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臺上有一絕世女子,雖是遮面,卻難掩風(fēng)華絕代的姿容,她以紗遮面,沒有掩蓋那清麗的姿容半分,反而更有朦朧的美感
她皓白的手腕隨著音樂輕輕律動(dòng),隨著音樂女子順的擺動(dòng)自己的身體,一抬手一轉(zhuǎn)圈皆是風(fēng)華絕代,她穿的雖露骨,跳的雖動(dòng)作雖輕佻,但也不失敏感
一舞罷,那絕世女子取下面紗,眉目傳情的杏眸,巴掌大的小臉,襯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任人見了心都要化一半,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
堂內(nèi)的客人不由倒吸一口氣,不愧是共城第一名妓,當(dāng)?shù)钠疬@絕世美人的稱號
頓時(shí)臺下掌聲陣陣,苗青青含羞一笑,杏眸里有些羞澀,一抹紅霞染紅了白嫩的臉蛋,這種反差更讓男人欲罷不能,明明剛才的舞如此大膽,可你瞧這佳人,舞罷那一抹羞澀卻是實(shí)在的勾到了堂內(nèi)的眾人
能在春望樓的吃飯的客人也都是有臉面的人,唯恐說錯(cuò)任何一句話唐突佳人,只好齊聲鼓掌,連聲喝道:“苗姑娘跳得好。”
苗青青在眾人的喝彩聲中下了臺,抬頭看那二樓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微一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苗青青眼里有一絲雀躍閃過,但也只是一順,苗青青便恢復(fù)了以往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眼神里盛滿了柔弱
苗青青輕扣房門,溫和有禮,輕輕三聲敲得讓人心癢難耐,房內(nèi)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進(jìn)來?!?p> 那白衣男子,只是正在斟茶,聽到響動(dòng)也未抬頭,只是專心泡茶,淺聲道:“沈某能請到苗姑娘來我春望樓一舞助興,實(shí)是我春望樓的榮幸。”
但是說這話,眼皮未掀一下,未看她一眼,這干巴巴的話卻分明是客套
苗青青有些尷尬,在沈鶴卓的對面坐下,用那一雙柔弱可憐的眼神望著他
沈鶴卓將泡好的茶遞給她,終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可那情緒平靜萬分,苗青青有些挫敗,怎么這個(gè)沈鶴卓與她見過的男子都不一樣
尋常男子被她怎么一看,只怕是心都要化了,由著她說什么是什么
“沈公子客氣了,今日青青能來,能認(rèn)識沈公子,實(shí)為青青的榮幸。”苗青青也沒想到,春望樓的主人竟是這般翩翩公子,又是這樣年輕有為,那像她平日里見過的油膩糙老漢,如此一見便傾了心,小鹿直撞
“苗姑娘先在此休息一下,沈某還有事,先告辭了。”沈鶴卓起身就走
苗青青微征,見他就要走,反應(yīng)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那雙惑人的眸子盯著她,眼里有著一觸即破的柔弱,帶著一絲乞求道:“不陪青青再坐一會(huì)嗎?”
沈鶴卓微皺眉,從他手里抽出衣袍,未再看她一眼,未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jī)會(huì),輕飄飄的道:“沈某還有事先告辭了?!?p> 苗青青反應(yīng)過來,哪里還有沈鶴卓的身影
苗青青又急又氣的錘了下桌子,錘著的時(shí)候又使太大力了,一時(shí)疼著,竟是將自己疼出眼淚,嘴上罵道:“什么人啊,一點(diǎn)都不懂憐香惜玉?!?p> 沈鶴卓是不懂嗎?只是不想浪費(fèi)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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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可聽說了,沈公子今日請了春風(fēng)樓的苗青青去春望樓助興呢,聽說那苗青青舞跳的極好,連城主都是贊的,怎么我們不去,種什么花嗎?!敝閮航袢张阒蚣螛s在后院弄些花花草草,沒干多久活,嘴上也不安分,就抱怨起來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鄙蚣螛s將花種狠狠塞進(jìn)花盆里,狠狠用鏟子戳了幾下
珠兒哪能不懂她,揶揄她:“要我說小姐你也是真小氣,你若是氣不過,就叫沈公子不要請那苗青青,自己倒好,什么也不說就擱這家里生悶氣。”
沈嘉榮放下鏟子,將鏟子插進(jìn)泥土里,理直氣壯的反駁:“那鶴卓哥哥就不能不請那苗青青嗎?”
