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往生花(三)
蕤姜眼睜睜看著有婖用箭插入了夫人的胸,用麻神勒脖子。她真的想沖進去,但是她看到夫人似乎看見她一樣,用眼神制止。
蕤姜看著被族人捂住嘴巴的風致。她不敢沖動了,她還要替澤方的大首領照顧好風致。
她和澤方的兩個族人帶著風致,去了荒無人煙的深林。
他們在那里生活了3年多。
本來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深林太過寂寞,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能和族人成親,但是卻無法打發(fā)孤寂的漫漫長夜。
其中一個叫泰酉的族人,搶了一個山下的女人,把她扛到深林。
深林的夜晚能聽到毒舌的沙沙聲,能聽到蜘蛛爬過樹葉的聲音,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蚊蟲。
深林的日子太苦了。
一天女人和泰酉回來,一起帶了很多鮮蘑菇。
女人說,他們族人就吃這個。他們把蘑菇塞在野雞肚子里。
老遠都能聞到菌子和雞肉混合烤的香味。那天大家都吃了很多,只有那個女人說肚子不舒服。
吃了一點就去睡了。
蕤姜格外關心,摸了她的頭,還好不燙。
又替女人蓋好了獸皮。
那天的夜很沉。等他們醒來,身上都被誰潑濕。
稷麥帶著一大票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蕤姜看到他們抓住了風致和泰酉他們。心里就像被禿鷲撕扯,終究還是躲不過了。
稷麥雄姿英發(fā),不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少年。
“蕤姜,跟我走,我保護你!”
稷麥這幾年長了不少,向下看到她的頭皮。
“幾年前你保護不了我,幾年后也一樣。我信不過你,亦信不過婤姜,哦,不,現(xiàn)在她叫有婖?!?p> 看著蕤姜輕蔑的眼神,稷麥還是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耐性。
“如果你是擔心他,我也可以保護他。我們部落最漂亮的女人可以給他?!?p> 稷麥指著風致和蕤姜談判,蕤姜絲毫不以為意,倒是風致不愿意了。
“蕤姜是我的妻子,我會保護好她,這輩子我都跟他在一起,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你死心吧!”
聽到風致的話,稷麥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雙眉輕輕一挑,就有一個壯碩男人拿起棍子往風致的那只瘸腿上使勁一敲。
風致一下就跪在了蕤姜和稷麥的面前。
泰酉和另外一個叫泰申的澤方族人,剛要上前,就被打到膝蓋彎直直的跪下去。
“稷麥,這就是你的本事?你真的很想你那個蛇蝎心腸的骯臟母親。哈哈哈,有本事你殺了他!”
泰酉和泰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們知道蕤姜平時有多疼風致,為什么蕤姜要說這樣的話。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蕤兒,我先去一步,也會在黃泉路上等你?!?p> 蕤姜撲過去抱著風致的頭,熱烈的吻他。風致也熱烈的回應。
是的,風致懂她。
稷麥和他的母親一樣心狠手辣,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也不會分開,屈辱的和殺父殺母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風致弄亂了蕤姜的頭發(fā),將她的發(fā)簪悄悄握在手里。
稷麥看到蕤姜和風致難分難舍,叫人強行拉開兩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扯下蕤姜的衣服。
蕤姜剛要反抗,他便左右開工十幾個耳光。
看著嘴角帶血的蕤姜,他的獸性反而被激發(fā)。當著數(shù)十人的面,行禽獸之事。剛開始蕤姜還叫罵,后來他捏住蕤姜的脖子,蕤姜的嘴里只有嗚嗚嗚的聲音。
再后來,就是低聲的哭泣。
風致一遍遍的沖上去,一遍遍的被攔下來。泰酉和泰申早已經(jīng)被打死。
只有風致眼睜睜的看著稷麥凌辱蕤姜。
“蕤兒,蕤兒……”
風致一遍遍的呼喚著蕤姜的名字,反而更是刺激了稷麥。
直到他饜足之后,才放開破布似的蕤姜。風致不能走,就像狗一樣爬到蕤姜的身邊。
他一遍遍的呼喚著蕤姜的名字,脫下自己的上衣蓋在蕤姜的身上,抱著蕤姜。
蕤姜發(fā)現(xiàn)了風致要求死的意圖,剛要阻攔,就見風致將蕤姜的發(fā)簪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倒在了蕤姜的肩膀上。
“風致——風致——啊——啊——”
蕤姜抱著風致的身體哭著大吼,整個山林都是蕤姜凄慘的哭聲。
那聲音凄厲的嚇走了林中的鳥兒和走獸。
聽者無一不心痛。
蕤姜迅速的拔出了簪子往自己的脖頸扎去。
但是,稷麥手下的那個健碩男人,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簪子。連帶著她的胳膊也被踢的脫了臼。
稷麥過來揪著她的頭發(fā),往回拖。他的手下,就地將風致分尸,碎尸。
蕤姜看的心驚,她好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好風致。
只能一遍遍的嘶吼。
“看好這個女人,我玩膩了,以后她就是你的女人?!?p> 風致對那個健碩男人說到。
風致再也沒有找過她。豐收節(jié)那天,那個男人用繩子牽著她。牽到了風致的面前,風致接過繩子往下一拽她就跪在了地上。
是的,他們怕蕤姜逃跑,每天給她很少的食物,她已經(jīng)被餓的皮包骨頭。
與周圍稷麥身邊,圍著的那些健康結實的女人相比,蕤姜太瘦了。
稷麥把腳踩在蕤姜的背上,和族人把酒言歡。
三年前回去,他的生父毒打他母親有婖,一年后被有婖使計毒殺。從此部落的權利落到了他母親有婖手里。
一年半以前,他母親有婖的一個相好,因為被有婖厭棄,投奔了他。他連夜率眾逼宮,親手砍下了正在尋歡作樂的有婖的頭顱。
他于是成了新的大首領。這一年多來,他從未放棄尋找蕤姜。
終于找到了,他以為讓蕤姜成為全部落最尊貴的女人,她會心動。
沒想到蕤姜根本看不起他,那種嘲諷,比以前更濃烈。
蕤姜寧愿跟著瘸著一條腿的風致,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他真的怒了,他從未在乎過蕤姜的一切,蕤姜憑什么看不起他?
既然她看不起自己,那自己就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
看著腳下瘦骨嶙峋的女人,他也有過一絲心疼??赊ń呐律碜訂伪?,無精打采,也并沒有向他認輸。
想到這里他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終于蕤姜暈了過去。他心疼壞了,大叫巫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