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守門的奴仆前去通傳,不消片刻一名穿著略顯豪華的中年男子前來,上下打量了黎染和天虛子兩人,似是在判斷剛剛門侍通傳的消息。
“劉管家,門外來了一位大夫,跟著個小藥童,說是云游到此地,看到了告示,對這等疑難雜癥有些興趣,奴才沒怎么見過世面,卻也瞧著他像是世外高人似的?!遍T侍彎著身子面露諂媚之色。
“你自然是沒見過什么世面,從前我跟著老爺走訪了多少鄉(xiāng)紳富豪,當今縣太爺見了我也有三分薄面。”
“是,是這個理!”
“既然外面有大夫來,還不帶路。”劉管家放下手里的活計,跟著門侍走到了門口。大量了門口這師徒二人,看上去是生面孔,瞧那大夫?qū)@府里的景象毫無波動,連那小藥童也是這般反應(yīng),應(yīng)是真的了。
“這位大夫,您久等了,快快隨我去瞧瞧我家夫人的情況吧,請隨我來。”劉管家面帶幾分恭敬的指引著師徒倆往里走。
這呂府越是往里走越是顯出它的奢靡,那天夜里黎染雖然沒瞧出來什么細節(jié),但站在高處看著這連綿成片的瓦舍盡在這圍墻之中,也能品出呂家的富。這呂家宅院奢華不輸氣派,聽說這呂家富了四代,看來其祖上應(yīng)當是個人物,這樣的人家卻生出了呂家少爺這樣的混賬,只怕將來這些家財終會被揮霍盡。
“如今我們夫人全靠參湯吊著一口氣了,可要同您說說癥狀?”劉管家說來也十分關(guān)心呂大夫人的病癥,別的不說,他當年也做下不少虧心事,人人都說呂大夫人是遭了報應(yīng),鬧得人心惶惶,自己遂不信這些牛鬼蛇神,但大夫人的癥狀除了鬼神以外解釋不通,而且自己因是大夫人的親戚當年才被介紹到呂家,使了多少手段才當上呂家的大總管,還望眼前這位大夫能有法子解決大夫人的病癥。
想著想著劉管家又敬重了幾分,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待師徒兩人。
三人到了呂大夫人的房門外,劉管家鄭重的同呂大夫人的仆役嬤嬤們講了講,眾人也都高看一眼天虛子和黎染二人,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進去看病。
床邊站著兩個侍女,看到天虛子師徒走近從兩側(cè)拉開圍簾,露出躺在內(nèi)側(cè)的呂大夫人。只見她平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胸部的輕微起伏能看出她似乎還有呼吸,像極了人深度睡眠的樣子。
天虛子裝模作樣地探了探鼻息和脈搏,望聞問切一整套做全,實際輸了些靈力到呂大夫人體內(nèi)游走一周,果然如自己所料。
“師父,可需要什么工具嗎?”黎染定定的看著天虛子,小小的一只卻古靈精怪。
“不必了,這病我有一些頭緒了?!蹦阕尀閹熡脼閹熞膊粫冒 5@話只能憋在肚子里了。天虛子將號脈的工具收了起來。
旁邊的侍女一身大丫鬟的打扮,聽到天虛子的話,有些激動地說:“當真嗎大夫?我家大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啊?何時能醒?”
“夫人是中了毒,這毒無色無味,是從前天染上的,你是大夫人身邊貼身服侍的?那天賦認可用了什么吃食茶水,或者見了什么人?你與我細細說來?!?p> “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吃食都是我們院里的小廚房做的,里面也都是自己的人,奴婢也都排查過了,并沒有可疑之人。前天夫人倒也沒見什么人,老爺和少爺都來過,沒有什么大事?!闭f到最后這侍女眼神有些驚疑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卻沒開口。
黎染因年幼,不怎么惹旁人注意,大家只會眼巴巴的瞧著天虛子,希望他能說出解毒之法,天虛子也沒有可以觀察旁人的神色,這就方便了黎染仔細留意屋里人的反應(yīng),看來是發(fā)生過什么但不能說了。
“老夫瞧瞧之前為夫人看病的大夫溫補之藥,若是沒什么問題就先照方子吃著,在制出解藥之前總得先穩(wěn)住身子不是。”
“大夫您說的是,你們幾個,去把之前的那些大夫開的藥方拿過來。”
就在這些丫鬟們四處走動之時,天虛子不動聲色的對黎染說了一聲:“魂魄被吞噬了?!?p> 黎染聽后聯(lián)想了一下癥狀便了然于心。這樣的原因一般的大夫自然是查無對癥,也不知道那妖物是什么品種,竟然能吞掉人的靈魂。剛才那個侍女有些可疑,瞧著倒是護主心切的模樣,只是最后為何又吞吞吐吐,到底隱瞞了什么呢,說不定就是線索。
這時從房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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