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堂,東郭春棗正巧看到若琪姑娘雙眼微紅正坐在一人膝蓋上面,那人是熊大靖,身后小娥姑娘一臉微笑站在熊大靖的身后,熊大靖的面前跪著一個男子正是之前的娃娃臉的美男子。
東郭春棗一踏進這前堂,頓時吸引了前堂眾人的注意,東郭春棗身后跟著的福源,此時也是一臉的緊張。
這表情就和熊齊官的表情一樣,東郭春棗反倒一臉淡定,緩步走向熊大靖身邊空著的那個位置。
不過在那之前東郭春棗還是先走到熊大靖的面前,對著熊大靖說道,“夫君,妾身來遲了”。
熊大靖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就開始吧,阿霜啊你一向乖巧聽話,聽齊官說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現(xiàn)在我要聽你自己親自說”,熊大靖此時雙眼看向阿霜。
坐在熊大靖身上的若琪姑娘此時雙眼紅的更厲害了,仿佛真的很委屈一般。
那跪在熊大靖面前的阿霜公子此時也是畏懼的很,只能實話實話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幾個時辰前,當時天還朦朧的亮,阿霜今天早上起的有點早就在別院花園中溜達散心身邊也沒有帶著一個小廝丫頭伺候的人,阿霜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沒留神就撞到了若琪姑娘,阿霜說道這里還有點緊張的看了一眼若琪姑娘。
換的了若琪姑娘的冷眼看了一眼,若琪姑娘隨后說道,“熊大靖我可是被你請來這別院中做客的,我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欺負,你要給我一個公道,否則我可不依的”,若琪姑娘說道這里還從熊大靖的膝蓋上離開了站到一邊冷眼看著阿霜一臉的不死不休表情。
哎,這還真是有點頭疼啊,熊大靖看了一眼身邊的東郭春棗,此女竟然一臉的淡定,沒辦法熊大靖看向了熊齊官,這個自己平時的得力幫手,沒想到這卻看到齊官一臉的熱汗,也是緊張的很了。
難堪大用,熊大靖內(nèi)心給熊齊官如此的評語。
又看向福源,福源此時倒是淡定了不少不過那一臉的表情卻也是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熊大靖又看向阿霜,可憐的少年,此時一臉的蒼白,卻讓熊大靖感覺到出奇的驚艷。
哎怎么辦呢阿霜如此可憐讓他如何舍得懲罰,可熊大靖想到不處罰阿霜又會惹怒若琪,熊大靖想到這里又看了一眼若琪,若琪美人此時雖然雙眼紅腫,剛才沒少流眼淚還是當著他的面,可卻該死的勾人。
熊大靖最后看向身后的小娥姑娘,哎還是小娥你好,從來不會讓我如此為難不知所措。
長嘆一口氣,熊大靖剛要說點什么轉(zhuǎn)變一下現(xiàn)場的氛圍。
東郭春棗就突然開口說話了,“夫君,這阿霜公子不過是無心之過,饒了他吧,再說了可憐見的,這霜公子渾身上下都顫抖了,稍后萬一生了個哪怕什么小病,難道夫君真的不心疼”,東郭春棗說道這里還特意走到那阿霜面前伸出手攙扶阿霜起身。
那阿霜一臉的蒼白渾身上下顫抖,不過卻是不敢起身的,若琪姑娘在一邊冷眼看到這里卻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后看向了熊大靖。
熊大靖仿佛愣住了看著東郭春棗攙扶著阿霜。
卻突然被若琪姑娘的重重咳嗽聲給驚醒了,也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夫人說的對,阿霜啊你先起來,你也在地上跪著好久了”。
“熊大靖”,若琪姑娘臉色一變有點難看,熊大靖看著若琪姑娘的那臉色,也是有點為難。
東郭春棗卻是說道,“夫君,既然如此為難,不若趕了這霜公子走吧”。
“霜公子體弱,懲罰總是不成的”,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阿霜卻是雙眼中猛的一亮,他怎么可能不想離開這別院只是,阿霜看向熊大靖,這人能放自己離開這別院中嗎。
熊大靖,原本就在內(nèi)心思考如何能在取悅?cè)翮鞴媚锏耐瑫r,不重重的懲罰可憐的阿霜卻突然聽到東郭春棗如此的提議。
熊大靖也是臉色一變,看向東郭春棗說道,“你說什么”,熊大靖聲音聽上去很生氣。
