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當(dāng)天,樂步甜收拾了兩件衣服便出發(fā),海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同事。
竹飛和陳登青站摩托艇設(shè)施前,看到樂步甜,向她招呼,“妹子,來不來玩這個?!?p> 聽見竹飛的呼喊,樂步甜走了過去。
走近后,她發(fā)現(xiàn)陳登青戴著個墨鏡,和平時在辦公室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身上穿著寬松的T恤和褲衩,赤腳踩在沙灘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竹飛推著一輛摩托車對她說,“一起?”
樂步甜連連擺手,她連陸地上的摩托車都不會開,這個在海里開,就更不會了。
竹飛看向陳登青。
陳登青無視竹飛的擠眉弄眼,目視前方。
“想坐摩托艇嗎?”
樂步甜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摩托艇速度很快,樂步甜將手放在陳登青的腰上,雖然很小心地隔開兩人的距離,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摩托艇非常顛簸,她總是撞到他的身上,為了減少撞擊,在第三次撞上去后,樂步甜從背后抱住陳登青,這下終于不再顛簸了。
終于繞彎一圈,陳登青將摩托艇慢慢停到岸邊。
停穩(wěn)后,陳登青向樂步甜伸出手。
這是,要扶著她下車?
樂步甜左手撐著摩托車座椅,右手輕輕地搭在陳登青手上,盡量不讓自己的體重全部壓在他手上。
“衣服濕了,回去換一件吧?!?p> “嗯?!币路戳怂_實有點難受,樂步甜跟著他回到酒店換衣服。
換好衣服再來到海灘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三兩成團各自玩了起來。
“還想下水玩嗎?”
陳登青也換了身衣服,不同于剛才,這是一身全黑的休閑服。
樂步甜搖搖頭,“不了?!?p> 不想再換衣服了,就帶了兩三套……再換就沒衣服穿了,囧。
陳登青點點頭,朝著一處少人的沙灘走去,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子,又一把……
樂步甜跟過去看了一會,心想:這是在挖坑?
陳登青將坑慢慢擴大,漸漸形成一個小小的圓坑,直徑大概有一個手臂,這時他朝著樂步甜喊道:“幫我個忙?!?p> 樂步甜慢慢走過去,半蹲下疑惑的問,“什么?”
陳登青點點頭,拿起旁邊不知道誰隨手扔掉的礦泉水瓶,遞給她,“幫我裝幾瓶水。”
樂步甜來到海邊裝了點水,心中也有些好奇,陳登青這是要做個什么沙雕?
專心挖坑,堆沙子的陳登青好像與吵鬧的沙灘眾人形成一道屏障。
幫不上忙的她就這么一趟一趟的跑去給他裝水。
實在不是樂步甜傻乎乎,她環(huán)顧一圈也沒看到有人拿著小桶啊,小盆之類的器皿。
第20次打水過來,陳登青說:“水,夠了?!?p> 樂步甜蹲在一旁,動作隱秘地將目光一會投向沙子,一會投向陳登青的臉。
和前幾次不同,今天和他在一起沒有尷尬呢。
真奇怪。
陳登青將水和沙子糅合到一起,沙子漸漸變得堅硬,不再像剛才那般松散。慢慢地,一個形如西瓜的沙球逐漸成型,再將周圍削去一圈,形成一個橢圓形的球。
將球放到一邊,陳登青在原來的坑中繼續(xù)填埋沙子,慢慢堆砌一個梯形,上圓下圓的梯形。梯形好了之后,剛才橢圓形的球被放到上面。
這時隱隱有了個雛形,樂步甜猜測者應(yīng)該是個雪人?
沒想到陳登青在橢圓形球上畫了幾道,勾勒出一個笑臉。繼續(xù)精心雕琢,出現(xiàn)了頭發(fā),鼻子,臉頰,嘴巴,還有耳朵。
樂步甜越看越覺得這個臉有些熟悉。
終于陳登青停手,對她說:“好了,你看,像不像你?”
原來,這是樂步甜!
陳登青竟然做了個沙雕版的樂步甜!
樂步甜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再仔細(xì)瞧這個“樂步甜”,她搖搖頭,“我覺得這個不像我?!?p> 陳登青問道:“哪里不像呢?”
樂步甜說不出具體的細(xì)節(jié),只好說:“干嘛做這個啊,你知道現(xiàn)在有個詞叫‘沙雕’嗎?你是不是在拐著彎罵我?”
陳登青解釋道:“我為什么要罵你?你把手機拿出來,開啟自拍,對比看看,究竟是不是一模一樣?”
樂步甜將手機拿出來,對比了一會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沙雕沒有區(qū)別!啊呸,沙子做的雕塑。
“你是不是不怎么自拍?”陳登青發(fā)現(xiàn)樂步甜竟然用手機原生攝像頭自拍。
樂步甜點點頭,“是的?!?p> 陳登青指了指“樂步甜”說:“我做的這么辛苦,你不拍個照留戀一下嗎?把手機給我?!?p> 兩人坐在沙雕前,陳登青舉起手機“咔擦”拍了一張合影。
陳登青拿著手機對樂步甜說,“你看,自拍也能拍的很好看,用剛才的仰拍角度,能夠很好的塑造臉型。你的臉屬于小小的圓形,在這種角度下……”
樂步甜專心的聽陳登青講解,兩個人似乎形成一道屏障,路過的同事基本都會都會遠遠地繞開。
樂步甜問:“你是不是學(xué)過畫畫?這個……做得很好。”
陳登青將手放在雕塑頭頂,樂步甜莫名覺得自己的頭頂有些熱。
“嗯,大學(xué)期間去美術(shù)系蹭了半個學(xué)期的課。學(xué)到點皮毛?!?p> 陳登青是楚衛(wèi)宏的室友,估計兩人應(yīng)該同樣是計算機專業(yè),可畢業(yè)后為什么會當(dāng)了產(chǎn)品經(jīng)理呢?
樂步甜想問他為什么當(dāng)產(chǎn)品經(jīng)理,但是腦子里突然想起郝雯說的:男人嘛,夸一夸。
“你好厲害!半個學(xué)期就學(xué)的這么多皮毛了!”
話一出口,樂步甜的臉又紅了。
怎么回事,怎么說成這樣了?
陳登青看著她低頭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是啊,很多皮毛?!?p> 兩人抱膝而坐,背影被落日的余暉拉的長長的。
天色漸暗,篝火晚會開始。
圍著篝火跳了一會,樂步甜走到海灘前玩起小煙花,點燃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十幾秒過去,留下一根聚滿了灰燼的小棒。
再次點燃一根,樂步甜用手機拍下了煙花燃放的樣子。
她覺得這張照片挺好看。
正在自顧自欣賞的時候,竹飛湊了過來,“妹子,來玩狼人殺!”
樂步甜走了過去,竹飛和陳登青都在。
她坐在竹飛的左邊,正對著陳登青,在篝火下,陳登青的眼鏡泛起點點火苗。
“我們來玩狼人殺!有沒有人不會的?”竹飛開始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