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鎮(zhèn)的地理位置非常奇特,區(qū)區(qū)百里,遍地是黃沙,屬于中原確很少有中原人在這里,有的也是在這里開店的區(qū)區(qū)幾人。左臨近中原是一片綠油油的春日美景,右臨北境也是草原天路之茂盛,唯獨這里就是一片荒涼孤漠。
就像被遺忘在人世中的一抹冷靜的黃顏色。
雖然這里看似荒涼,但位于幾國之間的要道,來往人數非常多,玄瑯架著馬車一進城就感覺這里行行色色各族之人都有往來。
商販的叫喊聲絡繹不絕。
“中原最新釀造的黃酒,口齒留香?!?p> “巴汗的羊奶酒,豪氣男兒的美酒?!?p> “北境的葡萄酒,喝了美容養(yǎng)顏啊,女子的最愛……”
賣的都是美酒。
玄憶心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聞著陣陣酒香,有些頭暈遇醉的感覺,便問:“哥哥,這里怎的賣的都是酒啊,好濃的酒香?!?p> 莫輕衣聞著甚好的酒香,笑道:“黃沙鎮(zhèn)上聚集著各國之間的酒販貿易,聚集了很多國家的美酒,要是想喝酒了,來這里準沒錯。”
玄瑯把馬車停在一處客棧前,準備在這里休整一晚,玄憶心同樣乖巧的把莫輕衣迎下來。
門口的小二見有客人進門,熱情的上前招呼:“幾位客官,快請進,馬車讓小的給您停好?!?p> 接著小二熱情如火的把幾人迎林客棧。
這時候正是飯店客棧有很多客人正在飲酒吃飯。
來往的都是過路的商客,都是粗人,自然不會管什么吵鬧。
環(huán)境很是惡劣。
玄瑯眉頭不住的皺了皺。
“小二,你們小店有廂房沒有,這里好像坐不下了。”
玄瑯的意思是不想讓莫輕衣覺得太吵,換個安靜點的環(huán)境。
“喲,我們這個是小店,廂房是沒有,如果想換個環(huán)境,那就要在客房里吃?!?p> 小二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其他客人聽見。
這話一出,那還得了,這人一來就要求換地方,那是嫌他們太吵了。
立馬有人坐不住了,一個莽頭大漢拍起桌子一把站起來,道:“喲,精貴少爺就不要來這種小地方呀,我們都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子閑情雅致。”
怪聲怪氣的,玄瑯眨了眨吧眼睛,指著自己:“兄臺是在說我嗎!”
“不說你說誰,嫌棄我們就不要來這里吃飯?!?p> 這時他那邊的一幫人站起來,個子比平常人高很多,氣勢洶洶,一下子把玄瑯幾人比下來了。
小二一驚,這架勢擺明了想打架,馬上往后廚跑,讓老板來看著,別打起來,打壞座椅要他陪就麻煩了。
玄瑯不懂人間的這種情況,他們想做什么?要開口問一問,被莫輕衣攔?。骸靶?,在外不要惹事。”
“我并不想惹事啊,你怕什么,兒子,跟他們說說……”
“哎,好嘞!”玄瑯指使自家兒子,玄憶心滿口答應,擼起袖子就準備干架,一下子止住了腳步:“不對啊,爹爹,我們干嘛要和那些胖子打架?!?p> 玄瑯雙眼一瞪:“誰叫你打架了,我是叫你和他們說,我們不是說他們太吵,是這里沒位置了,換個地方而已?!?p> 他是很正直的意思,卻被那些凡人曲解了,他是不懂。
莫輕衣頭歪向一邊,輕輕一笑。
那群大漢可謂是一根腸子到底,不知變通,認為他們這樣說是侮辱了他們的人格。
“哎,小子,別得意,看不起我們巴汗人是吧!來,壯士們讓他們瞧瞧我們的氣勢。”
說著,他們做出了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一群人把身上的衣服全然一脫,光起了紅亮的大膀子,那個耀眼奪目。
客棧里其他的客人紛紛逃竄而去,不想管著是非之爭。
莫輕衣暫且不說,他眼睛看不見,自然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玄瑯父子已是目瞪口呆,這是做什么,是要打架,有必要露膀子嗎!
這……這……簡直是有傷風化。
玄憶心羞的把臉歪向一邊,捂著眼睛道:“你們快把衣服穿起來,脫衣服做甚,我們并不想與你們打架?!?p> 今天他算是開了眼界,在妖狼族可沒有那只狼敢在外面亂脫衣服的,這么有礙觀瞻的事情,做了以后是要討不到夫人的。
“是呀,快穿上?!?p> 玄瑯已經不能直視他們了,滿眼的油光讓他要吐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何要脫衣服露出打架的氣勢。
他好像沒有說什么吧。
大漢不以為然,還很自豪的抖了抖身上的肥肉:“怕了吧,我們巴汗人最看中的是身材,這些就是男人健康的象征。”
莫輕衣在一邊算是聽出來原委了,他們從巴汗來的商人,巴汗人性情直爽,想事情不會多想一個彎,玄瑯說要換地方吃飯,他們就以為是嫌棄他們太吵,貶低了他們的自尊心,自然就不悅了。
“是誰在老娘店里打架啊,不想活啦!”
莫輕衣想著解釋一番,被一聲女人的聲音給嚇到了,這女子中氣真足,是個武功不錯的女子。
眾人轉身就見從里堂出來一位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子,這女子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長得很平凡,眼角一滴淚痣卻給她一種風韻猶存的感覺,比那種美得張揚的女子更讓人心動。在場除了不是人的玄瑯父子和看不見的莫輕衣,其他人紛紛低下了頭羞紅了臉不好意思起來。
“喲,你們怎么還脫衣服啦,耍流氓啊。”
女子一進來在四周一瞧見客人都走了,只剩下那些沒穿衣服的大漢,眼角微微一彎,深深的把那些人的魂魄給吸走了。
大漢忙不好意思的穿上了衣服。
女子走到一張凳邊坐下,慵懶的用手扶著下巴,模樣甚是風姿綽約,小二上來在她耳邊道:“老板,就是他們在鬧事了?!?p> 一指巴汗族的人。
大漢們就不愿被著大鍋了,辯解道:“是他們看不起人在先,我們這是氣不過?!?p> 女子在從他們指的視線瞧了一眼躲在一邊的玄瑯幾人,呵呵一笑,伸出涂著丹寇的手指,一遍遍看著,悠悠道:“小六子,你說,是誰先開的頭?!?p> 小六子立刻指著大漢:“老板,就是他們,這些客人剛進來,見這里沒空位了,就想去客房吃飯,可那些蠻子一聽,就無緣無故的惱了,小六還想怎么得罪他們了!”
大漢一聽矛頭直指他們,氣的滿面通紅,道:“說什么了,明明是你們先欺負人,想不到中原人蠻不講理,聯合起來欺負外人,我們總算是看透了,中原人是不可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