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當時……其實腿都軟了……”景暖暖的聲音微弱,只有離得極盡,又坐在她對面的封司彧可以聽見。
封司彧皺眉,“害怕還沖過去?”
景暖暖:“我沒害怕……我就是后悔……”
封司彧的眉頭微挑,看起來很疑惑,“嗯?”
景暖暖絲毫不在乎形象地吸吸鼻子,聲音特意放大了些許,“后悔沖過去……如果我出事了……公子不是又要一個人了?”
當即,抽氣聲在身后四起。
男人看著女孩兒有些不忍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冰涼地指尖從女孩兒的面頰旁向里面游弋而去,徑直來到景暖暖小巧白皙的耳后,在她柔軟的耳尖輕輕摩挲而過,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女孩兒脆弱的頸后,輕輕握住,粗糲暗啞的嗓音如同耳語般輕柔曖昧地擦過耳膜,“那以后不要去上班了,留下來陪我?!?p> 景暖暖:“……”
留下來?
她以前被留下關(guān)在金絲籠子里只能撲騰翅膀玩的樣子,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呢!
可是她有太多事要做了,不可能就這樣留在這里,消除封司彧身邊極為親近的這些人的顧慮也是重中之重,如果留下,很有可能正中這些人的猜想。
要么她這個落魄千金是想攀龍附鳳,要么就是別人處心積慮設(shè)下的騙局,她不過是個傀儡棋子而已。
而結(jié)果也很容易想得到,一個是瞧她不起,一個,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說,無論她用什么辦法解決,撒潑打滾都行,但就是不能被留下。
景暖暖簡直現(xiàn)在就想亮明身份,只是想想也就罷了。
這一世得來不易,若是亂來,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苦心孤詣了。
“怎么?你不愿意?”
“沒!”景暖暖立刻抬頭,一臉巴不得留下來地否定。
“那,白龍……”耳畔馬上就要響起男人敲定主意的聲音。
景暖暖頓時有些槍頂額頭的急迫感,委屈無奈地朝著男人看過去。
男人冷睿的神情比平日里相比,那種陰森暴戾和可怖噬殺徹底被壓制下去,空洞冷漠的模樣更是如回不去的久遠歷史……封司彧的面容上完全是一副平常人才有的淡然神情……
景暖暖剛才就注意到了,自己那句后悔了似乎把這男人撩得不輕!
那這第一式很有必要來個加強版??!
乘著現(xiàn)在屋里熱鬧,有這么多目擊證人的見證,這個男人再克制力超強,也會因為她的連環(huán)撩動搖。
其實封司彧這個疏離冷清的性子,恰恰讓他逐漸變得有些純情,從沒有過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女人的撩撥之下,不臉紅心跳。
景暖暖的心思暗自活絡(luò),想到了辦法,便立刻繼續(xù)道,“只是……蕭總不讓?!?p> 聽聞這句話,封司彧的不悅當即浮現(xiàn),就連語氣都冷了些,“不用管他?!?p> 景暖暖面色為難地搖頭,“我怎么能不管,蕭總畢竟是昱華的高層領(lǐng)導(dǎo),而且我合同也已經(jīng)簽好了?!?p> 然而幾乎是她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空氣里的氣壓瞬間壓低,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又有侵襲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