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木棺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危險氣息,沈風(fēng)的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可如果里面真的躺著至尊或者仙王級別的人物,沈風(fēng)根本走不到這里。但凡他踏入至尊的領(lǐng)域一步,那恐怖的壓力便會瞬間將他擠壓成碎片。
可他既然能夠安然無恙站在這里,那就說明木棺中躺著的不是朱雀,甚至不是一位強者。那么,木棺之中到底有什么?
他靠近木棺時,會有一種莫名的心悸傳來,如果只因一時好奇而去打開木棺,也許會引來殺身之禍,甚至當(dāng)場隕落也說不定。
經(jīng)驗告訴他此刻應(yīng)該離去??扇绻瓦@樣走了,又感覺像是將到手的機緣拱手相讓,自己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來到這里,總不可能空手而歸吧?
要不把這個木棺背回去?沈風(fēng)轉(zhuǎn)念一想,只要自己不打開棺口,那么不便是沒有了危機嘛!
眼看那木料應(yīng)該也不是凡物,只怕能到這來的修士都會被它吸引。進則能打能抗,退則能丟能跑。這么好的寶貝,已經(jīng)算是一個大機緣了。
說不定還能收著當(dāng)一個法寶,跟別人打架時,突然丟出一個木棺來,不求致命一擊,但一定能夠出其不意。
他決定試一試這木棺的材質(zhì)如何,如果真是一個寶物,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收走。
就在外界各種尋找朱雀的巢穴時,沒有人會想到,池水下的沈風(fēng)對一個老舊的木棺打起了主意。
他催動渾身靈氣,白色的光亮凝于手中,抬手一掌拍在那木棺之上。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木棺毫發(fā)無損,只是棺材板直接從上方飛出,直直的落在地上。
沈風(fēng)暗叫一聲不好,立馬準備開溜,他只是想試試這木棺的質(zhì)量如何,可沒想到那棺材板是虛掩在上面的,一巴掌上去,直接讓它飛了出去。
他不敢回頭看,只怕身后是滔天的殺意。據(jù)說一些高境界的修士死后,尸首千年不毀不滅,生前的意志都會殘留下來,更有著令人膽顫的威嚴。
可身后并沒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沈風(fēng)小心翼翼的扭過頭,洞穴里依舊寂靜,只有火光不時跳動著。
好奇心驅(qū)使他想要知道,木棺中到底放了什么東西。
他湊過去看,整個棺底空空蕩蕩,只有一塊晶瑩剔透、呈圓形的骨頭放在那里,仔細看來,還是一塊碎裂的殘骨。
大約半個手掌大小,沈風(fēng)將它握在手中,忽然間感覺到,它發(fā)出一聲如同飛鳥般的鳴啼。
沈風(fēng)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心想著莫不是自己太過緊張,導(dǎo)致出現(xiàn)了幻聽。緊接著他的眼前忽然一黑,重重倒在了地上。
那些世家和門派,傾盡一生想要參悟的朱雀功法,此刻仿佛全部被人刻進沈風(fēng)的腦海之中,且施下了一道金咒,永遠不得讓人窺探且無法磨滅。
無須去想,他的身體仿佛已經(jīng)施展那些動作成千上萬遍,自然而然的便能熟練施展出朱雀功法。
他明明已經(jīng)昏迷不醒,可他的身體緩緩從地上爬起,那座木棺在他隨意的揮手下,迅速縮小,最后托立在他的手掌之上。
幾盞不知燃了多久的油燈,在一瞬間全部熄滅,幾粒燈芯飛向沈風(fēng)的身體,直接穿透進去。
做完這一切,沈風(fēng)的身體才緩緩倒下,整個洞穴間只剩一片寂靜。
“你是說,沈風(fēng)已經(jīng)死了?”沈家村的村長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他怎么敢相信,沈家村最有潛力的沈風(fēng),只是在一夜間就已經(jīng)沒了。
沈月兒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上官萱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聞聲也只是輕點著頭。她沒臉去看村長,也沒臉去看沈月兒,周圍人投在她身上的無數(shù)目光,都如同針尖般狠狠刺進她的心里。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沈風(fēng)就是那個救了他們一命的高人,最后她還親眼看見了沈風(fēng)被巨魚吞噬。
“只能說可惜了,那個孩子若是能夠成長起來,恐怕這個世間都會被他震驚吧?!币仓挥刑峒吧蝻L(fēng)時,洛河才沒有了之前的傲氣。
一聲長嘆,足以說明他對沈風(fēng)的感激以及嘆息。
“這有什么好可惜的,一個活著沒有任何作用的廢物,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現(xiàn)在還活著,也只會更加痛苦?!彼麄兩砗笸蝗粋鱽硪魂囎I笑。
“哪家的毛頭小子,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甭搴幽抗馍洌鎸ρ矍皟晌焕险吆鸵粋€孩童,他毫無畏懼,身上的靈力傾泄而出。
“沒教養(yǎng)的家伙,讓我好好給你上一課?!甭搴犹洲Z去,對面是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少年,此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面對突然到來的人,村長的神情變了變,他低著頭牽著沈月兒,悄無聲息地將沈月兒拉在自己身后。
站在少年身后的兩位老者,其中左邊那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只是輕輕一揮衣袖,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進攻,擊退了洛河。
真者境的修士?洛河跌跌撞撞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只是一個過招便已經(jīng)清楚知道對方實力在他之上。
“我來這里,并不是和你玩這種無聊的打斗游戲的?!鄙倌贻p蔑地看了洛河一眼。
“你什么意思?”洛河怒吼一聲,便要接著沖上,可被村長攔住了。
“沈幽,得饒人處且饒人?!贝彘L嘆息一聲,“你們還是回去吧,月兒是不可能和你們走的?!?p> “沈玉凌,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主脈能夠看上你們這種小地方,已經(jīng)是你們的榮幸了?!蹦莻€叫沈幽的少年看著村長。
“月兒是我的訂婚妻,憑什么不讓我?guī)ё咚??就憑你這個糟老頭子嗎?”
“雖然不清楚你們的關(guān)系,可既然月兒不愿意跟你們走,如果真要硬碰硬,輸贏還真不好說?!鄙瞎佥嫔锨耙徊?,同樣站在沈月兒的身前。
“我們沈家,向來都和測試團的團長閣下保持良好關(guān)系,二位可不要一時糊涂,為這一時之爽丟了職位?!闭驹谏蛴纳砗蟮牧硗庖晃慌掷险哒f。
“月兒,我馬上就能接你回家了?!鄙蛴男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