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肯定還有善的部分存在的。”
白歡喜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的嗎？”
那人輕笑道。
“當然！”白歡喜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對善的定義是什么？”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當然是好人??！”
“是嗎？”
白歡喜點點頭。
“那咱們師父是好人嗎？”那人說道。
白歡喜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沒有反駁他說的“咱們”，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樣子。
“當然是！”
“那你知道他也會有惡的一面嗎？”
白歡喜聞言沉默了，他突然想起老者說過的話。
“至少他對你來說是善的，對嗎？”那人像是看出了白歡喜的心中所想那般。
白歡喜輕輕點了點頭。
“那還有呢？”那人自顧自地說道，歪著腦袋，像是在想著什么。
“那個女孩嗎？”他想到了。
“但是你知道嗎，那個女孩其實不該死的。”那人語氣低沉，像是很傷心那般。
“就是因為她該死的善良，救了另一個女孩，她才喪失了生活的資格。”
白歡喜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幅幅畫面，那是巷子中的景象。
月光透過畫面照射在白歡喜的臉上，照出了兩條淚痕。
白歡喜沒想到這背后還有這么一番故事，萬萬沒想到。
那人沉默無言地看著白歡喜。
白歡喜卻怔怔出神。
他還想到了那段光陰長河里的經(jīng)歷，那讀書人便是像現(xiàn)在的黑衣人對那女孩那樣對他妻子的。
一下一下，讓白歡喜觸目驚心。
那潛藏在肉體之內的靈魂，更讓白歡喜毛骨悚然，
“你還不承認，這個世界是由惡組成的嗎？”那人輕聲問道。
白歡喜沉默不語。
“世界上的善都難以落得個好歸處，而世界上的惡卻總是能扯著善的大旗立足于這片土地上。”
“小歡喜你說，惡會不會其實才是最正確的呢？”
白歡喜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那張熟系的面孔，卻一點也不覺得熟系。
但白歡喜卻能從他眼中看到，與他一模一樣的倔強。
對這個世界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