“你不說,他怎么知道你不喜。”
“我那日的表情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我就是明顯不喜啊。”
珠兒扁扁嘴,“沒看出來,小姐用了點(diǎn)飯就說自己困了,哪里不喜了,就是自己生悶氣,沈公子又老在商鋪忙著,他哪里能看到你的臉色?!?p> 沈嘉榮柳眉一擰,怪道:“好啊,珠兒,如今連你也不向著我了?!?p> 珠兒放下鏟子,往沈嘉榮的臉上招呼,求生欲極強(qiáng)的說:“小姐,珠兒一直是想著你的,天地可鑒啊。”
珠兒的手剛侍弄過花草,手上盡是泥,弄得沈嘉榮滿臉污泥,沈嘉榮尖叫著推開,要尋清水來洗,便就院里的一條小溪下,就著清水洗臉
嘴上還喋喋不休的說:“珠兒你太討厭了··你就是這般想著你家小姐的,就會(huì)欺負(fù)我··也就是你家小姐我好欺負(fù)···”
珠兒惡作劇得逞的笑了一番,便也跑去沈嘉榮旁邊,拿起手帕給她細(xì)細(xì)擦拭
沈嘉榮輕輕拍了她幾下,瞪了她一眼
珠兒像哄小孩一般,“好了小姐,是珠兒錯(cuò)了,珠兒給你出氣,隨便小姐今日怎么打珠兒都行。”
沈嘉榮當(dāng)然不會(huì)打罵珠兒,搶過她的手帕,擦了幾遍臉,確認(rèn)沒有污泥才肯罷休
又趁珠兒不注意時(shí),往她腋下招呼,弄得珠兒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嘉榮裝模做樣的惡聲道:“好啊,讓你欺負(fù)本小姐,今日本小姐就來治治你。”
珠兒連忙求饒,抓住沈嘉榮的雙手道:“小姐放過珠兒吧,珠兒再也不敢了?!?p> 沈嘉榮與她對視,兩人不由噗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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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榮與珠兒侍弄完花草,就回了園子,便見一個(gè)清秀少女上前道:“小姐,沈公子回來了。”
這人正是周滿,兩年過去了,她生的也越發(fā)周正清秀了
沈嘉榮喜上心頭,但又生生壓下去,她今天非要給些臉子給沈鶴卓看看,好讓他知道自己錯(cuò)了
沈嘉榮別扭的嗯了一聲,周滿有些啞然,這小姐平日里聽說周公子回來可是開心的不得了,若是以往早就是蹦蹦跳跳的去尋沈鶴卓了
怎么今日如此淡定
沈嘉榮進(jìn)了門,故意不看沈鶴卓,尋了桌子就坐下,沈鶴卓遞過的茶也不看一眼,自己搶過茶壺就倒茶
沈鶴卓詫異,雖然沈嘉榮有些任性,但她從未這般對過他,一時(shí)有些受傷,輕聲問道:“怎么了,榮兒?”
想當(dāng)初兩人還為稱呼的事吵過架,但自從兩人定親了以后,沈鶴卓就慢慢改過來了
沈嘉榮鼻孔里出氣,哼道:“你自己說?!?p> 沈鶴卓當(dāng)真是毫無思緒,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么一回來就成這樣了,而且這火明顯是沖他發(fā)的
撩起她額前的一絲發(fā)絲,一手磨砂她的臉,一手握住他的手,委屈的問道:“到底怎么了,鶴卓做錯(cuò)什么了?”
沈嘉榮看他神色受傷,也不像是裝的,知他是真不知道,便道:“今日你瞧那苗青青生的好看嗎?!?p> 沈鶴卓何等的人精,聽她別扭的話語便知了前因后果,難怪自己出門前,她還悶聲悶氣的說自己要休息,原來是吃味了
沈鶴卓淺笑出聲,眼眸里的一絲邪氣被春日般的笑容掩蓋,揪了揪沈嘉榮的滑嫩嫩的臉蛋,將她按在自己懷里
“榮兒真是笨蛋?!?p> 沈嘉榮被他搞得沒了脾氣,在他懷里掙扎了一會(huì),又齜牙咧嘴的質(zhì)問道:“你快說啊,難道那苗青青美的你都說不出話嗎。”
“又胡說?!?p> 沈嘉榮抬頭想看一眼沈鶴卓,好看看他的心里有沒有鬼,未曾想一抬頭便被那雙邪氣妖媚的眼睛吸住,想是中了狐仙的迷心計(jì)怎么都出不來了
沈鶴卓這幾年,越長便越發(fā)邪氣,小的時(shí)候只能說是清秀了點(diǎn),只是看著多情些
只是如今長得越發(fā)妖冶,但是那眸子總是清冷萬分的,使人看了反而更有一種反差的魅力
“鶴卓覺得,世間女子,沒有一人比的上榮兒。”
沈嘉榮忍了幾許,終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又覺得今兒自己這醋吃的實(shí)在無聊,不好意思的埋在沈鶴卓的懷里,不肯再看沈鶴卓
沈鶴卓試了幾次,想讓她抬頭,終是未能如愿,只是一下一下輕撫他的發(fā)絲,道:“榮兒不喜苗青青,我下次便不請了?!?p> 沈嘉榮扭扭捏捏的從沈鶴卓懷里鉆出來,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p> 沈鶴卓是又愛又恨,當(dāng)真狡猾的要命,“鬼靈精?!?p> 沈嘉榮環(huán)住沈鶴卓的脖子,不依不饒的問:“你還沒與我說那苗青青長什么樣呢?!?p> 在沈鶴卓和沈嘉榮打情罵俏的這個(gè)階段,飯菜早就端上來了,這也是沈鶴卓吩咐的,沈嘉榮如今身子不好,飯便如同藥般要按時(shí)吃,她病的這幾年,臉頰越發(fā)清瘦了,沈鶴卓有時(shí)候真是想念以前那滿臉耳朵肉感,便越發(fā)覺得要把沈嘉榮喂胖一點(diǎn)
將沈嘉榮從自己懷里扒下來,道:“你先坐好,先把午飯吃了,我再與說。”
說著給她碗里夾了些許肉菜,沈嘉榮盯著那些肉菜就沒胃口,哪里又會(huì)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