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伸長了脖子,手拽上許原生的衣擺將他拖在原地。
她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急的前言不搭后語,“你別騙你姑姑,我一把老骨頭經(jīng)不住嚇,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在國外比賽的時候?也不對啊,你比賽的時候連車門都懶得出……這兩天?剛認識的?”
二十八的人身邊都還沒有異性,每天都跟車隊的一群男人聚在一塊,家里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不是一次兩次,他每次都能三言兩語就全身而退,軟硬不吃。
許原生放平了語調(diào)發(fā)出幾聲呵笑,“你還是當我什么都沒說吧。”
他可不想成為滿足許秋八卦欲望的犧牲品。
許秋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這事不對?!?p> 說著,她直勾勾的看過去,接上自己的猜想,“你不會因為車隊經(jīng)濟困難,就去當小白臉吃軟飯吧?”
“……你抬舉我了,我想當小白臉也不夠格?!?p> 許原生一陣頭皮發(fā)麻,巴不得快點逃離,他腳底板硬生生轉了個方向,踩上臺階。
許秋盯著他的背影,口吻揶揄,“要是讓我知道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就倒霉了?!?p> -
車隊被爆出負面新聞,余燃退隊的消息熱度也一直不降,解散的傳聞滿天飛。
兩天后A組又有比賽,隊員的情緒遲遲得不到安撫,何教練也著急,這次比賽專門讓許原生帶隊,也只有他能壓的住A組的老將。
車隊從場館出發(fā),大清早天很陰,有些綿綿細雨落下來,許原生提前趕到,他睡眠一直不好,在隊員來之前先上車找了個最后一排的位置補覺,帽子蓋到臉上,遮住些稀薄的光。
過了一個鐘頭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到齊,見他一直在睡覺,隊員們都主動放輕了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咬耳朵。
“生哥真答應來帶隊了?”
說話的人壓低了身子,引得前排的人也看過來,很快幾個人便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樣貌年輕一些的男人穿著唐權的隊服,他興趣最高,說的話也多,“說不定也是順便來解釋一下老余的事呢,總不能一直讓大家猜來猜去的,弄得人心惶惶?!?p> “可是生哥帶隊,誰也別想合眼了?!?p> 陳柯剛要接著出聲,腦袋忽然被東西砸到,他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瞬間又面如死灰,腳邊掉著許原生的帽子。
“你們幾個,開茶館呢?”許原生靠著椅背,表情很是散漫,他瞇眼看到陳柯臉上,“看什么?是不是還需要我端盤瓜子給你們?”
有人用胳膊肘戳了戳陳柯,示意他快閉嘴。
一路天氣愈發(fā)陰沉,車里氣氛凝結住,聊天的幾個人很快散開,端坐到自己位置上。
大巴車中午才到酒店門口,車上印著車隊的標志,TQ這個名號曾經(jīng)被他們帶出國門,也是曾取得最高榮耀的一流車隊,每一次比賽都引得各大體育記者傾巢出動。
酒店側門剛停下一輛保姆車。
謝勉從墨色車窗里探出去,意外看到周圍堵滿了體育記者的采訪車,他扭頭看向一旁坐著的早月,“這附近今天有什么比賽嗎?這些記者怎么這么大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