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平路東有輛燒毀的車,你去把痕跡處理干凈…”簡空回到公寓交待地七。
“好…”地七懵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
“對了,你剛跟著我的時候我是不是問過你,你是誰的人…答案需要我再提醒你嗎?”
“我是…老大的人…”地七一陣心慌,老大這是怎么了。
簡空點點頭然后上了樓…胥夜卻并沒在家。
胥夜一直等到十二點還是沒等到她回來打開電腦查找定位,簡空的手機里依然有定位芯片,而感應(yīng)裝置除了蘇白那處,他這里也有。
山平路?她怎么會在那里?胥夜疑惑,但還是拿了車鑰匙過去,只是他還沒趕到,定位的感應(yīng)器卻提醒簡空的位置有變動……
簡空洗了澡,半躺在床上翻著本書,沒多久胥夜也就回來。
“你去哪了?”他仔細看著她。
“沒去哪,司機開錯路兜了一圈?!焙喛蛰p描淡寫的回答。
“腳還疼不疼?”他剛剛進來時看到門邊那雙壞了的高跟鞋。
“不疼?!?p> 胥夜卻還是掀開被子看了下她的腳,然后去拿了消毒液和創(chuàng)可貼。
“你手機怎么打不通?”
“沒電了……”
“今天晚上那樣太危險,以后不可以知道嗎?”胥夜想起她在十字路口突然下車。
簡空放下書看他,“胥夜,我剛剛突然想明白,其實我和你走下去或者走不下去都是沒有意義的。”
胥夜瞬間僵硬,微抿了抿嘴,“先睡吧,不說這些。”他關(guān)了燈,不愿意再交談,他知道他從來無法說服她。
“你也開始要逃避了嗎?”黑暗里,簡空又問。
胥夜噤聲不語。
“你總是要我對你有信心,但你對我對以后其實也沒有信心,不過憑著幻想藍圖一再催眠自己?!焙喛绽^續(xù)說。
這是她在那人身上劃了無數(shù)刀之后得出結(jié)論——他們之間的一切注定是鏡中花,水中月。
“我從來堅定不移,是你,是你始終冷漠,回避,甚至視而不見。”聽到她一再否定,胥夜有點無法克制,聲音都帶著些怒意。
簡空愣,“這是你心里一直有的怨言嗎?”
“是!”胥夜忐忑不安一整天的情緒近于爆發(fā)。
“很好?!?p> 她不再說話,躺下。蘇白問她會不會和胥夜結(jié)婚,她說怎么可能,以為自己的答案沒有問題,而胥夜質(zhì)問她不愿意結(jié)婚又不愿意公開,是要把他放哪里,責(zé)怪她過于冷漠。
他們之前就因為這個問題分開過,最后是他妥協(xié)。但她自己不要婚姻不要家庭,憑什么要求他也放棄呢,即使現(xiàn)在兩人達成一致,遲早都會崩壞,這在現(xiàn)實中難以找到出路。
至于她不想公開,不過是希望兩人在一起就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牽扯其它,各自的身份,彼此的親友,胥氏也好,慕安也好,不要參雜當中,但看似單純的愿望實際也是天方夜譚。
她什么都給不了他,即便像他說的只要留在他身邊,她都無法保證。她可以在胥夜的愛里看到堅持、犧牲、理解、照顧,確認那是珍貴的愛。卻只從自己這里看到占有和貪得,自私的比例占了絕大部分,幾乎沒有愛。
如此,失望。他對她,她對自己。
胥夜也一直沉默,房間里寂靜到天亮。
天亮后也是各自不說話,但如同一種習(xí)慣,胥夜依舊先起來,擠好牙膏,做好早餐看著她出門。到了中午,在公司做了午餐讓人送去,下班后照例推掉非必要的飯局應(yīng)酬回到公寓。
而簡空也差不多,查房,手術(shù),到點便下班,但下班后開車已經(jīng)回到小區(qū)的停車場,卻坐在車里一直沒有下去。
其實她已經(jīng)不不糾結(jié)了…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不知道怎么選就不要選,至少他們在一起的當下仍然是存有歡樂的,可她不知怎么和胥夜說,心里知道他這次生氣和過去的不一樣。
第一個想法是去道歉,像以前,裝傻充愣厚著臉皮讓他罵一頓吧。
第二個想法就是繼續(xù)僵著,等他來低頭,可是那個大少爺,別人家的都是女朋友永遠不會錯,他是錯了就錯了,錯了就要承認,哎。
第三個,兇他,打到他不敢再有異議。但打不過怎么辦,打壞了又怎么辦,她可能會嫌棄。
思來想去,貌似還是第一個比較靠譜。
“在家就下來,地下停車場?!彼o胥夜發(fā)了條微信。
胥夜很快出現(xiàn),看到她在車里也上了車。
簡空發(fā)車出去,在附近繞,一圈,兩圈,三圈,還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為什么呢,說好的女王呢。
胥夜也沒開口……他其實根本不想下來,依簡空的脾氣,他昨晚那樣說,他當時話一出口就悔得想把自己舌頭咬斷……
郁悶中,簡空又把車開回小區(qū),兩人回到公寓,她去洗澡,胥夜去做飯。
各自懷著心事悶聲不響吃完飯。
飯后,兩人坐在沙發(fā)上…
再等半小時,他如果還是不說話,我就主動說,簡空看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暗想。
然后半小時過去,胥夜一句未吭。
好吧,算你狠……
“你…”
簡空剛說一個字胥夜的手機就突然響了,突兀清脆的鈴聲幾乎掩蓋了簡空的那個字。
而胥夜接完電話看了眼簡空,“早點睡,我出去一下?!比缓缶驼娴淖吡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