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嗨翻全場
“來人!”
隨著一聲暴喝,殿內(nèi)瞬間閃出兩個甲士。陳定心下大驚,誠惶誠恐的解釋道。
“天元皇帝息怒,這歌詞可以忽略,主要是這旋律,聽旋律就行了?!?p> 宇文赟一臉冷酷的盯著陳定,咬牙切齒的回道:“忽略?你當(dāng)朕耳朵聾了嗎?你在朕的宮殿,唱什么江山北望,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p> “不是不是,這歌詞可以改的,改成江山南望一樣行的通。小人只是覺得這首曲子不錯,隨便唱的。您要是愿意,帶入任何歌詞都行?!?p> 陳定一臉驚慌的討好,宇文赟顯然怒氣未消,依舊不依不饒。
“既然可以改,為什么你剛剛唱的時候,偏偏要用這些詞?你到底什么意思?”
這家伙果然陰晴不定,翻臉無情。要是不趕緊想個合理解釋,只怕今天就是命喪黃泉了。
我想想,岳飛抗金,在此之前還能抗什么?匈奴,突厥?
漢朝打匈奴,唐朝之前那段時間應(yīng)該是打突厥。突厥正好在中國北方……有救了!
心里有了主意,陳定瞬間變得鎮(zhèn)靜?!笆沁@樣的。小人想著天元皇帝雄才大略,定是有一統(tǒng)天下的雄心壯志。所以這首歌的意境是北擊突厥,驅(qū)胡駑于大漠的壯舉?!?p> 宇文赟靜靜的看著陳定,臉色漸漸的由陰轉(zhuǎn)晴?!罢f的好,朕不止要北擊突厥,更要一統(tǒng)天下?!?p> “要是天元皇帝喜歡,改幾個詞就可以用來形容南下平陳的壯志?!?p> 南朝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陳國吧,可別又搞錯了。還好還好,他們臉色都沒有變,應(yīng)該沒錯。
“不過嘛,好歸好,就是不太應(yīng)景。這京城畢竟是花柳繁華之地,宮中更是美人環(huán)繞……”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以為你這家伙終于有點雄心壯志了。說不過三句又繞回來了,真是賈寶玉再世。
不……這家伙先出生,應(yīng)該是賈寶玉的祖宗。
“小人明白,天元皇帝是想聽一些歡快點的歌曲?”
“有沒有那種特別鬧騰的,最好有歌有舞的?!?p> 又要鬧騰的?這小鱉孫放現(xiàn)代,肯定是天天跑到酒吧斗舞嗨全場的貨。跟哥的前世倒是有那么幾分相似。
就剛才小年輕提的要求來說,他應(yīng)該是想要勁爆又歡快的,而不是鐵血的。搖滾音樂配上酒吧斗舞,倒是挺符合要求。
不過放在這年代,估計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萬一被人家當(dāng)神經(jīng)病看待,可就真解釋不清了。那不如選一首大眾一點的,又還算溫和一點的……小蘋果?
“小人需要很多人一起來配合,越多越好,男女不限。”
“你居然連跳舞都會,朕看來真的小看你了。劉昉,快去給朕找人來,什么皇后宮妃都給朕叫過來。”
不多時,屋子里便站滿了妃嬪宮女還有太監(jiān)。陳定再次悄悄點開音樂,一邊假唱一邊和著音樂扭動起來。
我種下一顆種子,終于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給你,拽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為你升起。
變成蠟燭燃燒自己,只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獻(xiàn)給你,只要你歡喜。
你讓我每個明天都變得有意義,生命雖短愛你永遠(yuǎn),不離不棄。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么愛你都不嫌多。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就像天邊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來到了花開滿山坡,種下希望就會收獲
宇文赟看著滿屋子的人跟著陳定做出一些怪異的動作,心里莫名的想笑,笑完之后更覺有趣。
朕還從沒聽過如此歡快的音律,也沒看過這么有意思的舞蹈??磥磉@小子肚子里還真有不少料,怎么沒早點認(rèn)識這家伙呢?
陳定在前面領(lǐng)舞的同時也在悄悄觀察著小年輕的一舉一動。當(dāng)看到對方眼里驚喜之色時,陳定知道這次應(yīng)該是選對路了,果然沒多久又聽到對方哈哈大笑聲。
這會……呵呵,小犢子都已經(jīng)上場跟著廝混起來了。實話說,這小年輕雖然是皇帝,發(fā)脾氣的時候也有皇帝的威嚴(yán),可玩鬧的時候還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叫陳定是吧?”
嚇?biāo)赖?,還好我手快及時關(guān)閉了音樂。
“小人正是。”
“你這人太有意思了,而且還多才多藝。那個……你唱歌的時候還能自帶伴奏的,怎么做到的?”
這家伙怎么一陣一陣的傻,一陣一陣的聰明。
伴奏?我剛剛怎么沒想到這個問題,該怎么填這個坑呢?
“呃,獨門口技。”
陳定惶恐不安的盯著小年輕的臉色,對方卻說出另外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問題。
“那你這唱一首歌變一次音也是獨門口技?”
變音?臥槽,我這是給自己挖了多少個坑啊。
他這小眼神,還是那么好奇,應(yīng)該沒有懷疑。那就順坡下驢,再順便拍下馬屁。
“啊,是是是,天元皇帝真是太英明了?!?p> “走,繼續(xù)嗨。”
繼續(xù)嗨?這么快就把我的臺詞給學(xué)會了,這哥們也是個人才呀。
一個時辰后,看著眼前瘋瘋癲癲的年輕皇帝,陳定內(nèi)心的驚喜逐漸轉(zhuǎn)變成驚嚇。
你大爺?shù)?,哥今天可算是遇到對手了。這家伙真是個人來瘋,哪里熱鬧哪里鉆。
為了應(yīng)付他的好奇心,哥連騎馬舞都搬出來了。他連這么搞怪的東西都能接受,腦子怕不是真有問題?
看他現(xiàn)在這幅鬼樣,哥覺得吧……今天不是棋逢對手,而是真遇到神經(jīng)病了?
不,還不止神經(jīng)病。這家伙還中二,還逗比,還蛇精病。似乎現(xiàn)代發(fā)明的詞匯用在他身上都毫無違和感。
神經(jīng)病就神經(jīng)病吧,反正哥在這個時空也不是個正常人??蛇@家伙什么時候能玩累呀?
哥腦子里那些經(jīng)典廣場舞曲目都給他上了一遍,他這興致不減的,可苦了我這個可憐的小跟班。
劉昉這個坑貨,干嘛要帶我來見這么一個神經(jīng)兮兮的天子。我這招誰惹誰了,老天怎么沒事盡給我挖坑,還弄個豬隊友領(lǐng)著我往坑里跳?
哪不對勁來著?呃……這個國家的三公六卿文武百官呢?他們的皇帝這幅德性就沒人勸諫嗎?
這到底是哪個奇葩的朝代,這貨又是哪個奇葩皇帝?后周鐵定不是了,周世宗柴榮要是這德性……
算了,別多想了,熬過今天回去再找劉昉這鳥人打探一下。
“停!”
一聲暴喝,眾人受到驚嚇,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陳定手忙腳亂的關(guān)掉音樂,心有余悸的看著臉色陰沉的皇帝。
臥槽,又怎么了,這么嚴(yán)肅的表情?
應(yīng)該不是我惹到他了吧,明明玩的很開心呀。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