為,真不該是我們一中的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p> 司初初看著安家人和孫芳英一唱一和的嘴臉,也不說話,只是這么安靜的看著。
一手撫著自己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的,心里計較起早上看到安冉的手根本沒有大礙的心情,慢慢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若是木靖在這里,瞧著司初初這樣的笑,就該知道她沒打什么好主意。
裝可憐扮弱者嘛,誰不會???
就許你們安家誣陷我捏得安冉骨裂,就不許我誣陷安冉也打傷我了?
趁著張校長在和安家夫婦交涉,孫主任也在一旁幫腔無人注意到自己之際,司初初藏在身后的手悄無聲息地從九寶天鈴里翻出個小瓷瓶。
那瓶子分明就是木青剛給他的青龍玉髓膏。
司初初的小動作做的很隱晦,加上她一進校長室就是站在偏靠后的位置,此刻的眾人除了張校長都是背對著她的,但張校長的注意力還都放在了安家夫婦身上,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她。
孫芳英也是奇怪,張校長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跟昨天她打電話告知他司初初打傷了安冉時候的反應(yīng)截然相反。
心里不禁嘀咕,難道司初初背后的靠山竟然真的那么厲害,就連安家難以匹敵?
校長室里短暫的混亂被門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所有人一下都朝著門口瞧去,嚇得正好站在門前位置的司初初差點手一哆嗦把裝著青龍玉髓膏的小瓷瓶掉出去!
來人卻不等張校長說一聲進來便兀自推開了校長室的門。
合著敲門也就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
留著微微遮掉額頭劉海的男人走了進來,穿著一身米色的休閑衛(wèi)衣,明明是一副很是鄰家的打扮,面無表情的的樣子卻無端令人感受到了難以忽視的氣場。
司初初詫異,來人不就是那天來卿木閣接人的兩人中那個醫(yī)生,叫沈良。
他怎么會突然來他們學(xué)校?
顯然同樣詫異的還有司初初身后的安華珠陳沛生夫婦以及孫芳英,這樣的詫異卻并不包括見到沈良后松了口氣的張校長。
安華珠和陳沛生對視一眼,心里也是摸不準是什么風(fēng)吹來了這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的沈家二少。
孫芳英卻是不知道沈良的身份,推了下自己的眼鏡,嚴肅地說道,“你是什么人?學(xué)校的保安怎么會放你隨便進校長室?”
沈良看了眼司初初,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他這是造的什么罪,要跑來攪和兩個高中生的鬧劇。
可想起臨行前某人的叮囑,又不得不認命開口,“我受她家人委托,現(xiàn)在是她的暫時監(jiān)護人?!?p> 安華珠冷笑一聲,“沈家二少什么時候這么閑給人做監(jiān)護人啊?”
“眾所周知,我一直都挺閑的。”
孫芳英聽得沈家二少,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莽撞沖撞的竟然是跟安家齊名的帝都沈家人,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司初初挑眉,受她家人委托?
開什么玩笑,她在帝都根本就舉目無親,哪來的家人委托他。
別說木靖早就回了木家,就算是木靖在帝都也不可能和他扯上關(guān)系,顯然沈良在撒謊。
但是她卻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揭穿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沈良接下去要怎么做。
沈良也果然沒辜負他頭上頂?shù)纳蚣叶俚拿^,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安華珠夫婦旁邊,扯起嘴角,“安姨,您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們兩家的交情嘛總也還是有些的,不然您看在我們沈家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算了把,本來也就是兩個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p> 安華珠此時已經(jīng)臉色鐵青,“我們安冉手都斷了,你說這是小打小鬧?”
“張校長,我有話說。”
司初初卻突然改了主意,安家人可以誣陷她弄斷了安冉的手,她要是再誣陷安冉也弄傷了她,那不就跟安家人是一路貨色了。
“一直都說安冉的手被我弄骨裂了,可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高三學(xué)生,哪來這么大的力氣能硬生生捏碎安冉的手腕呢?”
沈良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安華珠突然慌亂了一下的神色,挑了挑眉,看安家人的反應(yīng),別是安冉的手根本沒有骨裂吧?
張校長點了點頭,“按照常理來說確實……”
“不然這樣吧,讓我替安冉看看,我好歹也是留美回來在三甲醫(yī)院坐診的醫(yī)生,不說醫(yī)術(shù)多精湛吧,但是至少在業(yè)內(nèi)口碑還是不錯的?!?p> “不行!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了,冉冉已經(jīng)在接受治療了,就不需要再多此一舉了!”
安華珠聽到沈良說要替安冉看手,一個激動差點說錯話,幸虧陳沛生及時捅了她一下。
“事情既然出了總得解決,安冉又不能來學(xué)校對質(zhì),我說要替安冉看看傷勢您也不讓,安姨您到底想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