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有點(diǎn)長了?!焙M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娓娓動聽地說道:
她姓云,名旌疏,是個卑微的舞姬。
他姓景,名鄄闔,是灌陽府的第一任府君,年紀(jì)輕輕就繼承了灌陽府的家業(yè),因?yàn)楣嚓柛嵌U讓制,而他則被禪讓后,成為了第一任灌陽府府君。
那年,她在河邊彈琵琶。
她一身素衣,指尖撥弄著琴弦嘴里還輕輕吟唱著。
而他隔岸相望,聽得入了迷。
此時已是三月
春風(fēng)將她的衣裙吹起精致的發(fā)絲飄在耳邊美得如畫中之人。
她仿佛注意到了他
回首向他笑了笑,如春風(fēng)拂過楊柳,流進(jìn)了景鄄闔的心里。
就是這一笑,他動了心,誓要娶她入府,讓灌陽府上上下下,為其打聽其身份
過數(shù)天街頭口信便傳出堂堂灌陽府府君要娶一個小小的舞姬,頓時全城喧嘩,連騎獵隊解散后,寄身于田野的諸葛明起都被吵到了。
眾人議論紛紛而她卻剛好路過,面頰微紅,她自認(rèn)為從未見過這灌陽府府君未免有些唐突于是待他入門提親之日,便讓丫鬟謊稱自己患了重病容貌已毀,望灌陽府府君斷了念想。
不料,他竟然一個人獨(dú)自前來,站在門口笑了笑,沒有過多說話轉(zhuǎn)身回府。
他走后,她便從角落走出“原來那天見到的人,是你。”
她著戲衣,戴著面紗,走在大街上回家的路上,被他叫住。
“姑娘止步,不知可否告訴本府君,為何不愿結(jié)緣?可是?不喜歡在下?”
“回王爺,小女子容貌已毀,若是與府君結(jié)了緣,定會有染府君的名聲”
“若是本府君執(zhí)意娶你呢?”
“回府君,小女子拒絕?!?p> 一問一答,對答如流,就像事先約定好的一般,景鄄闔無奈地笑了笑,再次開口。
“噗,真是有趣,若真是毀了容,可否將這面紗摘去,讓本人死心?”
“回府君,小女子……”
“行了,本府君也沒那么可怕,明日提親,別拒之門外哦。不然我可能會賴在你門前?!?p> 他瀟瀟灑灑地轉(zhuǎn)身離去,她呆滯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次日,全城紅花一路,灌陽府府君,騎在白馬之上。身后跟著一位伴隨——諸葛明起。接著就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然而,這只不過是灌陽府基業(yè)里的一小部分。卻已然諸君皆昏,驚嘆道:“這已然是腰纏萬貫,可為何要娶一世俗女子?!本佰碴H騎在白馬上,也聽到了這些話語,這也是他為什么要帶上諸葛明起的原因。他揮手示意,諸葛明起看在多年的好友情面上,開口說道:“人本從世俗來,自然要?dú)w世俗?!边@一句話,壓下了全場的唏噓聲。
晚上景鄄闔卻吃了閉門羹
“今日是你我結(jié)緣之日,竟然要本府君睡地鋪!”
“回王爺,小女子不敢,只是不想被某人毀了清白”
“你!”
王爺嘆了嘆口氣,又說
“罷了,那便以后在說,不過既已做了夫妻,應(yīng)當(dāng)叫本王夫君,叫兩聲來聽聽~”
“堂堂灌陽府府君,調(diào)戲良家婦女,成何體統(tǒng)呀?
“不禁逗,叫一聲也行,再說了,我就是體統(tǒng)~”
“夫……夫君,行了吧!快睡覺!哼!”
“哈哈哈,夫人甚是可愛,那為夫便依了夫人所愿,睡地鋪咯。斯,有點(diǎn)涼這~”
“略略略,涼涼的不是挺好?”
