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先將“毀滅深紅”的高腳杯,放在希斯唐娜身體右側(cè),這象征著毀滅之后,迎來高貴。
后把九顆珍珠擺成圓形,置于希斯唐娜身體左側(cè),這象征著循環(huán)不止,生命不息。
隨后洛薩左手持羊角,右手執(zhí)教典來到希斯唐娜頭顱之前。
洛薩面前的妖精此時已經(jīng)臨近終末,火焰樹妖精體表的亮紅魔紋此時已經(jīng)干涸,臉色更是蒼白,瞳孔都有些略微發(fā)散,宛若已經(jīng)死去。
洛薩右手拇指撥動。
嘩嘩嘩嘩嘩嘩~~
厚厚的教典發(fā)出書頁翻飛的聲響,而且越來越大,仿佛不會停止一般。
突然,一道不屬于世間的光華顯現(xiàn),正是破滅之光,這光化作光暈,籠罩在血色薔薇之上,破滅圓環(huán)!
教典隨著圓環(huán)的出現(xiàn),無風(fēng)而動,靜靜漂浮在洛薩面前。
看到這一幕,洛薩微微一笑,我猜的果然沒錯,母親的確手執(zhí)新生的權(quán)柄,而入手之時正是教典中留下記載的那一日。
洛薩蹲下身子,雙手倒持羊角,用羊角角尖抵在希斯唐娜的眉心處,一點殷紅冒出。
隨后洛薩高聲念誦起教典中的一章教義。
“久遠(yuǎn)之日,吾穿行混沌間,眼前唯有惡與罰,諸神亦渾沌。在吾面前古神隕落,有人言此神掌輪回,永不滅。吾以破滅送其歸,可終末之后似有新生。”
隨著洛薩念誦的每一個字,破滅圓環(huán)都震動一次。
破滅圓環(huán)每震動一次,“毀滅深紅”便蒸發(fā)一絲,安德拉珍珠便龜裂一分。
洛薩雙手隨著口中的教義緩緩游動,鐫刻著什么,期間鮮血上浮沾滿整根羊角,染紅他的雙手。
羊角抬起,此章畢,教義與鐫刻一同完成。
隨著洛薩的詠誦結(jié)束,教典落下歸于洛薩,希斯唐娜升起歸于圓環(huán),絲絲幽暗浮出她的身體,化為烏有。
希斯唐娜的眉心處,一顆圣徽隱現(xiàn),那是一柄長劍,一眼望去,似有狂焰焚天,仔細(xì)觀看卻又只是一柄至簡、古樸的長劍徽紋。
此時這圣徽向外流淌著深紅之色,如鮮血一般流淌在希斯唐娜全身,從她的毛孔沁入她的身體,改造著她的身體。
破滅圓環(huán)更是向著希斯唐娜聚合而去,隨著圓環(huán)的聚合,破滅之光磨滅著她的舊身,也以深紅之色為藍(lán)本塑造著她的新體。
最終,全新的希斯唐娜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健康、嬌嫩還帶著些許高貴。
希斯唐娜震驚的現(xiàn)在薔薇中央,赤身果體楞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感到自己不同了。
洛薩滿意的看著新生的希斯唐娜,低聲說道:
“吾以吾洛薩?庇爾斯?萊瓦汀之名,赦免你的罪,賜予汝萊瓦汀之姓,永脫罪孽,得獲新生。”
“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眷者了,你的名為希斯唐娜?庇爾斯?萊瓦汀。去找件衣服穿上,完成你尚未完成的工作?!?p> 希斯唐娜收起了震驚,飛快的鉆回資料室,尋找自己的換洗工服。
而洛薩用沾滿鮮血的手掌,邊摩擦著教典邊對巡查隊長說道:“你的角是冒犯我眷者的懲罰,回去告訴阿加圖,別惹教會,更不要招惹我的眷者!”
