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經(jīng)朔還是沒把發(fā)財?shù)膶嶓w帶回,“冷宸,我想通了,它可能,還是想留在它的主人身邊。對它好不好,它愛就夠了。當然我不是這么想的,我只是尊重它。冷宸,你說狗,怎么就這么蠢呢?”又捂著眼哭泣了。
“是啊,很蠢?!?p> 于經(jīng)朔望了無情的冷宸一眼,哭的更大聲了。
“冷宸你壞蛋…”
“嗯我壞蛋…”
“嗚嗚嗚我不活了…”
“…”冷宸不解,不是順著他了嗎?咋哭的更兇了?
回到宮里,于經(jīng)東站在門口,看到自己家哥哥紅了雙眼,還腫的挺嚴重,又看看一臉冷酷無情的冷宸,還沒細想什么,于經(jīng)朔突然撲上來抱住他的脖子。
于經(jīng)東正要推開他的動作,剛做出來。就聽于經(jīng)朔又淚崩了,在那說,“東東,發(fā)財死了?!笨薜哪墙幸粋€兇。
冷宸得出一個結論:男人是水做的。
于經(jīng)東的手由拒絕推開,變成緩慢放下,最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別哭了,哥哥,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么淚腺發(fā)達?”難得的眼里柔情。
于經(jīng)朔巴拉巴拉給于經(jīng)東講述了自己在大街上,以及自己和冷宸,跟著那蠢蛋回家看到,經(jīng)歷的經(jīng)過。
于經(jīng)東默默安慰著自家孩子氣的哥哥,對沒有表情走過去的冷宸道,“謝謝了?!?p> 于經(jīng)朔還在那扒著他嗚嗚的哭。
當晚,狗的主人,貴族仲方平做了一個夢,夢到十七年前,他降生,一只小奶狗趴在搖籃邊緣上瞪著友好的大眼睛望著他,父母不在家,就是它陪著他,跳上柜子給他拿奶粉,用鼻子推到他面前讓還沒長牙,只知道哇哇哇大哭的他喝。
望著那一罐子還沒泡開的奶粉,他哭的更厲害了,引來了保姆,保姆以為是發(fā)財貪玩把放在高柜上的奶粉罐給碰掉砸到地上嚇壞了小寶寶,抱著小主人拍著后背一頓亂哄,又猜測小寶寶可能是餓了,才會哭個不歇。反正又把發(fā)財罵了一頓,還餓了它一頓。
而那只狗,夜里忍著挨餓,還是偷偷來看他。
分明保姆怕它傷害小主人,把他關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它怎么過來的。
月光下,它的大眼睛是那樣友好而透徹。
之后它給他示范怎么爬,在他學會走路了靜靜站在不遠處等小主人過來,抱住它一副走路不穩(wěn)要摔倒的模樣。
他還不小心把鑰匙插入了它的眼里,當時就冒血了,可它沒有動彈,另一只完好的眼里,充盈的全是寵溺和友好。
保姆卻過來轟走臉上有鮮血的發(fā)財,認為是他咬傷了小主人,嚇到了小主人,一邊給小主人檢查哪里受了傷,一邊抱著他去外面踢了發(fā)財幾腳。
那時候發(fā)財也并不大。
它總是用它并不強壯的身軀,保護著小主人。
再大一些,他開始調(diào)皮,每次碰碎了家里的古董,花瓶,他都一口氣賴在發(fā)財身上,他猜父母也是知道的,可他們舍不得打自己的兒子,加上他們需要一個泄氣的地方,發(fā)財便成了那個泄氣的地方。
可它從不對他露出獠牙。
它總是那么友好,任勞任怨。
搖著尾巴,跟在他身后。
它護送他去上學,別的小朋友用石頭尖銳的東西砸發(fā)財,他也因為怯懦沒有保護它。也沒有對那個小朋友喊過一句“住手,你們這些是不對的,不許欺負我的發(fā)財。”他都沒有。
發(fā)財依舊跟在他身后,搖著尾巴,護送他去上學。
它是那樣友好,任勞任怨。
所以它老了,不能再為他做什么了,他開始怨恨。
可能扭曲的是他吧?
幼兒園受到欺負了,跟爸爸講,爸爸讓他自己打回去,他說打不贏,爸爸便講他廢物。
唯一會保護他對他好的發(fā)財啊,他卻弄丟了你。
類似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他從大夢中哭著醒來。
他叫著發(fā)財。
可身旁不會再有一只友好的狗,突然聽到他的呼喚而抬起頭了。
是被他親手…
是什么時候,他的眼里,充滿了利益。
那么理所當然的,終結了發(fā)財。
半夜,仲家少爺仲方平跑去了那間破舊的房子,跪在那冰涼布滿蒼蠅,螞蟻叮咬的毛絨絨面前。
一遍一遍的喚它的名字。
可它不會再醒來了。
它做了一個永久的夢。
發(fā)財。
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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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花黛雨
寵物這個話題,一直都有點悲傷。 可能因為壽命太短。 珍惜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