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圣旨到”,可把秦澤嚇得夠嗆。
他哪敢耽擱,雖然女帝性別是女,但修為境界卻直逼大太監(jiān),響當當?shù)难﹪诙柛呤帧?p> 于是連滾帶爬的下床,不顧自己的傷究竟好沒好,灰頭土臉的跪在地上道:
“臣秦澤接旨?!?p> 張宇搓動手里的金黃卷軸,一股子官場氣縱橫,語氣愈發(fā)高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慶國公之子秦澤,即刻入宮覲見,不得延誤,欽此!”
聽到公公讀完圣旨,秦澤懵了一下。
這個“不得延誤”是個什么意思?
他本想快馬加鞭先回慶國公府,順便問問自己老爹究竟要如何行事,至少臣之禮要懂得。
但陛下這一旨圣意,直接將他前后的路都堵死了。
秦澤隱隱聞到了一股要完的氣息,莫不是昨天自己把瓊寶打得遍體鱗傷,那女帝要為侄兒報仇?
臥槽,秋后算賬嗎?
素聞女帝愛民如子、明察秋毫,駕馭百官更是有計謀手段,賞罰分明。
可禮法再大,大得過骨肉相連?
秦澤覺得,女帝多半徇私枉法,給你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后加以整治。
要一首《涼涼》送給自己了。
張宇微微抬眸,看向秦澤的目光中帶著一股子狡黠,他將圣旨卷起,道:
“秦公子,咱們走吧?”
秦澤起身,滿臉堆笑,但是笑的很僵硬很死板,沉吟半晌說道:
“我...這就讓人去備車馬?!?p> “不用了?!?p> 張宇微微擺了擺手,依舊春風滿面:“咱家的車就在學院外,請秦公子即刻起身?!?p> “------”
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嗎?
秦澤無奈,只能跟著上了宦官馬車,靠在車內(nèi)一角,一言不發(fā),滿頭的冷汗。
車內(nèi)放著清茶,聞之清香,張宇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口,這才道:
“秦公子不必緊張,陛下并不可怕?”
臥槽尼瑪!
秦澤恨不得破口大罵,常言伴君如伴虎,更何況女帝是一只母老虎。
他好歹是學歷史的,那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武則天,手段殘忍、六親不認。
在她鞏固權位期間,凡是讓她看不慣的人,都難免遭她毒手,真可謂冷酷無情。
天下女人是何其相似?
“吁!”
車夫一聲輕呵,馬車戛然而止,秦澤于恍惚中清醒,緩緩掀開車簾走下來。
一道陽光很是刺眼,格外高大厚重的城墻,還有紅磚翠瓦,讓這雪國第一神秘之地不再神秘。
越過百米長廊,又急忙爬上云臺,秦澤才算到達了那象征最高權利的地方---
凌云閣。
堂下,百官俱在,秦澤細看,臥槽,全是熟人啊,海大戶、陳留王,那老頭是...我爹!
還有那包裹的像個木乃伊的是個什么玩意...日,竟然是瓊寶!
老子當時打你的時候沒有這么嚴重吧,你這就有點能演了,很不厚道。
堂下一片靜謐。
張宇微微躬身,前行兩步,望向龍椅方位,道:“陛下,秦澤已經(jīng)帶到?!?p> “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澤抬眸,望向這聲音來源,竟然有些癡了,不過不是因為女帝美貌,而是他覺得這個女人,壓根沒有雛鳳之氣。
大堂中間的爐子中有生活燃燒,其內(nèi)燃燒著一顆翠綠色火石,那是天然形成的“翠石”,可預防百病。
其功效,有點像這個時代的“板藍根”,只要有瘟疫,永遠不過時。
“大但秦澤,見到陛下,為何不跪?”已有大臣怒氣橫生,慶國公怎么生了如此逆子?
秦澤依舊不為所動。
又有人道:“放肆,見到陛下不跪,難道你要謀反嗎?來人,將秦澤拖下去。”
門外侍衛(wèi)鐵甲傍身,走路帶著風雷之音。
只是,他們還沒到秦澤身邊,秦澤便一個箭步,疾風一般沖上皇帝寶座,一把掐住女帝的脖子問道: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冒充我雪國皇帝?”
堂內(nèi)一片嘩然。
女人被秦澤掐著脖子,呼吸困難,俏臉通紅,眼中的生機在一點點的消失。
“我...喘不過氣來了?!?p> 她苦苦哀求,秦澤便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憑女帝的修為,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她不反抗,證明此人根本無反抗的資本和能力。
“住手!”
鳳聲巍峨。
一女子一身大紅,自側臺緩緩而來,眸若星辰,面如桃花,高挑身材,真乃人間極品。
秦澤一把放下那女子,快步跑到臺下,五體投地道:“臣,秦澤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女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揮手示意那冒充自己的女子退下,這才道:
“平身?!?p> 秦澤慢慢起身,微微抬頭,見到女帝那絕世美顏,她微微一笑,山河為之黯淡,萬物啞然。
女帝微微一笑,倒是沒有生氣,望著秦澤道:“秦澤,你怎么知道方才那人不是我?”
秦澤一想,拍馬屁的時候到了。
“今天大殿群臣都在,可謂風云聚會、風虎云龍,可方才那女子,眼中光芒沒有威嚴,竟然帶著閃動,說明她緊張。
二來,陛下乃一國一君主,鳳儀天下,修為卓著,可在那女子身上,竟然無半點真氣可言。
從這兩點便可以判斷,此女絕非九五之身,不可能是我雪國之主。”
秦澤心里痛恨,特么這就是你們給老子下的一個圈套,想來考考本公子。
“好!”女帝連連拍手,皮笑肉不笑:“慶國公家教嚴厲,才能教出如此眼光犀利的兒子?!?p> “陛下過獎了,實乃是陛下氣勢太盛,臣若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便是臣眼拙了?!?p> 聽秦澤這么會說話,女帝心里就像是刮了一陣春風一樣,得意洋洋的。
忽然,她臉上風云突變,“啪”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牘上,怒道:“秦澤,你可知罪?”
該來的,還是要來!
秦澤現(xiàn)在能怎么辦,他能做的,必須死活不承認錯誤。
“臣不知何罪之有...”
“還敢狡辯?。俊迸幽闷鹱烂嫔弦槐局窈?,直接扔到地上,怒道:“你看看,這是大臣的聯(lián)名上書,控訴你的十宗罪?!?p> 秦澤:“------”
我特么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