雖然洛薩剛才最后后一句聲音極小,但在場的所有人還是都聽到了。
城管隊與巡查隊無人言語,唯有撫胸而退。
面對可以賜姓的庇爾斯級上位惡魔,他們沒有開口的勇氣,因為整個迦藍(lán)咖城中都不一定有一位庇爾斯級的上位惡魔。
至少城主都不是。
怎么就會突然冒出這么一位大佬?
城管隊和巡查隊的人,都很懵逼。
當(dāng)然懵逼的不止他們,譚雅也很懵逼。
譚雅看著面前的儀式,眉頭緊皺,這儀式她好似見過,就像,就像家族中的封臣儀式一般。
這可是只有祖父大人才能主持的儀式啊。
可是又有不同,最后一句不應(yīng)該是得獲重生嗎,洛薩為何要念誦得獲新生?
要知道這種傳承久遠(yuǎn)的儀式禱詞,每一個字符都蘊(yùn)含著奧秘,絕非可隨意更改之言。
之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讓譚雅異常蒙蔽。
她有太多的疑問,她看著已經(jīng)做回會客區(qū)的洛薩,眼神一轉(zhuǎn)便湊了過去。
“誒,誒,洛薩。”譚雅邊說,便戳著洛薩。
“怎么了?”干嘛啊喂,別動手動腳的。
“你妻子漂亮嗎?”隱私,隱私!
“在下,至今單身?!边@傻妞兒想干嘛?
“想著你就沒有?!睖悾?p> “你覺得我怎么樣?”這里有坑。
“很迷人?!毙⌒匦∑ü?,姿勢肯定也沒解鎖幾個,不怎么樣唄。
“那么回答迷人小姐幾個問題,應(yīng)該是寒酸紳士的風(fēng)度吧?!盡D,老子哪里寒酸了。
“那要視問題性質(zhì)再說?!?p> “是很簡單的小問題啦,希斯唐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弊T雅看似輕松,實則嚴(yán)肅的問道。
洛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寸著笑望向譚雅。
“你覺得呢?”
譚雅先是可愛的鼓了下嘴巴,隨后猶疑地說道:“升格?”
“非常正確?!甭逅_依然笑望著譚雅。
“肯定不止是這樣?!弊T雅有些耍性子般,把手套用力的摔在面前的茶幾上,側(cè)過臉去。
洛薩卻好似沒看到這小女兒心性一般,只是雙手淡然的摩擦著懷中的教典。
譚雅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預(yù)想的安慰。微微側(cè)過頭,用眼角瞄了眼洛薩,發(fā)現(xiàn)洛薩根本沒關(guān)注自己,而是好奇的翻動著懷中的教典。
洛薩夸我很迷人,肯定是在騙我,想到這里譚雅的小腮幫又鼓了起來。
就在這時整好衣裝的希斯唐娜抱著卷宗回到了會客區(qū)。
但是看到洛薩和譚雅的表情有異,并未敢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的坐著。
譚雅看到希斯唐娜回來之后,直接對希斯唐娜說道。
“希娜,你是否好奇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
希斯唐娜聽到這位住在城主府的小姐,如此親昵的稱呼自己,先是露出了濃濃的笑容,隨后又微微低下了頭顱未敢言語,這是作為一個眷者的覺悟,在主人的面前不可隨意發(fā)言。
洛薩看到這一幕,略微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眷屬。
看來早年間的生活,在希斯唐娜內(nèi)心深處刻下了濃濃的自卑啊。
要找個機(jī)會鍛煉一下。
洛薩攔下譚雅的問題:“好了,不要難為希斯唐娜了,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很簡單,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p> “可以?!弊T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畢竟她還處于被好奇心控制的年紀(jì),16歲。
“我到底哪里寒酸了?”洛薩問出了深藏內(nèi)心的問題。
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寒酸。
如果真要爹命3000在這里,一定會表示,洛薩你那里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