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彎腰立在肖御寒的床邊,擋住了李醫(yī)生的視線,“大哥,就讓李醫(yī)生給你看看吧!”說著,直接就抱著肖御寒翻了個身。
右手也順便壓在了肖御寒的后脖頸上,慢了半拍的肖御寒黑著臉,眼神冰寒,偏頭怒視著琉璃。
琉璃噙著笑意的眼朝著肖御寒眨啊眨的,仿佛是在說別鬧,有外人在呢!
肖御寒現(xiàn)在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被琉璃給壓散架了,本就失血過多,又沒有好好吃飯,這被人盡全力的一壓,這特喵的誰能受的了?
怒火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咽了下去,想想她之前鄙視自己的話,在看看面前這張異常生動的臉,肖御寒默默的閉上了眼。
“啊呀呀,你可不能這么干啊!”李醫(yī)生從旁看見琉璃伸手按住了肖御寒,立時上前制止。
“他之前就傷到了腰椎骨,之后又大出血,可是受不了人這么壓的!”
“啊,那怎么辦!”琉璃瞬間就移開了手,一臉的驚慌失措,“他的傷口應(yīng)該沒事吧!”
肖御寒只覺得自己后腰一涼,布片破碎的斯拉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他立時就炸了,偏頭就要大罵!
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嗯~這個人家的衣服,就這么隨便的看異【姓】的身【字】嗎?
好吧,其實他是覺得羞的,畢竟一個大老爺們突然被一個nv人給看了,是吧……
“你……哭什么?”
高分貝之后便是男人疑惑的聲音,肖御寒喘著氣,有點不明白,自己還沒有發(fā)火,她怎么就哭了?
琉璃眨巴著自己纖長的睫毛,看著肖御寒蒼白中透著烏青的臉,晶瑩的淚珠就撲簌簌的往下掉開來。
琉璃抬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肖御寒本應(yīng)健碩的后腰此時一片烏青,被喪尸抓過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腐爛僵化,醬紫色的血管擴張了一倍有余,把烏青的皮膚撐起,延展著爬向衣衫半掩的后背。
最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是傷口中間那一節(jié)白森森的尾骨,赫然屹立,在一眾猙獰中愈加扎眼。
這具身子,除了這張臉和露在外的那雙手還對湊有個人樣,其余的地方都已經(jīng)變了原本的模樣。
“這塊全部都腐敗了,還能感覺到疼嗎?”李醫(yī)生抬手連皮帶肉的扯下一大塊!
肖御寒眸子閃過一片黯然,輕輕的搖了搖頭。
實際上,他除了能感受到小腿處間歇性的發(fā)熱和刺痛,別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什么知覺了。
他——還有希望嗎?
“那這兒呢?這兒至少能感覺到一點發(fā)熱或者疼痛的感覺吧!”李醫(yī)生的手指往傷口上方移了移。
肖御寒再次輕輕的搖搖頭。
李醫(yī)生又繼續(xù)按壓肖御寒傷口的周圍,仍不死心的問道:“這兒也沒有知覺???連疼痛感都沒有?”
肖御寒這次沉默著沒有說話。
李醫(yī)生肅穆沉臉,低低的嘆了口氣:“唉~!肖老大還是先養(yǎng)好身體吧,我出去給你配藥!”
肖御寒身子穆然一僵,李醫(yī)生自從跟了他就開始研究這個病毒,他把每一個被感染的病人每一時的病灶征兆都記錄了下來!
雖然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但至少他能預判到病人之后的情況!
只是目前來看,他是放棄他了嗎?頹然,莫名的燥意在肖御寒的心口叫囂著!沖撞著,把他一點點的逼向絕望。
“李醫(yī)生有什么還是直說吧,這般推脫可不是你的性格!”
琉璃仰面上前擋住了李醫(yī)生的去路,目光澄澈而堅定,仿佛剛才那個脆弱到淚眼婆娑的人不是她一般。
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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