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后早月就將許原生的工作牌拿了下來,那東西放在包里像是個不祥之物,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晚上還要去赴他的約。
早月站在錄制現(xiàn)場的后臺,臺上熱鬧喧嘩,主持人正舉著臺本宣布下一輪游戲規(guī)則,話筒里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到她耳朵里,很悶。
她不自覺的看了看表,三點十五分,錄制才剛到一半,許原生的比賽是七點半結(jié)束,她在心里將每一秒都精打細(xì)算了起來,算著算著,又莫名想到他下午跟謝勉說的那句話。
許原生那時的模樣誠懇,眼神真摯,沒有以往的散漫,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
早月呼出一口氣,后臺的雜音絲絲縷縷匯入大腦,還沒等她理出個其中頭緒來,游戲中途便出了問題,謝勉從臺上下來,這只是個中場休息時間。
臺上開著空調(diào),他跑過來時仍粗氣不斷。
謝勉扶著一邊的墻,吞咽了下嗓子,“姐,我受不了了,那個女人是弱智吧,玩?zhèn)€搶東西的游戲而已,她差點沒把我給勒死?!?p> “誰?”早月假裝好奇。
“池雨啊,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我哪里招她了……。”
“可能是因為你上次錄新歌,公司說要給你們倆合作一支,你不肯,她就記恨上了?”
這也只是早月的猜測而已,目的只是為了打發(fā)謝勉快點去錄節(jié)目。
三點半了,照這個進(jìn)度下去,錄完節(jié)目估計要五點鐘,比賽現(xiàn)場離這里又遠(yuǎn),她此刻的焦躁顯露太多。
這表情落到謝勉眼里,他挑挑眉,手肘撞到早月身上,“姐,你晚上是不是還要去看比賽?”
“關(guān)你什么事?”
“雖然你年齡還小,但也可以找男朋友了,”謝勉像個老頭子,手背到身后原地走了兩步,“何況對方是許原生哎,這不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的好事嗎?”
謝勉自認(rèn)為自己的分析沒有問題
“這個餡餅我吃過了,不僅不好吃,還有劇毒……”
后臺和光亮處僅隔著一面灰色的墻壁,沉悶的環(huán)境讓早月的臉色看上去晦暗朦朧,她說話的聲音太輕,更像是自言自語。
謝勉湊近了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帶著點審視,“要不你先走,我待會找阿愿姐來?”
“人家也不閑。”早月又指了指表,“如果你早點把節(jié)目錄完,我興許還能趕上……”
謝勉拋出一個了然的眼神,再回到臺上便像是被打了雞血,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游戲完成,中途又有別家藝人也出了點小問題,耽擱了些時間。
錄制結(jié)束的時間和早月算的差了半個小時,本以為到賽場只是會遲到一會兒,卻沒想到下雨天在高速上還堵了車。
早月從出租車上下來便直奔賽場,綿綿雨還沒停,風(fēng)也凜冽。
她站在賽場外的屋檐下,隱約聽到了內(nèi)場的歡呼聲,像是闊別已久,再次聽到血液都在澎湃。
早月將包里的工作牌翻給賽場門口的保安,他低頭借著光仔細(xì)瞧了瞧,遲疑道:“這個人看著眼熟啊?!?p> 賽場外一共兩個保安,另一個也被激起了些好奇心,湊過去瞥了一眼便立刻認(rèn)出來,“這是唐權(quán)的隊長,十幾分鐘前剛黑著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