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確實讓趙青云震撼。不過趙云的提議讓他有些擔(dān)心,“安邦立國,路家無疑是最好的棋子,如果現(xiàn)在我們就先裁剪路家的羽翼,待西央國強大,東旭國豈不是西央國的附庸之國?”
所以,現(xiàn)在動路家,確實不是很明智,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倒是更應(yīng)該幫路家一把才對!
孰是孰非,趙青云分的很清楚,他只是覺得,路家與趙家再次聯(lián)姻的提議,提的太早了些。
“那父親,如果路家猖獗,我們可怎么管啊,別忘了,除了路家,還有凌家?。 ?p> 趙青云特地因為這句話高看了趙云一眼,平時見他打魚遛鳥,不務(wù)正業(yè)的,不曾想,也關(guān)注著渝寧城的時局動態(tài)啊。
“趙云,你這話提的極好,如今路家不成,凌家便是我們拉攏的對象。以往我們將凌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現(xiàn)在時局不一樣,我們可將其列為聯(lián)姻對象,將路家凌家都穩(wěn)住,先攮外而平定內(nèi)亂,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可是…”趙云有些隱約的擔(dān)心,路家與凌家交好,怎么肯跟他們合作。
而一旁豎起耳朵聽著的趙心玉倒是急了,聯(lián)姻?讓誰去?自己嗎?不行,自己可是一定要嫁給皓哥哥的。
“即便凌家不給面子,還有緋嫁,堯家,只要西央國停止蠢蠢欲動的進犯東旭國的野心,東旭國的家務(wù)事,我們就可以自己關(guān)起門來處理!”
趙青云堵住趙云接下來的話,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言談之間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仿佛話畢,自己已經(jīng)看到一片唾手可及,百廢待興的大好江山!
“玉兒有些累了,不打擾祖父和父親談?wù)撘铝恕!壁w心玉唯恐前其余三大富豪商家聯(lián)姻的重任落在自己身上,當(dāng)下臉色蒼白,逃也似的離開了。
“祖父,父親,母親,這里確實無趣的很,乾兒先行一步告退!”
與家人在一起商議事情,與他來說只不過是天馬行空的事情,他更喜歡的還是叫上兩三至交好友在花街柳巷吃喝玩樂而已。
兒女皆迫不及待地出去,朱秀春面子有些掛不住,她怎么生了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當(dāng)下急忙告退,試圖開解兒子女兒去了。
趙云倒是沒什么想法,只原地站在那里,等待父親的吩咐。
趙青云見人一個個離開,心有余怒,再加上這一天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多,自己疲于奔命,只好擺擺手,干脆讓趙云也離開。
再說,他想的實在太遠,眼下路家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聯(lián)姻之事,還是緩緩再說吧。
因為路何方的事,趙青云本來已經(jīng)很累了,家里人一個個又幫不上什么忙,他就更覺得心累,這不,趙云剛走,之前他拿到路家的禮又退了回來,當(dāng)下氣的頭眩眼花,幾欲作嘔,最終口吐一口鮮血倒地。
沒過幾日,趙青云身體好些了,便上了京城,對路家的事也不理睬,聽說西央國那邊將路家商鋪打壓的厲害,路家在西央國的商脈也幾欲潰斷,朝中有書信飛奔過來讓其助路家一臂之力,趙青云也毫不理會。
再說路家兩天時間將路老爺子匆匆安葬,路皓便一門心思將重心放到西央國那邊。
也就是短短幾天時間,路皓一張俊臉就憔悴了很多。
“皓,已經(jīng)查出來了,上次西郊林那次行動是被西央國的一個女流之輩告密撤銷了行動,其人是渝寧城中太合院中有名的歌姬,花霧姑娘!”
凌霄突然出現(xiàn)在路皓的書房,將之前他讓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訴他。
路皓看賬目的手一頓,未語,知道凌霄查出來的斷然不可能只是這點信息,示意其繼續(xù)往下說。
“此人原本是西央國農(nóng)女,因家貧被轉(zhuǎn)賣到太合院當(dāng)歌姬,從來到東旭國到現(xiàn)在已有十年時間,近日發(fā)現(xiàn)她與一名圖姓男子有所接觸,而那名圖姓男子,據(jù)查證,與西央國王室有所關(guān)聯(lián)?!?p> 西央國王室?十年之間,才教養(yǎng)出如此低級地間諜,就這手筆,這頭腦,這智商,如何有更大的作為呢?
這倒是一個契機!路皓面無表情地合上賬目,扭動了一下運轉(zhuǎn)多天的脖子,閉目養(yǎng)神休息了會,突然問道,“果果這兩天在做什么?”
凌霄沉吟,抬起頭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聽凌藍說,在跟寶兒對付緋家少爺呢!”
昨天,兩人還將緋家少爺給打了!
路皓搖搖頭,放松的神色之間帶了一絲寵溺,消散了連日勞作的疲憊之色。
再說果果這邊,路老爺子生前待果果是最好的,路老爺子故去之后,果果和寶兒哭的眼睛都腫了。
路家的事轉(zhuǎn)眼就在渝寧城擴散,所以路老爺子故去安葬對外界來說根本不是秘密。
只不過外人得到的消息是路老爺子犯了舊疾而亡。路家正遭遇“滑鐵盧”事件,路皓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趙家作對,只好暫緩,對外宣稱老爺子犯了舊疾。
此事將果果和寶兒召了回來,倒讓一直聽不到蘇家消息的徐氏坐立不安了。
從前天他們便從和仁堂回到自家屋里。粉羅每日還要去金鋪當(dāng)差,家里的事全堆在了徐氏一個人身上,粉秋月自然是逮著空閑好好休養(yǎng)。
不過從昨天起,她突然顯得異常暴躁。
徐氏坐在自己的梳妝臺前,用香帕一遍又一遍擦拭著自己的寶貝首飾匣子,余光瞟到落了些許灰塵的窗臺,當(dāng)下眉頭高高蹙起,將帕子隨手一扔,扭著身子往外走。
對面的一間小屋子正是粉秋月的房間,徐氏一把推開門,正看到粉秋月煩躁地將枕頭扔到地上。
“呦!這是怎么啦,我寶貝女兒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厲害,竟將鼎鼎有名的緋家少爺迷的團團轉(zhuǎn),怎的還不高興,想想這以后可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哩!”
徐氏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粉秋月厭惡地看了一眼徐氏,然后又將頭扭到一邊,“什么鼎鼎有名,什么飛上枝頭變鳳凰,這話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說!”
都怪她,將自己生在如此破落的家里,她沒有一點優(yōu)越感,以后可怎么在緋家立足,當(dāng)家主母那里頭一關(guān)就過不了,現(xiàn)在還有心思對自己冷嘲熱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