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眾所周知
眾所周知,我是個靦腆的人。
“你最近怎么這么喜歡用‘眾所周知’講話?!?p> 我沒有搭理那只蚊子。
我故作嫌棄地用吳滿風(fēng)地襯衫袖子擦了擦嘴唇。
“姜佚,你嫌棄我,我傷心了?!睉蚓珔菨M風(fēng)故作傷心狀。
“今天的小劇場到此結(jié)束,請大家每日準時鎖定CCTV229?!蔽医o吳滿風(fēng)嘴動喊卡。
“每晚,也不是不可以?!?p> 等等,我剛剛說了什么。
我沒有繼續(xù)理他,徑直去客廳拿了衣服。
眾所周知,吳滿風(fēng)是個雙魚座。
救我的觀察而言,浪漫確實也挺浪漫,就是好像有點傻。
小聲點,別讓他聽見。
“阿嚏?!眳菨M風(fēng)打了個噴嚏。
“姜佚,你是不是在偷偷罵我???你就是。”
“阿嚏。”
“阿嚏。”
“我覺得你是感冒了?!蔽谊P(guān)上了客廳的燈,給他倒了杯水。
“把這個藥再吃了吧,感冒了還這么能折騰?!?p> “還不是因為你?!?p> 他剛說完這句話,我感覺我的臉刷的一下熱了起來。
我現(xiàn)在一定紅黑紅黑的。
“你臉紅什么?”他放下水杯,突然湊近了我。
“是因為這個嗎?”他剛說完,又接著吻了過來。
我懷疑他今天白羊座附體了。(我沒有在黑白羊座,不要打我。)
“我懷疑他想把感冒傳染給我。”
蚊子難得表示贊同意見。
可是問題來了,等會結(jié)束了該怎么避免尷尬,晚尷尬不如早尷尬。
我往后退了退,盡力的保持一個新時代獨立女性的矜持。
“我們該睡覺了。”
我一個翻滾,跑到了床的那邊。
估計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的不可描述。
關(guān)燈了。
他聰背后抱住了我,手環(huán)在了我的腰上。
我覺得今晚我是睡不著了。
“睡覺吧?!彼拷呡p輕的說。
他的原本聲音是比較正太一點的,可是現(xiàn)在。
太蘇了。
呵,男人。
女人,你要保持清醒,保持矜持,絕不被妖孽所誘惑。
我在心里給自己默默地打了個氣。
算了,我還是被誘惑了。
我轉(zhuǎn)過身。
做了不太矜持的事情。
其實我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在想,我要是找不對地方會不會很尷尬。
不過幸好,我不夜盲,借著唯一的一點點月光。
找對了地方。
雨下的很大,但我還是能聽見他喘息的聲音。
他摸索著用十指扣住了我的手。
他身上很熱,但我知道,總之不是發(fā)燒熱。
我又在煞風(fēng)景了。
他咬了一下我的下嘴唇。
和以往溫柔的吻,都不太一樣。
略帶啃食意味的吻往往侵略的不止是嘴唇。
還有整個人。
我咬了回去。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你倒是很會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p> 然后,伴著雨聲繼續(xù)。
他一點一點擴大著覆蓋我的面積。
他軟軟的頭發(fā)的我的皮膚上滑蹭著。
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不容打破。
晚安,吳滿風(fēng)。
他轉(zhuǎn)移了侵略地點。
后來,我睡著了。
我夢見了平安夜的那個下午,我躲在吳滿風(fēng)的懷里。
湊到他耳邊說:“我喜歡你。”
然后他說:“我不喜歡你。”
我落荒而逃了,像一個小丑一樣。
我醒的很早,才五點半。
吳滿風(fēng)在旁邊,大概還在睡夢中。
我把手機亮度調(diào)低了點,開始玩手機。
沒想到吧!我開始玩手機了。
才五點半。
按照我的日常生活,早上起來是要刷微博的。
雨停了。
昨天的我實在是太樂觀了。
我這個人樂觀就樂觀在會苦中作樂。
雖然,雖然,算不上太苦。
其實是有點苦的。
即使明白了還是要離開,但也想開開心心的離開。
我希望你面前的我是最好的我,而你永遠是最好的你。
“某W小生有一圈外女友,目前公司正在公關(guān)?!?p> 這兩天,每當拿起手機,總會看到類似的博文。
評論里一致罵營銷號的節(jié)奏讓我心慌。
粉絲們都不相信,即使每個人都猜到了吳滿風(fēng),但是沒有人相信。
他是個愛豆,即使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還處于上升期的愛豆。
可現(xiàn)實就是,愛豆不能談戀愛。
即使他轉(zhuǎn)型做了演員歌手,可人們忘不了他一開始的標簽——愛豆。
愛豆不能談戀愛。
我關(guān)上了手機,盯著天花板,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我記得有次參訪吳滿風(fēng)被問參加綜藝出演電視劇配音電影是為了圈錢嗎?
他說,只要讓他唱歌,他什么也愿意。
可是,一個一線愛豆貼上了偶像失格的標簽,唱歌的機會還有多少呢。
即使我的粉絲濾鏡再厚,我也得承認,吳滿風(fēng)算不上天賦型的歌手。
他該怎么辦呢?
在自私的愛情面前,未來更為重要。
我一直這么覺得,愛情很重要,但未來,更重要。
我記得三毛《撒哈拉的故事》里有一句話:“飛蛾撲火的時候,一定是極快樂的?!?p> 我欣賞轟轟烈烈的愛情,可我做不到飛蛾撲火,我想全身而退。
我太自私了。
可是,我更想你能全身而退。
“你醒了。”吳滿風(fēng)輕聲對我說。
“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我經(jīng)常早上有工作,習(xí)慣了。”
他揉了揉眼睛,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開開了燈。
我給他試了試體溫,36.8℃
已經(jīng)不燒了。
“還要再睡嗎?”我問他。
“睡不著了,你呢?”
“我也睡不著了?!?p> “我們再在被子里呆會吧,不想起床?!?p> 他關(guān)了燈,又躥到了被子里面。
他摟著我,下巴抵著我的頭。
畫面是不是想想起來很浪漫,可如果我的鼻子和嘴被被子蓋住的話,就一點也不浪漫了。
“吳滿風(fēng),我懷疑你想悶死我?!?p> 他看了看大半臉都被蒙在被子里的可憐孩子姜佚,發(fā)出了沒有良心的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你笑什么?”
“姜佚你在哪,我看不見你了,你在哪里?!边呎f著變裝模作樣的拿著胳膊到處晃。
王八蛋。
我接著就踢了他。
王八蛋。
“啊。姜佚,你,謀殺,親夫?!?p> “現(xiàn)在找著我了嗎?”
“你,我恨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