相傳:他們是很恩愛的夫妻盡管每天都在打斗,不過是灌陽府府君被追著打。
他卻總是會變著法子的給她買禮物,她喜歡戲影花他便買了十六盆放在府里,一歲加一盆,年年未曾斷過,就是自己忘記了,也總能想起來,因?yàn)樗刻燹k公的時候,辦公桌上,就有這怎么一張紙條。
世人皆羨慕他們的感情,連諸葛明起,都覺得自己是做對了一件事。
“夫人,西海爆發(fā)了戰(zhàn)爭,為夫要上陣殺敵?!?p> “奴家知道啊,所以在替你準(zhǔn)備行李?!?p> 他向床上望,果然都是他的衣服,日用品,甚至一套盔甲都早已備好。
他從背后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待我回來。我便帶你逛遍天下”
“你說的哦,茶詳餐言”
“我要是不回來,你就得為我守寡了~”
“還這樣不正經(jīng)!”
隔年二月
將軍府傳來消息
此次戰(zhàn)爭勝利,敵軍被迫投降只是有十余人還未找到蹤跡其中便有灌陽府府君。
她得知這個消息后,癱坐在地板上她沒哭,她認(rèn)為還有希望,讓灌陽府的俠士全部尋他。
隔了數(shù)十日,還是無消息。終于,承受不住打擊的她哭了三天三夜。
事后,她去了那條小巷
這條巷子,是他帶他來過的地方她的第一個簪子就是他在這里的街道旁買給她的,
他說:“舊地重游,買點(diǎn)好東西,給我最可愛的媳婦~”
有情人彼此依偎,就像曾經(jīng)的他們一樣只是,回不去了。
陰陽兩隔。
同是三月
她竟無意間來到了她們第一次相見的河邊
“或許就是天意吧,看來老天也很心疼我呢”
她的臉頰劃過兩道清水滴到了素衣上
她張開口,輕聲哼起那首見證了他們相遇的曲手,慢慢的,跳起了舞,越唱,心便越痛,越跳,哭得便越兇。妝花了,衣濕了,哽咽了她跪在地上,
良久她抬起頭,對岸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似他,卻又陌生,那一身鎧甲,卻是那么熟悉。
只見他從橋上走向她“怎么了?不開心么?”
“你這個傻子!傻子!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一邊撕心裂肺地說著,一邊用力錘著景鄄闔的胸口。
“好啦好啦,我這里被捶的有點(diǎn)痛了。為夫知錯了,讓娘子久等,今晚好好補(bǔ)償你,我是會做飯的~”
說完,府君一把扛起她,飛奔回府。
“喂,干什么?你這個死變態(tài)!放我下來!”
“放聲喊吧,喊破喉嚨,這次也沒人來救你了~”
“嘻嘻,我期待你來救喲~”
寒盡話音剛落,格朗明便拍手鼓掌說道:“好....好.....”
風(fēng)無心則坐在沙灘上,望著遠(yuǎn)方,他總感覺再聽著這段故事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了什么,胸口又是那么的刺痛,卻怎么樣也想不起來。阿斯頓則在一頓嘈雜之中,醒了過來,看著四周皆是陌生的人,又是下意識的縮成一團(tuán),腦中那個神秘的聲音卻已然消失,此時此刻,他腦子里那破碎的記憶片段正在不停地重組著,重組到最后,浮現(xiàn)出的,就是潛獵被龍王帶走的前一秒,那個讓他撕心裂肺地場面,他承認(rèn),認(rèn)識潛獵不久,但是他早已發(fā)現(xiàn)潛獵在他的種族里和他一樣,都是一個廢物。也許這就是心心相惜吧,在面對龍王的要求時,一直屈服的潛獵,居然選擇了附身在阿斯頓的身上,一套龍騎士的鎧甲顯得那么古樸,耀眼。卻是那么的不堪一擊,以致于,龍王笑道:“這就是你的力量么,潛獵?這可不是你的先祖的力量,你這是在侮辱你的先祖!”
興古紀(jì)師
無話可說,果然我自己還是比較擅長寫陰謀。 像這種言情,我想還是需要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