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有余悸
南方白從境界的邊緣上跑了回來后,他就開始氣喘吁吁了。
直至到了瀝行宮門前,才敢稍微扶了白柱子在慢慢休息一會兒。
臨道真人平時殺了不少的妖,而且夜時有次跟他對戰(zhàn)時,兩人都落得身負重傷的下場。
最近他經(jīng)常閉關(guān)修煉,或者專心在研究噬妖劫陣如何修復(fù),才沒有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歷川境一帶。
南方白覺得他實在是可怕的人,簡直像是瘋了一樣的老頭。
自已會打不過他的。
南方白癱瘓般坐了下來,用著手搵一把冷汗。
貼身的衣裳早已濕了一半,手心都不自覺抖了抖。
幸虧沒有別人發(fā)現(xiàn)他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
南方白微微抬了頭,就看到錦豆一臉的笑容。
嚇得他魂都沒了一半,臉上的肉都抖落兩層了。
錦豆瞄到他一臉的驚魂未定,就知道是自已嚇壞他。
“沒有嚇到你吧?”
妖嚇妖,也會嚇壞了膽子。
錦豆想不到自已也有這么令人可怕的一面,竟會把堂堂正正的妖將嚇到了。
南方白內(nèi)心慌得很,表面上硬撐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沒有?!?p> 差點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錦豆在光天白日之下,竟然也學(xué)會了嚇人這一招。
南方白感覺到發(fā)絲之間鋪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妖心幾乎都突了出來。
主要是心有余悸。
兩眼間惶恐之色未淡,他的雙手微微在抖擻。
還有他的額頭上冒出那些冷汗,無疑在出賣他的內(nèi)心其實惶恐不安。
錦豆沒有揭穿他,繼續(xù)問道:“尤惻回去了嗎?”
一路上,就是由著他護送尤惻回去任臨宗。
自然他的情況,南方白最是清楚的。
南方白不緩不慢道:“他應(yīng)該回去了,這個可以放心?!?p> 哪怕在半路上殺出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妖來,那就是它自尋死路。
臨道真人都在他的身邊,小妖想要殺了尤惻,簡直是癡心妄想。
錦豆總算放心了,把玩著自已豆灰色的衣袖。
驀然瞧著南方白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原本溫柔的眸色變得冷漠點。
“你怎么會關(guān)心尤惻呢?臨道真人那可是殺妖都不眨眼睛的。”
南方白認真道,就想在談笑中,一手就能掐死了臨道真人。
但他就是沒有這么個本事,可惜了。
臨道真人就像是個陰魂不散的人,四處派著門下的弟子抓妖。
還有夜時同樣也派了妖將,在歷川境中,驅(qū)趕任臨宗的弟子出去。
錦豆鄭重點了點頭,“但尤惻跟他的師父不一樣呢?!?p> 這點可以肯定的,尤惻不像是個隨意殺妖的人。
只要小妖沒有犯下彌天大罪,尤惻是不會錯殺它的。
南方白驚嚇得整個臉肉掉了一層皮,錦豆居然還以為修士會對妖善意點。
若是雙方對打起來,修士就像是中了邪一樣,非得打個你死我活。
南方白準(zhǔn)備說話時,眼尾余光瞄到他的存在。
悄悄就往后退了下去,畢竟這是夜時的命令。
夜時步步走了上來,站在錦豆的身后。
錦豆想了想,“你不知道君上,平時對我可是嚴厲至極。但尤惻呢,才不會像他那樣嚴厲對待我?!?p> “然后呢?”
錦豆拍了拍手掌,繼續(xù)笑著道:“南方白,不用害怕君上。改天,就把他揍了一頓就好。”
錦豆側(cè)目一瞄,那一瞬間,以為自已出現(xiàn)閃電般的錯影。
頓了頓語氣,后來漸漸不語了。
君上什么時候過來的,竟然是悄無聲息了。
錦豆沖著他笑了笑,覺得自已都不敢多說了一句。
南方白走了,也不跟我告別一聲。
“在你的心中,尤惻可是溫潤如玉的人呀!”
他奉了臨道真人的命令,前來歷川境中打算殺了她。
盡管尤惻不忍心殺她,但至少也曾經(jīng)有過殺心吧。
但錦豆呢,卻不以為然。以為尤惻是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堅信他不會害了她。
錦豆瞧著他一臉的怒氣,還有夜時的臉上層層的寒霜幾乎可以戳了出來。
君上的嘴角中,卻沒有掀起半點弧度。
在夸贊一個人時,應(yīng)該會出自肺腑之言。
很明顯,君上所說的話,并非是他的誠心之言。
有可能就是反語!
“沒有,尤惻是修士,不一定會心存善意的。我將來會跟他保持點距離,不會讓你擔(dān)心。”
錦豆眨了眨眼睛道,也不敢正視他。
他那一雙星辰般的眸子,的確是十分引誘人。
長得如此的妖孽,錦豆很難不被他的魅力吸引一分。
但又不敢此時此刻得罪他,錦豆不想又被他抓去落煙山中足足修煉半個月。
才出來沒多久,又回去那里閉關(guān)式修煉。
偶爾夜時會瞄著她打坐調(diào)息,會讓她渾身不自在的。
夜時眼中那點慍色被壓了下去,“你很怕我嗎?”
“沒有,君上一向深明大義,平易近人,怎么會令人心生懼意呢?”
就是比較嚴肅了,修煉起來,一定要我不能分心,怕我會修煉出現(xiàn)差錯。
我有這么笨嗎?我那是聰慧過人,精通各種策略。
但這個時候,不能觸了他的逆鱗,誰讓他暫時掌管著自已的生死大權(quán)。
而且他對這一番評價的話,很是受用呢。
錦豆嫣然一笑,就幾乎弄得跟個面癱一樣了。像是臉上的皮肉,都像被凍得僵硬起來。
夜時忍了笑意,不敢露出喜悅的表情,仍舊冰冷冷道:“小嘴就像是抹蜜一樣,凈是胡說?!?p> 錦豆渾身一震,怕是夜時在跟自已打趣呢。
我要是魅力十足,也許會讓夜時為我神魂顛倒的。就只能想想,對吧。
錦豆往后挪了挪兩步,就怕一時會激動,就能撞飛了他。
夜時卻是步步靠了過來,湊近錦豆的眼前。
四目相對時,錦豆卻死死掐住了自已的手心,不能讓臉頰的緋色漸起。
穩(wěn)?。?p> 錦豆眼中的棕色氣暈一閃即逝,看來前些天,錦豆修煉有了成效。
錦豆努力挪開眸子,“看清楚眸中的氣暈,就可以了。”
人家會害羞嘛!再者,我在歷川境中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
當(dāng)然,這個僅僅是錦豆的想法。而且每次夜時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其他豐富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