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走停停,至了一處廣闊之地,就遇上了查崗的。
“你們是何人?來我北境做什么!”
守門官兇神惡煞的,氣勢非常足。
玄瑯與莫子商對視一眼:“北境還真不遠(yuǎn),這么快就到了?!?p> 莫子商點頭,朝身后喊道:“姑娘快出來吧!”
北境玉珊掀開簾子不耐煩道:“快讓開,是本公主!”她不想在門口浪費時間。
“公主!”守門官驚訝:“你不是要出嫁了嗎!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昨日才送公主出嫁,今日公主就回來了,真是奇怪。
“本公主車隊遇上賊匪,必須快點跟大王說,不便在此多說,快放行?!?p> “那他們……”守門官指著玄瑯等人。
“他們是救下本公主的恩人……”
北境玉珊蹙著眉頭,顯然覺著這些人太啰嗦。
守門官是個機(jī)靈的,不便再問:“開門,讓公主進(jìn)去?!?p> 大門打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才到王宮。
北境草原多,地方廣,現(xiàn)在這時節(jié)滿地的花草和成群的牛羊,景色非常美。
玄憶心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看的有些愣神。
莫輕衣摸著他柔軟的發(fā)絲,輕聲道:“沒見過?。?!”
“是啊,哥哥,你不知道這里的景色真美啊!”
玄憶心沒經(jīng)過頭腦就說了出來,他一時間沒想到莫輕衣看不見。
“對不起哥哥?!?p> “呵呵!”莫輕衣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說對不起,哥哥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聽他們這樣說,北境玉珊坐在一邊才觀察到莫輕衣眼神非??斩矗莻€瞎子。
一時很震驚,這孩不說,她還真沒發(fā)覺。
可惜了,這么一個風(fēng)姿綽約氣質(zhì)脫俗的男子,竟然是個瞎子,不然到了北境,定是有許多女子喜歡的。
小魚在馬車外看著路程,很快就看見了北境王朝恭維的王宮。
門口又是幾名守衛(wèi),小魚叫停馬車。
“速速去報,公主出親途中遇險,讓大王出來迎接?!?p> 守門衛(wèi)見是小魚,在看他們的狀況實在有夠糟,不多說,派人馬上去喊北境王。
玄瑯莫子商下馬,莫輕衣幾人也下了馬車。
不一會,北境王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門口。
一見北境玉珊的樣子,北境王驚呼一聲:“玉珊,怎會變得如此?!鄙舷麓蛄苛斯鳎]有發(fā)現(xiàn)有傷才放心。
北境玉珊的眼神并沒有看向自己的哥哥,而是看了一下他身邊的那些人,北境大臣,不悅道:“王兄,我們在外遇上了賊人,手下的人只剩下小魚,幸虧有幾位公子相救,不然我恐怕就再也見不著王兄了?!?p> 北境王一聽怒火就上來了,道:“誰敢截下公主的車隊,膽子太大了?!?p> “只怕有些人敢?!北本秤裆罕涞难垌本惩跎砗蟮娜?,他身后的大臣紛紛低下頭。
“好了,玉珊你能安然回來就好。”北境王安慰了一下自己妹妹,走到玄瑯幾人面前拱手:“多謝幾位搭救了公主,本王感激不盡,還請進(jìn)宮,本王設(shè)宴招待幾位恩人。”
莫子商道:“不用客氣,我們還有要事,公主送回就不打擾了?!?p> 北境玉珊一聽,這是要走啊,那怎么成。
上前道:“幾位公子救下玉珊,勞苦功高,我聽幾位要去白鶴觀,何不等明日一早前去,白鶴觀離此地并不遠(yuǎn)?!?p> “你們要去白鶴觀?。磕钦?,白鶴觀的掌門瑾洵道長正在宮里做客?!北本惩鹾艿坏恼f。
莫子商確是一臉震驚:“瑾洵盡然在王宮,他何時來的?”
“來了已有月余!”
莫輕衣在一邊輕輕笑道:“看來我們不用再跑了,可以再此玩幾日了?!?p> 最后的最后,莫子商等人留在了北境王宮。
當(dāng)晚,北境王和公主設(shè)宴招待幾人,還有瑾洵道長。
飯桌上,玄瑯就看見了一幕特別搞笑的景色,傳說中白鶴分觀的掌門正笑咪咪的看著在座的各位。
瑾洵道長看著也就凡人年齡的三十幾歲左右,嘴角帶笑,一臉端正,看著特正派。
看人雖然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χ?,確是很真誠,玄瑯是這么認(rèn)為的。
反而莫子商則是一臉冷漠,似乎生氣的轉(zhuǎn)頭不去看他。
相處的方式特別讓人好笑。
北境王到?jīng)]看出這邊的氣氛,道:“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奇妙啊,想不到白鶴道長的兩位弟子救了本王妹妹,不說了……”他端起酒杯:“本王知道家不宜飲酒,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表達(dá)本王的謝意?!?p> 大王敬“酒”,他們自然要喝。
一杯下肚,莫輕衣先開口道:“北境王客氣,能救下公主也是公主洪福齊天,命中不該喪命荒野,才有我們路過救下她?!?p> 北境王忽然感傷起來,端著茶杯一飲而盡。
“什么命,王家的人最贏不過的就是命,我一國之王救不下自己妹妹,這就是命?!?p> 北境玉珊在一旁神色哀傷,拿下哥哥的酒杯。
“王兄,別再喝了。”
瑾洵道長瞇著眼睛,淡淡道:“大王不要太悲觀,事情還沒到太差的地步?!?p> “道長別再勸我了?!北本惩鯕鈩莺艿吐洌骸斑@次他們都想著要玉珊的命了,而我了能拿他們怎么辦!”
玄瑯幾人面面相覷,這話信息量很大呀。
北境王說話拿起身邊的酒壺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本王只有在你們面前才能夠暢飲,你們就讓本王喝吧,明天本王就要想對策了。不過,你們要小心點哦,本王身邊盡是暗樁,本王的話待會就會傳到他們耳朵里?!?p> 瑾洵道長嘆氣:“大王你就好生喝吧,沒有人能夠偷聽你說話?!?p> 他眼神清明,朝身后的弟子遞了一個眼神,那名弟子就走到了外面,接著一聲輕呼,弟子視乎拖了一個人下去。
北境玉珊一個冷顫,往自己王兄身邊挪了挪,看來道長手段狠辣不是才說的。
一邊玄瑯觀察到北境王幾人皆是一臉的不快,沉悶,心中都藏著心思。
看來這豪華的王庭之中也有無法言說的痛苦。
瞟了一眼身邊啃雞腿的玄憶心,嘆氣,也只有他能夠無憂無慮了。
最后,北境王的的宴會在他喝醉酒的情況下結(jié)束。
北境玉珊扶著北境王去休息了。
莫子商找到一個機(jī)會,揪著瑾洵道長的頭發(fā)往他的房間拉。
他哎呀哎呀直叫:“哎呦喂,我的頭發(fā)……”
到了房間,莫輕衣玄瑯幾人坐在一起那樣子像是審犯人似的。
瑾洵眼角不住的抖了抖,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小道士又不是犯人?!?p> 莫子商坐在桌邊,指著唯一一張沒有人坐的凳子,道:“師兄,請坐吧!能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