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魏然神色些許為難。
這楚葉楓可是楚今非胞弟,若非為了這小子,他許是不肯沾染楚家這趟渾水。
想他楚今非,集相貌才華于一身,大可丟了楚家這爛攤子,另謀其路,但凡塵俗世怎容你獨善其身;若他不接手,楚葉楓便是那眾矢之的,到時各大仇家紛紛盯上的便是他弟弟。
果不其然,楚今非冷眼飛來,正言厲色地看他:“誰讓他來的?”
“沒人,不過聽說有個學(xué)術(shù)研討會?!蔽喝粫r刻盯緊二樓房間狀況,生怕里邊鬧了不愉快。
楚今非稍有遲疑,不過堪堪幾十秒,便將里面利害關(guān)系了解了大概,繼續(xù)打探:“一堆?”
“對,全是些名人學(xué)士。”
“當?shù)卣畱B(tài)度?”
“像是莫家打點好了,不過走個場子,無實際效果?!?p> “嗯,先進去。”談笑間,他已將對方布局摸得八九不離十,而陽臺便是突破口,但要確保悄無聲息潛入,不然風(fēng)險比之正面沖突,傷害過猶還不及。
葉恒這方與莫家人周旋許久,各廂你來我往的談?wù)摚榈故沁t遲不肯動手,似在靜待時機,將其一網(wǎng)打盡。
待一樓傳來動靜,葉恒依舊談笑風(fēng)生,而莫臻有些按捺不住,帶著就欲往樓下沖,可剛起身,陽臺那方又有聲響,電光火石間,他眸光陰冷,轉(zhuǎn)眸欲將葉恒抓為人質(zhì),不過對方早有防備,淡定自若地翻身逃離來人。
“莫總,您這手里人不過爾爾。”葉恒抬腳邁步,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
見此一幕,莫臻才稍稍晃神:合著,這一開始便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而別人不過閑來無聊,樂意配合下,最后人家是劇外人,自個兒倒成了局中人。
“呵,葉總走得倒輕巧,您這一人有楚少護著,我怕是攔不住,可整個珠寶業(yè)界名人您不顧慮幾番?里邊還有個楚二少呢……”此話之意不言而喻,再怎么不濟,只要楚葉楓在他手里,他便有幾分勝算。
楚今非凝眸掃他一眼,眼底盡是嗜血殺戮之意:“想要怎辦?”
“好說,我這人就只對你倆的命有興趣,只要乖乖聽話,您那弟弟,我定給您毫發(fā)無損地送回去,您說好嗎?”
“莫總,您莫不是今兒出門忘捎個醫(yī)生瞧瞧了?”這時,葉恒眸中寒光一閃,嗤笑一聲。
“葉總,這話是何含義?如今這酒店之中,誰不是我囊中之物,只要我稍不留神,指不定誰便沒了命。”
聽這,葉恒倒是來了興致,尋了個椅子,好整以暇地瞧他:“哦?這誰在癡人說夢呢?”
莫臻莫氏掌權(quán)未有多久,算是初出茅廬,自是比不過葉恒與楚今非的鎮(zhèn)定,現(xiàn)下聽葉恒這番說辭,不由心虛幾分,多番顧慮,不敢再輕言而語。
不知何時,楚今非抬眸瞧了眼陽臺,又有幾人自那方闖進,而一樓場面已是混亂不堪,戰(zhàn)局還有往二樓延展之趨勢。
“這局勢應(yīng)是顯而易見了,莫總,到時我可不曉得是否還有興致陪你玩兒?”葉恒略有意味地看看那些個神情些微慌張的人兒,忽地興致缺缺。
見此,莫臻面色些許蒼白,許是有些無措,竟是操了家伙,對著他們就想開槍。
這倒是葉恒意料之外,以往經(jīng)驗,這莫家說到底也還是個世族大家,何至于真動刀動槍;若真瞧那個不順眼,商場之中順便來個小計謀,便有法律制裁,何必自己趟這渾水。
還好楚今非這邊早有準備,伸手便將葉恒推至一旁,自己就與莫臻正面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