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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傳之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9章 吾家有女初長成

妖妃傳之云想衣裳花想容 萌言萌語 3098 2020-01-26 22:00:00

  “那是你蠢,蠢到無可救藥!”慕容灝冷笑。

  慕容語:“我可是你親妹妹!”

  慕容灝:“本王寧可你不是,丟人現(xiàn)眼!”

  “......”

  賢妃被他二人吵得頭疼,實在是忍無可忍:“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灝兒,語兒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無論怎樣,都該向你父皇為她求個情的,怎么說她也是為了讓你能得到孟家的兵權(quán)才如此的?!?p>  慕容灝道:“母妃當(dāng)真以為兒臣與孟云裳有了什么,孟家就能歸于本王?孟云裳那樣的人,算計了她,她那柄長鞭一揚,本王怕是要下黃泉看望皇爺爺去了,還能容許本王娶她為妃?您未免也太天真了些?!?p>  “那是你畏縮,連這個膽子都沒有,還妄想帝位,本公主看你還是歇歇罷。”賢妃還沒言語,慕容語張口就嚷嚷。

  慕容灝被她吵得頭疼,不耐煩地吼道:“你給本王閉嘴!你以為她孟云裳是什么人?她孟云裳是蜀中郡主,生來就是天之嬌女,你以為你慕容語在她眼里算個什么東西?我慕容灝在她眼里又算個什么東西?她那柄長鞭,打死過上京城多少世家子弟?你看她可有眨一下眼,蹙一下眉,顫一下筋?慕容語,你莫要太高估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重量!”

  “灝兒,你這話嚴(yán)重了?!辟t妃被他說得心尖微微有些發(fā)顫,卻也只是微微,并未當(dāng)真將此放在眼中,一來那時孟云裳年歲尚小,二來她已離京三年,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矣改變很多事情。

  慕容灝道:“這話重不重,母妃慢慢瞧,本王只奉勸您一句,莫要去觸父皇的霉頭,慕容語不安分,您的日子也不好過?!?p>  言罷,他冷著臉拂袖而去,不想與她二人再多言語。

  “母妃,兒臣不想去國廟?!蹦饺菡Z看著賢妃,雙眸含淚,對賢妃撒嬌。

  賢妃當(dāng)下便心疼不已,只能安慰道:“語兒乖,你先去國廟住幾日,待你父皇消了氣,孟云裳也將此事揭過了,母妃就讓你父皇將你接回來?!?p>  慕容語聞言,立馬不樂意了:“我不我不,國廟那種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我才不要去,母妃,您忍心讓我去那種地方吃苦受罪么?”

  賢妃自然是不忍心的,可如今此事方出,莫說元帝正在氣頭上,便是孟家也不會就此罷休的,一個忠武侯府,一個鎮(zhèn)國公府,再加上太后,她便是手眼通天,也沒有辦法在眼下保住她,只能好說歹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加上威逼利誘,才算是將她給安撫住,心里卻將孟云裳給記恨上了。

  “長姐,我餓了?!蹦欠矫显粕讶嘶氐芥?zhèn)國公府,立馬乖乖地去祠堂抄寫家規(guī),可孟云裳不是安靜的性子,半晌只抄了不過一頁紙,就立馬甩了筆趴在案上,十分難受道。

  孟蕎嵐見她如此模樣,亦收了筆,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讓半夏去取糕點了,一會兒便送來了,再忍一忍,嗯?”

  孟云裳將腦袋在她手心里拱了拱,又蹭了蹭,才笑嘻嘻道:“長姐最好了。”

  孟暉玨不齒:“丟人現(xiàn)眼?!?p>  孟云裳道:“有種你莫吃?!?p>  孟暉玨道:“我偏要吃,長姐準(zhǔn)備的吃食,是長姐的一番心意,不吃那是對長姐的不敬?!?p>  孟云裳白了他一眼,張張嘴正打算說話,孟云深卻在此時回來了,三人立馬起身,畢恭畢敬地行禮,齊齊道:“大哥?!?p>  孟云深微微頷首,“嗯”了一聲,孟云裳攥緊了長姐的衣角,低垂著腦袋努力往回縮,期冀著自家大哥趕緊走,但,上天并沒有聽到她的祈求,反而給了她一道驚雷:“嵐兒,玨兒,你們回房休息,家規(guī)明日再繼續(xù)抄寫?!?p>  孟暉玨聞言,想也不想就跑出去了,孟云裳暗暗罵了聲“真不仗義”,手下攥著的衣角愈發(fā)緊了,孟蕎嵐微微妾身,抬眸看了眼孟云深,猶豫道:“大哥,今日之事......”

