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那兒的傷口足有半截手指那樣長,大概一公分深,又在胸部靠下的位置,這兒條件不允許王城思考這支塑料薄片傷沒傷到她的內(nèi)臟。
但是皮肉外面這條口子,不管怎么說都是要縫合起來的,不然以后一使勁總是被撐開了可就難辦了。
一刻鐘后杜方看著燒的紅紅的烙鐵,艱澀的咽了咽口水:“非要這么干嘛?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隊伍進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挨門挨戶的把能用的東西清了一遍,都不怎么夠用的,所以……”
“可是!”
入耳的刺啦聲和肉焦的香味是一同傳入兩人的感知中。
琉璃滿頭大汗,扯著嘴角笑了笑,“婆婆媽媽的干嘛?我們時間有限,還要救人呢!”
“叮咚~”
杜方咽下嘴邊的駭然,瞬間上前,接住因體力不支的而昏厥過去的琉璃。
腰間那處傷已經(jīng)不再流血,烙鐵的高溫直接燒焦了她的血管,讓血液無法在流出!
高溫之下連帶著那塊皮膚也一并壞死了。
她一個女人,竟然連一聲痛都沒有喊!
杜方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八尺的漢子,臉上滿是沉痛,轉(zhuǎn)瞬間的功夫就離開了這間房。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她這傷是為他受的!
王城眼中亦有敬佩,這種事就算換做是他,怕是也不能這么平靜而淡定的做下去!
光是想想都覺得疼的厲害啊。
王城把琉璃的傷口灑上燒好的木灰,然后用自己做的降溫的水包敷在傷口處。
他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了杜方的影子。
……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兒?”肖沐寒再次厲聲質(zhì)問面前的人。
林悅兒臉上隱有不耐:“我都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肖沐寒上前攔住林悅兒:“你說清楚在走!”
“我說的你又不信,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天是小杜在值守,只要找到小杜當(dāng)面對質(zhì),那時你的行蹤就算想隱瞞都隱瞞不住了!”
林悅兒穆然抬頭看向肖沐寒,眼神幽幽且冰冷刺骨:“那也得他能活著站在我面前才行!”
“果然是你嗎!”肖沐寒痛心疾首:“你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林悅兒抬手,出其不意的卡住肖沐寒的脖子,眼神陰鷙:“不要亂說哦,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jù)呢!”
肖沐寒呼吸不暢,喉間發(fā)出咔咔的聲音,眼珠不停向上翻著白眼,本就被掏空的身體,愈加的虛軟下來。
林悅兒這一下也沒有留余地,看著肖沐寒快不行了時候才放開他,眼神輕蔑而滿懷嘲諷。
“沒用的東西,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言外之意似是說,我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沒用的?
肖沐寒的身體被狠狠的砸落在水泥地上,新鮮的空氣倒灌進氣管,來不及起身,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林悅兒冷笑一聲,施施然的離開。
杜方在林悅兒離開的時候,緩緩的從暗中走了出來,他粗魯?shù)奶崞鹦ゃ搴?,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亮: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出事前一晚她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這件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
“咳咳咳,額~咳咳?!毙ゃ搴⒉粍颍粫r之間怎么可能回答得了杜方的問題。
只是沒有想到他只是來樓梯間緩緩心情,竟然聽見這么一莊大事!
“竟然真的是她,隊伍里得人只有她一個人來的時間短,且還是個來歷不明的,這件事若真的是她做的,那你就是幫兇!”
杜方眼中隱隱泛起紅光:“那么多兄弟都死了,他們的死有一半都是你的責(zé)任!是你害的!”
杜方說完,也不管肖沐寒什么反應(yīng),直接把肖沐寒重重的摔落在地,起身就走。
“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琉璃!我要讓大家都知道,那個女人犯下的滔天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