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鏢局的門被人扣響,簡老二開門后,發(fā)現是個著一身黑衣的男人。
“請問你找誰?”
那人開口道:“請問瑾兄是否在此?”
簡老二一聽,心想他應該就是翊王所說會來尋他的人,看他這裝扮,想必是殿下的親信,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向他十分客氣道:“他在里面,請隨我來?!?p> 那位男子如今才放下心中那塊石頭,想到前天殿下路過此地,命他繼續(xù)帶領五百精兵前去江州,而他只身一人留在這里時,他便有些擔憂。
果不其然,在他趕往滁寧縣的路上,便聽沿路的人一直在傳香見客棧遭了劫匪,棧中人無一幸免的消息。
他聽了快馬加鞭,趕往殿下在他們離開前所說的那個鏢局,還好如今殿下無事,不然他就算是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走進屋子,就見祁懷瑾迎面道:“臨風,你來了,馬上隨我來書房,我有要事交予你。”
聽他的語氣,臨風證實了心中猜想,果然不是一起尋常的匪案,其中必有隱情。
進了書房,祁懷瑾見簡南幾人都在。
目睹了昨晚客棧發(fā)生的事情后,簡南和幾位兄弟商議了一番,他們都愿意助祁懷瑾一臂之力。
祁懷瑾心下頗有些安慰,他們祁國如今正是需要這些能人志士來保衛(wèi)疆土。
見臨風剛從江州回來,祁懷瑾問道:“一路上可發(fā)現什么異樣?”
臨風回道:“整個滁寧鎮(zhèn)都在傳昨晚客棧遭劫與江州刺史有關,不知為何,他與西越勾結的事情被人大肆傳了出去?!?p> 簡南有些疑惑道:“是何人所為?”
祁懷瑾挑了挑眉,他們是要把這顆棋子給棄了嗎?
他冷笑道:“當然是西越所為?!?p> 簡南又問道:“他們就不怕朝廷徹查,然后再順勢將那些有干系的人一網打盡,這樣難道不是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當然有益處,江州刺史已經被我們察覺,西越不可能留下他,而有干系之人畢竟只在少數,他們還可以尋求別的途徑?!?p> 簡老二聽了道:“這西越人還真是蠻橫狡猾!那我們該如何做?”
“那江州刺史還有些用處,我要即刻前往江州,臨風,我命你先去臨州軍營查探一下局勢,等事情處理完我再與你會和;簡南兄弟,你們可先準備一番再前去江州?!?p> 臨風可不愿再讓殿下獨自一人,他道:“殿下,不如讓我隨你一起去江州?!?p> 祁懷瑾搖了搖頭,“來不及了,你要盡快去往臨州軍營。”
簡老二聽了道:“不如讓我隨殿下一起去,我知道一條去江州的捷徑,也正好能保護殿下的安全?!?p> 祁懷瑾點了點頭,這樣再好不過了。
臨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問道:“殿下,該如何處置這滁寧縣縣令?”
那錢愈是靠著江州刺史陳騏的關系才當了這縣令,不知道背地里與他狼狽為奸了多少次,他自然是不能留這人禍害百姓,不過還需從他嘴里再挖出些罪證來。
“我已下令將這些人秘密革職督辦,屆時會有新的縣令上任?!?p> 商議完之后,幾人準備兵分兩路。
***
西越大軍的軍營營帳內,三王爺越北寒正詢問著剛從臨州回來的探子。
“消息散布得如何?”
探子道:“如今臨州,江州都在盛傳此事,那江州刺史托在下問將軍何時允諾答應他的事?”
帳中安靜了片刻,他又問道:“那祁國翊王如今在何處?”
探子道:“回將軍,那翊王剛從滁寧鎮(zhèn)去往江州,我們要不要在半路設些埋伏?”
他沒有說話,只是提筆在紙上寫了什么,既然那翊王已經快要到江州,那便讓那江州刺史再活幾天罷。
寫完后,他將紙遞給探子道:“把這個送去給江州刺史,你和他說,要是成了此事,我向他允諾的事情自然不在話下?!?p> “將軍英明。”
兵不厭詐,這四個字果然甚得他心意。
江州刺史陳騏如今心下有些煩亂,他聽著下人稟報的消息,臉瞬間黑了下來,到底是何人將消息散播出去的?
難道是翊王殿下?
王上將他派來江州,難不成是已經懷疑上了自己?之所以散布這些消息是想讓自己露出馬腳?
如果是這樣,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西越人并不可靠,可他如今早已沒有退路了,唯一幸運的便是上頭還沒任何動靜。
到了半夜,他還是毫無睡意,剛想翻身,便聽下人在門外道:“老爺,有要人來此?!?p> 陳琪聽見這話,急忙從床上起來,那人來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早。
見到那探子,他穩(wěn)了穩(wěn)語氣道:“他說了什么?”
探子將紙條交給他道:“將軍說了,只要此時成了,我們西越必不會虧待你的。”
還未他說話,就見那探子沒了人影。
陳琪回到屋內,打開了那封信。
紙條上寫道:“三日后偷襲臨州軍營,拖住翊王?!?p> 陳琪將紙條銷毀,心下有了一番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