  “嗯?”孟云深側(cè)眸,冷著臉發(fā)出了一個音階,孟蕎嵐立馬閉了嘴,在他如同寒冰暴雪般的注視下亦步亦趨地退出了祠堂,孟云裳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點一點離開自己的雙手,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她鉆進(jìn)去。

  孟云深見她這般模樣,微微上前,揚手,孟云裳感覺到他的動作,立馬閉上了雙眼,然,巴掌落下,卻只是輕輕撫上了她的頭頂,須臾,一道清冷得近乎古板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溫軟在頭頂響起:“裳兒長大了?!?p>  孟云裳不解,微微抬眸看向自家大哥,見他并未發(fā)怒,才撞著膽子與他相視,呆愣愣地扯出一抹微笑,道:“再有幾個月裳兒就及笄了,自然是長大了。”

  孟云深搖搖頭,想扯出一抹笑意,但常年古板的臉?biāo)坪跏墙┯擦艘话?,怎么也扯不出來,便形成了一抹十分怪異的神情,落在孟云裳眼里,就煞是古怪,沒忍住踮起腳尖撫上了他的額頭,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道:“這也沒有發(fā)燒?。俊?p>  孟云深本來被她的動作弄得不著頭腦,聽她如此嘀咕,一張臉又變回了原本古板且冷寒的模樣,孟云裳那方也收回了爪子,見他恢復(fù)如常,才笑道:“還好還好,大哥還是大哥,沒有生病。”

  孟云深對她甚是無奈,訓(xùn)斥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可關(guān)心的話又說不出口,就這么同她僵持著,一直到孟云裳的脖子酸了,她才開口小心翼翼地問:“大哥,您找我是有甚吩咐么?”

  “來看看你家規(guī)抄得如何了。”他本意是想問問她這三年在邊關(guān)過得如何,可不知為何,一張口卻什么也問不出來。

  孟云裳的臉色在他這話落下時就苦成了黃連,不過很快她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兩圈,壯著膽子抱上了他的胳膊,撒嬌道:“大哥,咱們說點有意思的事情,比如,我在邊關(guān)遇到的趣事,說給您聽聽好不?”

  孟云深看著她彎彎的眉眼,心下一軟,良久方微微點頭,孟云裳得令,立馬拽著他于一旁的蒲團(tuán)上坐下,然后開始講述她在邊關(guān)三年的見聞,孟云深看著,心中有幾許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又有幾分不能護(hù)她一世安穩(wěn)的愧疚,還有幾抹女兒即將離家的失落。

  祠堂外的孟蕎嵐將此一幕收歸眼底,然后悄無聲息地隱了下去。

  大哥性子古板,但對裳兒,卻是放在心尖尖上疼著寵著的,所為長兄如父,便是如此。

  翌日清晨,孟云裳還在與周公相會之際,便聽暖冬說有誰來傳旨,愣是將她從被子里挖了出來,迷迷糊糊地被扯著洗漱梳妝,然后前去接旨,困得不得了的她一個字也沒聽清,但大抵也能想到,不過隨意給她安了些高尚品行,然后賞賜一些東西,回回如此,她都聽膩了。

  接過旨,暖冬愣是看著她在侯爺?shù)睦溲圩⒁曄?,如同傀儡一般游回了房間,倒在床上繼續(xù)呼呼大睡,一直到午膳時分,她才猛然驚醒——

  “暖冬!你方才說有公公來傳圣旨?!”

  暖冬無奈:“小姐,那已經(jīng)是早上的事情了,現(xiàn)下該用午膳了?!?p>  孟云裳“哦”了一聲,又躺下了,須臾,又坐起來道:“旨意說了些什么?”

  暖冬道:“昨日您在宮中受了委屈,侯爺便在金鑾殿上向陛下求了一道旨意,許您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姻緣,若您不愿,便可不嫁,誰都不能勉強與您?!?p>  “大哥果然說話算話?!泵显粕研Φ脻M面春風(fēng),暖冬卻立馬給她潑了盆涼水:“侯爺說,讓您起身后去祠堂繼續(xù)抄寫家規(guī),就在忠武侯府,不許去鎮(zhèn)國公府?!?p>  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暖冬,本郡主害病了,害了一種‘抄寫家規(guī)就頭暈眼花’的病,能不去么?”孟云裳倒在床上,生無可戀。

  “侯爺還說,只要您還有一口氣,拖也要把您拖去祠堂。”暖冬適時開口切斷了她的后路。

  不出意外的,孟云裳最終還是苦著一張臉,乖乖去祠堂抄寫家規(guī)。

  十遍家規(guī),她抄了三日,一遍都沒抄完,認(rèn)真算來,其實她只抄了兩頁紙,孟云深去檢查時,她正將家規(guī)墊在腦袋下當(dāng)做枕頭一般,呼呼大睡。

  “孟云裳!”無奈地微微搖搖頭,他還是開口將孟云裳給喚醒了。

  孟云裳不知在做什么美夢,被他這一聲喊生生給嚇出了滿頭冷汗,打了一個激靈就醒轉(zhuǎn)過來,一睜眼看到自家大哥正板著臉站在自己面前,立馬站了起來,囁嚅道:“大哥,我......我沒有偷懶......就......就......”

  “就”了半天也沒“就”出個什么玩意兒來,只聽孟云深十分頭疼道:“你三日就抄了這么一點?”

  許是孟云裳心虛,總覺得自家大哥此話甚是嚴(yán)厲,大有她說“是”就要她好看的意思,捏著自己的衣角,歪著腦袋甚是努力地為自己找尋著說辭,還未想好,只聽他又道:“罷了罷了,不用抄了,回去罷?!?p>  “???嗯!”孟云裳愣了半晌,旋即如兔子一般跑走了,孟云深看著,很是無奈地?fù)u搖頭,繼而俯身將她弄得亂七八糟的宣紙撿起來,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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