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秋高氣爽。
眾人各自圍坐在火堆旁,七個火堆成圓形緊緊圍住,而在火堆中間則是一個獸皮制成的簡陋帳篷,帳篷是桑玥的,帳篷外是兩個部落的戰(zhàn)士。
而七個火堆則像一個屏障一樣護住眾人?;鸲牙锶紵某瞬窕鹨酝?,還有他們在路上撿到的兇獸糞。絕大多數(shù)的兇獸糞都能擋住一部分兇獸,剩下的一部分則要靠武力。
“美麗的雌性,謝謝你救了我。”干瘦雄性對著桑玥行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戰(zhàn)士禮。干瘦的臉上是得體的笑容,他的身上已經(jīng)圍上了一塊獸皮,是部落里的其他戰(zhàn)士給他的,獸皮被凌亂地捆在身上,看著有些滑稽。
“沒事!”桑玥坐在地上仰頭笑道。朦朧的火光印在她那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格外柔美。
他看的差點晃了神。
“道謝還是很重要的,我叫條?!睏l繼續(xù),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柔和了,聲調(diào)就像是戀人間的輕語。
坐在一旁的白朗瞬間變了臉色。
桑玥一愣,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一小步,緊靠著白朗。剛才那一刻她好像從條的臉上看出其他的表情了。就好像白朗看她一樣。
好奇怪!
條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差點保持不住了。
忙笑道:“我是覺得這位雌性很美麗,不禁看呆了?!?p> “下次注意點”,白朗摟著桑玥警告。
條僵硬了一瞬,拿出一個葉子卷成的圈,笑道:“不如我吹首曲子給你們聽吧!這是在火炎城學到的?!?p> “是火炎部落的吧!”聞言塔圖驚訝道,“你去的地方挺遠啊!”
“沒別的本事,就會吹個曲子,有時候路過的人看在我吹的好聽的份上會帶我一段,如此,我就去了很多地方了?!?p> 這話一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往這里聚集了,條心里有些得意,面上依舊是微笑的表情。
葉子卷成的圈一小部分被放入口中,兩個手則放在圈上,一前一后。
條輕輕閉上眼,腮幫子鼓起,一道悠揚又清脆的曲聲就傳出來了。
曲子清亮婉轉(zhuǎn),給人的額感覺就像是夏日的清晨,兩者毛色靚麗的鳥兒互相清理對方的羽毛,然后一同迎著太陽高聲歌唱……
桑玥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如此悠揚婉轉(zhuǎn),引人入勝的曲子。一時間不由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漸漸的曲子變得高昂,激蕩,像是兩個部落在在夏日爭奪清水,往前一步是生存,退后一步是死亡。
……
一曲終了,所有的戰(zhàn)士都歪七扭八的躺著,就連四級戰(zhàn)士塔圖也不例外。
條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臉上的八字胡被扯的又平又直,就像一個沒有化妝的小丑。
他腳步輕盈,嘴里哼唱著歡快的曲調(diào),著重地翻了一遍各個藤筐,他很好奇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他更好奇那個雌性。
他走到桑玥身邊,借著火光仔細打量著這個美麗的雌性。
在火光的映射下,她的臉是淡淡的粉色,五官精致,眼睛在睜著的時候,里面仿佛有星星。比他在那些大部落見到的雌性更加美麗,而且還很善良。
真是個美好的人呢!
條對自己突然想要試探的選擇非常的慶幸,不然他怎么能遇到這么美好的雌性。
他以后會對她好的,她那么善良,會原諒他的吧!
至于其他人——
條隨手抽一把骨刀,直直地朝著骨刀的主人砍去——
鏗!
一聲硬物相撞的聲音。
條驚慌地轉(zhuǎn)頭,就看見那個四級戰(zhàn)士正看著他。
他為什么沒有暈倒!?。。。?p> 他已經(jīng)沒有巫力再進行一次詛咒了,而且對方那粗壯的胳膊肯定能一下子捏死他,怎么辦!
條呆呆地看著四級戰(zhàn)士掙扎著向他這邊爬來,內(nèi)心的恐懼升到最高,一股騷臭從他的獸皮群下傳來。
溫熱的液體,瞬間讓條羞紅了臉,也短暫地恢復了神智。
“噓——!”
一聲高昂的哨聲響遍天際。
吹完條便匆忙地跑到桑玥身邊,一把抄起昏迷中的桑玥,向遠處跑去。
看到這一幕,塔圖目眥盡裂,“啊——!”
一聲長嘯,讓他恢復了斷暫的行動力,但是也讓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血也慢慢從嘴角溢出。
但是這一刻他顧不得這許多了,整個人猶如一個炮彈般彈射出去。
眼看著敵人就在眼前,
“昂——!”一聲高昂的叫聲在塔圖頭頂響起,接著即便是在夜里也能看見寒光的利爪向著塔圖的頭頂抓來。
塔圖一個轉(zhuǎn)身躲過了利爪,下一刻利爪抓著條和桑玥就飛上了天。
看著不斷遠處的兩人,塔圖仰天吐出一口血,直直地倒下去。
——
“然然姐!”金扭著脖子撒嬌道,還企圖去拉安然的手,被旁邊穆的眼神嚇退,轉(zhuǎn)而改為追隨。
安然沒搭理直接繞過路障往前走。她怕聽多了,會變成變態(tài)。
“安然姐!”一聲比剛才的更加婉轉(zhuǎn)多情的叫聲響起。
走在前頭的安然和穆不由得齊齊打一個冷戰(zhàn),渾身汗毛倒豎。
穆停下腳步,瞟了金一眼,沒理。
安然雙手互相搓了搓,加快步伐往前走。
“安然姐!”
一個比剛才更加惡心的叫聲突然出現(xiàn)在安然背后。
安然腳步一個踉蹌,然后風一般的沖出去。
“安——”金剛要繼續(xù)叫,就看見穆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
金心虛地縮縮脖子,撅著一張嘴,“我這不是為你嗎?”
“喔?!”穆拉長調(diào)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金道:
“為了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