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還在繼續(xù),這人形怪物還有一絲他前生的殘魂,楚歌繼續(xù)讀取他殘魂中殘留的記憶畫面。
只見屹立在孤崖之上的他,手中的戰(zhàn)戟狂動,每一戟落下,都會有十幾個妖魔倒下。
不過,片刻后,一個黑色光罩,仿佛一個黑色囚籠從天兒降,瞬間將他囚禁其中。
被黑色光罩囚禁,他發(fā)出凄厲而又痛苦的長嘯,憤怒撞擊著這個黑色光罩。
可任憑如何撞擊,黑色光罩只是扭曲幾下,依舊完好無損。
“哼,一個小小的神將也敢放肆,今日將你煉化成一具尸傀.......“
威勢赫赫的聲音響徹在虛空,倏爾不聞。
旋即,黑色光罩忽地一寸寸縮緊,讓那男子再也動彈不得,而他頭上那頂黑色頭盔也掉了下來。
但見他的盔甲在消融,手掌變得像鬼爪般猙獰。
本是面容剛毅滄桑的臉龐也在飛快的在風(fēng)化,又似是放在火上烤。
片刻間如枯萎的樹皮!
然后龜裂出一道道裂痕,丑陋可怖。
然后,似乎隔了幾萬年的畫面驀地終止。
系統(tǒng)同時提示:【恭喜宿主,綁定成功】
楚歌卻沒有驚喜,一點也沒有。
他萬萬沒想到,這人形怪物的前生竟然是一個神將。
心中不禁有點同命相連的感慨。
只是不知道他是神界九霄哪個神王座下的神將。
不過,楚歌可以肯定他不是自己神王的手下神將。
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想到,若是自己第一世也被煉化成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戰(zhàn)斗傀儡,那根本沒可能延續(xù)七生七世的生命。
這樣想著,楚歌看著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人形怪物。
“我不知道你的前生哪個神王麾下的神將。但以后若是我有能力,會將你恢復(fù)曾經(jīng)的容貌,我保證?!?p> 楚歌這般說,人形怪物好像能聽懂,竟是匍匐在了楚歌面前。
楚歌微微點頭,隨后心神一動,他便站了起來,空洞的眼神似乎不再那么空洞。
因為他留下的殘魂中已經(jīng)有了楚歌的一縷靈魂意識,與他的心神連在了一起。
只要心神稍動,讓其干什么就會干什么。
“也不知道你前生叫什么,呃......以后就叫你狂戰(zhàn)吧......”
楚歌一邊說著,隨即走向依舊在咿呀咿呀叫著的踏雪那邊。
有了狂戰(zhàn)名字的人形怪物,立即跟在左右,像是最忠實的侍衛(wèi)。
“踏雪現(xiàn)在再次涅槃,我接下來要當(dāng)?shù)?......再查探這片荒漠到底是在哪個方位........”
楚歌如今當(dāng)然知道踏雪的本命天賦,便是能夠像鳳凰一樣涅槃重生。
只要沒徹底讓它魂飛魄散,它都能憑借本命天賦再次獲得新生。
唯一不足的是,要重頭將它養(yǎng)大。
........
曹操還在銅雀閣等楚歌。
郭嘉不知什么時候也過來陪曹操。
曹操的小舅子張遼竟然也少有的來到了銅雀閣。
郭嘉沒事做,一直在戲謔軟飯王張遼。
張遼很憂桑,根本懟不過郭嘉。
曹操則在看書,看得很認真。
典韋回來了,直奔銅雀閣。
他身上沾滿了血,仿佛不久前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
并且,他的手里還抱著一只昏迷的雪貂。
看著典韋這幅模樣,郭嘉首先問道:“我擦,酷哥,你今兒個怎么變成血歌了?”
“應(yīng)該是遇上了血妖宮的一個蛇妖,不過逃走了。”
典韋瞪了眼郭嘉,淡淡說道,隨后將昏迷的雪貂遞給沒出聲的曹操看,“如果沒猜錯,是為這只雪貂而來?!?p> “血妖宮?奶奶的典韋,你沒睡醒吧?血妖宮在第二世界夏周帝國,和我們第七世界,隔了四個世界壁壘。吃飽了撐著才跨越四個世界.......”
張遼沒說完,曹操忽道:“閉嘴!”
軟飯王天不怕地不怕,一怕老婆,二怕曹操,當(dāng)即閉了嘴。
郭嘉這時道:“魏王,你看這只雪貂是不是很特別?”
曹操道:“它也是妖,但即使本王也看不出是什么妖?!?p> 郭嘉聞言,頓時看向典韋說道:“典韋,你簡直是閑的蛋疼??!現(xiàn)在好了,蛇妖跑了,肯定會去血妖宮在我們大漢帝國附屬宗門——血影樓,你知道后果嗎?”
張遼也插嘴,“這邪乎陰森的宗門,真夠頭疼!如今關(guān)羽那廝又兵犯樊城,你典韋真特么是個惹事精!”
典韋冷哼一聲,道:“正愁找不到血影樓在哪,若是他們要來最好!”
“那你一個人去面對。我不會給你出一個主意?!?p> “我沒意見?!?p> “滾!”
“喲呵,典韋,你又罵我,我張遼可不是許褚!”
”.......”
這三人是曹操心頭最喜歡的三人,心中一直把他們當(dāng)子侄看待,就喜歡聽他們吵嘴。
.......
仿佛隱沒在虛空中的血影樓,即使有人眼力再好,也無法看到這座樓宇的存在。
而事實上,它真真實實的存在天地間。
因為它被某種龐大的空間結(jié)界隔了開去,只要撕開這結(jié)界,便能見到一座黑色的建筑——血影樓。
這個宗門十分隱秘,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知道它們的存在。
大殿中的擺設(shè)沒有別的顏色。依然是黑,黑色的柱子,黑色的墻壁。
不過卻有一顆夜明珠一般的紅色血珠,懸浮于空,散發(fā)著紅光照亮著大殿。
大殿里散發(fā)著邪異而又壓抑的氣息,直讓人窒息。
一名男子坐在大殿上的一個黑色王座之上,他就如同雕像般,披著件白色的衣袍,坐在那兒紋絲未動。
他沒有動,不過跪在他面前的一個青袍人卻在動,在瑟瑟發(fā)抖。
他似是跪了很久,假如對面王座上的人不讓他站起來,他甚至可以跪倒萬物都毀滅為止。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氣息在王座上的那人身上若隱若現(xiàn),忽的,他笑了起來。
可他的笑聲此刻聽不出喜怒,有的只是森冷,徹骨的冷。
他這一笑,就連殿中的空氣,陡然間也仿若要凝固起來。深入骨髓的冷仿佛要把大殿僅剩的一點溫暖都要抽去。
突然,他的笑聲沒了,臉上泛著冷冷的光,仿佛有寒冰正在凝結(jié)。
跪在地上的青袍人,此時已畏縮在地,恐懼的畏縮著。
他的臉色煞白如死尸,甚至比死尸更駭人。他的眼神已無光,有的只是無限的恐懼。
“任務(wù)失敗了,你為何還要回來?”
他的聲音冷到徹骨,語調(diào)很慢,也很低。
青袍人在聽到這句話時,仿佛感覺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已凝固。他可以肯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大殿。
他的臉色變成了像死獸的皮。他已絕望透頂,他已在痛苦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死黑的大殿,森冷的大殿。
可就在這死一般的黑暗靜寂中,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漸漸走了進來。只聽他聲音沙啞,道:“樓主,紅蛇護法來了,好像受了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