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的么?我那保護了一路的朋友?!弊泳诺男哪?,言笑晏晏地看著一步又一步朝他慢慢過來的興古紀師,笑著對他說了這樣一句嘲諷的話語。然而這個狀態(tài)下的興古紀師只是回了一句“螻蟻”然后就沒有再作出任何回應(yīng)給那個心魔了,但是那個心魔,并沒有聽懂興古紀師這句古老的話語說出的,而且在興古紀師回答的時候,他的上下嘴皮并沒有動彈一絲一毫。
“那就是來向我,俯首稱臣的!”心魔身軀一震,身后的幾個虛影突然發(fā)狂起來,將渾身上下所有的法力都爆發(fā)了出來,只可惜現(xiàn)場只有興古紀師和閉上眼睛的子九算是真正的法師,要不然,其他人肯定會為這一如此強大的法術(shù)波動所震驚。
“卑微、無助、跪下?!迸d古紀師在距離那個心魔幾步之遙的地方聽到了心魔的這句話后,停在了原地,沒有繼續(xù)前進。而是用一種最為簡單的口吻,張嘴對子九的心魔說道。
“該跪下的,是你!”子九的心魔運用起子九所有的法力,準備對現(xiàn)在的興古紀師發(fā)動致命一擊,讓他這個玩具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干什么的時候,就被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法術(shù)波動壓在了身上。它的重量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地壓著他這個孫猴子,但他卻沒有孫猴子的神通廣大。
他竭盡全力地站著,看著眼前眼神里充滿輕蔑的興古紀師,竭力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而此時此刻的興古紀師只是輕描淡寫地越過了子九的心魔,然而他身后幾根鎖鏈瞬間斷裂,被鎖鏈束縛住的那幾位子九的老朋友,立刻站到了現(xiàn)在的興古紀師身后,并且每個都單膝下跪,以示俯首稱臣。
“滾!”一個如此粗魯?shù)淖謴默F(xiàn)在的興古紀師的口中蹦了出來,被壓著躺在地上的心魔則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因為他并不認為有人會想子九一樣,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則唾手可得無限力量。而被束縛剛剛解脫出來的那幾位,則在聽到這句話后,立刻用最快的方法消失在了興古紀師的眼前,仿佛他們很害怕這位凡人下一秒就會改變主意,將他們都留在這里。
緊接著,興古紀師抬手拂過了子九的心魔的頭頂。頓時心魔暈倒了地上,一動不動與周圍所有已經(jīng)凝固了的人一樣,在時間的長廊中靜止了。
而在一旁一直閉著眼睛休養(yǎng)神氣的子九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眼,伸手握住了鐘陽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傘面收了起來。而正在一步又一步朝著他走過來的興古紀師,似乎突然間失去了目標一樣,漫無目的地開始游蕩起來。
子九艱難地撐起了身子,看著興古紀師現(xiàn)在的模樣。將自己全身上下的法力,重新灌入到了興古紀師的體內(nèi)后。一時間幾根鎖鏈又再次浮現(xiàn)在興古紀師周圍,周身的鎖鏈不斷朝著興古紀師收緊,過了一會后,鎖鏈停止了收縮,便轉(zhuǎn)瞬消失在了子九的眼前。而興古紀師的身形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結(jié)束了......”子九長嘆了一聲后,回頭看了看在王座上睡的香甜的周可,笑著說道:“這人間又多了一個笑容傾城傾國的人,又少了個微不足道的質(zhì)子?!甭犞疟?nèi)回響起的下雨的聲音,子九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一切,身形開始在不經(jīng)意間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消散。
“如果你還想看到她,你不是應(yīng)該讓我來解決這一切的么!星釋!”星夢在興古紀師朝著子九的心魔走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來了,靠著胸口前閃閃發(fā)光的淺藍色寶石吊墜,免疫了興古紀師的時間凝滯。他偷偷地睜開雙眼目睹了興古紀師的秘密以及子九的計劃,而在時間凝滯結(jié)束的時候,他就站起來,解除了吊墜的守護后。走到了子九的面前對著正在不斷消散的子九說道。
“哥,你看我現(xiàn)在還能回來么?就讓我看著她,目送她最后一次了。好么?”子九笑臉盈盈地看著心急如焚的星夢說道,然后就回頭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睡眼朦朧的周可,一直看著她。而沒有人注意到一只金色的蝴蝶正在繞著身形不斷消散的子九轉(zhuǎn)圈圈,而其他人呢,咱們就來看看,文德則在時間凝滯解除之后,就被星夢送進了幻境之中,還在夢里觀看著星夢為他一早設(shè)計好的獨角戲。而云桑則在臥室門口,晃了晃頭之后,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個空間裂縫吸了進去。
而風無心在時間凝滯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徘徊在格朗明給他喝下的那瓶水后,所進入的幻境之中,他低下頭,看著他殺死的那個人,眼中的光芒逐漸消散,他已經(jīng)迷失在了幻境之中。
子九在奄奄一息消散彌留之際,看著周可在夢中露出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請您幫我最后一個忙,幫我把他們都送出去。”而遠處就傳來一句悠遠而又近在咫尺的話——“巍峨的不周山倒下了,下面是不是該輪到我了?!?p>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風無心從幻境中醒了過來,又開始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之中,他依稀看見了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帶著星夢走進了一個空間裂縫后,就回過頭來看著他........
西海關(guān)峰口岸前,停著一艘巨大的航船,航船上面的旗幟明顯的標示了船的主人——南方水師。諸葛明起站在船上,身后站在一位戴著兜帽穿著法師長袍的白發(fā)老者,他的雙手藏在長袖之中,讓人捉摸不透。
對面,則是一位管家穿著的人,帶著十幾名家兵,莊嚴地站在太陽底下。雙方不停地對峙著,而景鄄闔則根本不想在這種場面上露臉,所以一直躲在船艙里,和他的船員小五喝茶。突然間他的身后,文德突然出現(xiàn)并且躺在地板上,而景鄄闔看著文德這個樣子,心中暗自竊喜,表面上還得裝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抱起了文德就朝著臥室走去。
云桑則突然出現(xiàn)在了白發(fā)老者的身后,她看著周圍的場面,立刻嚴肅起來,剛剛想把手放到身后,鐘陽傘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像一只許久沒有看見主人的小寵物,死死地黏著云桑。她不得不撐起了鐘陽傘,被動地出現(xiàn)在了場面上。
而風無心和周可則出現(xiàn)在了雙方對峙的正中心,周可和風無心背靠背看著醒來,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有點慌張地站著。阿斯頓則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一條龍的背上,而坐在龍上的人,正是他的父親。父子倆寒暄了幾句后,就騎著龍飛向了龍族的圣地。
興古紀師
第二卷死亡名單如下:格朗明,子九【不包括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