東郭春棗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又重復了一遍說道,“既然夫君如此為難,不若就趕了,這阿霜公子離開別院也就可以了,阿霜公子如此體弱,如何懲罰,都是承受不了的”,東郭春棗說道這里還特意掐了一下那阿霜公子的后背,好歹東郭春棗此時正在攙扶阿霜公子如此小動作竟然也沒有看到,那阿霜公子原本正在發(fā)呆,此時被東郭春棗一掐,也是痛的不行,竟然雙眼被逼出一道熱淚。
熊大靖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若琪是他的心頭肉,不能舍棄,阿霜公子平時他雖然不怎么看的上,不過好歹此時看著也挺可憐,竟然讓熊大靖也是心中有點癢癢的,怎么就能趕人出去了,再說了這趕人出別院的話應該是他這個熊家的大公子來發(fā)話,什么時候竟然輪到東郭春棗來發(fā)話了。
想到這里,熊大靖臉色一變,說道“來人啊給霜公子抬過來一把椅子,夫人啊,你回來自己的座位吧”。
東郭春棗看著幾個門外的小廝抬過來一把椅子,就幫忙攙扶著霜公子落座,東郭春棗這才對著霜公子安定人心的一笑,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東郭春棗這一系列的舉動,都被熊大靖看在眼底,熊大靖心中有點不太舒服,她怎么可以這樣當眾笑,她都沒有這樣對著我笑過,想到這里熊大靖面對眼前這煩人的一幕原本就內(nèi)心焦躁的心,此時更煩了,連帶著看著阿霜的那副可憐的樣子也有點討厭起來,若琪那雙眼紅腫的樣子,更是讓熊大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種名為討厭的感覺。
東郭春棗返回座位后不發(fā)一言,熊大靖卻是突然說道,“今天這事作罷吧,罰阿霜三個月的月錢,送他回去”,說道這里熊大靖站起身來,東郭春棗也自然站起身來,二人四目相對。
熊大靖說道,“夫人,為夫如此安排可以嗎”。
東郭春棗一臉笑容說道,“夫君的安排自然都是極好的,只是夫君借此一事,妾身有一件長久以來,就在考慮的事可以在此提出嗎”。
熊大靖原本被東郭春棗肯定后,就一臉輕松此時更是輕易點頭說道,“夫人請說”。
東郭春棗一臉的平常說道,“夫君養(yǎng)著東院眾妹妹也就罷了,可西院眾公子還是散了的好,畢竟這西院中有著眾多的公子,平時對于東院的妹妹們也是多有不方便”。
“這”,熊大靖猶豫了看了一圈,前堂中站著的眾美男子,其實他也沒有多好這口,平時不過就是養(yǎng)在西院,沒想到今天出了這事,反倒被東郭春棗拿出來說。
熊大靖正猶豫呢,紅娟姑娘卻是站了出來,說道,嬌柔的說道,“大公子少夫人說的極有道理”。
若琪此時也是紅腫著一張臉站在一處,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也是看向熊大靖。
熊大靖一臉的猶豫難舍,竟然看向了熊齊官,齊官卻是走到熊大靖的身邊低聲說道,“大少爺正所謂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若就聽少夫人的,今天早上能出這事,說不定改天再來一出,再加上之前東院和西院之間也總是如此,不若趁機廢了西院,也省了心,更讓若琪姑娘開了心”。
“大公子若是之后還想玩,外面自然還有更好的”,齊官如此說道還對著熊大靖一陣子的擠眉弄眼。
熊大靖一陣子猶豫后,突然東郭春棗緩步走到熊大靖身前湊到熊大靖耳朵邊低聲說道,“熊大公子養(yǎng)著東院也就罷了,若是繼續(xù)養(yǎng)著西院眾公子若是讓那位白姑娘聽說了,大公子認為白姑娘會如何以為公子,東郭春棗認為熊大公子對白姑娘癡心一片,自然明白的”。
“你”,熊大靖臉色一變,隨后說道,“你既然是我熊大靖明媒正娶的夫人,這別院之事自然有你做主”,說道這里熊大靖大踏步帶著小娥姑娘離開前堂,仿佛逃離一般。
東郭春棗卻是看著前堂眾人說道,“大公子的吩咐都聽到了罷,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自今日起,西院作廢,西院眾人稍后找福源領(lǐng)了遣散費后,各自散去吧”,說道這里東郭春棗對著前堂中還傻愣著的眾人微微一笑,也是緩步走出前堂。
福源緊跟東郭春棗身后,低聲說道,“就這么廢了西院”。
“就這樣”,東郭春棗嘴角一勾說道,“那還要怎樣熊大公子本不喜歡此道,平時不過就是就是效仿他人,今天不過就是借了我的嘴廢掉西院”。
“廢掉一個西院,省錢啊,省錢”,東郭春棗走道越發(fā)輕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