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措辭,既然決定了要改變前世被動接受封司彧單方面感情的狀態(tài),那么她這一世,必須化被動為主動,所以直白點(diǎn)更容易讓這男人明白,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廂情愿。
他缺乏的安全感,他欠缺的愛,她都可以報之以李。
男人靜靜地聽著她的語無倫次,波瀾不驚的冰顏上劃過一抹似笑非笑,菲薄妖魅的唇緩緩勾動,幽幽開口,“覬覦我?”
景暖暖:“……”
為什么總是拿著聽得一清二楚的話問她,她一個前世的雙料影后臺詞這么不過關(guān)?
她算是無奈了,封司彧還是原來那個封司彧,只要是他想聽到的“土味情話”,他就會無數(shù)次讓她重復(fù)來聽。
前世她還吐槽封司彧的癖好奇葩,如今想想,每每她頂著大紅臉瞪他的時候,或許他就是樂在其中的。
不知時間流逝了多久,景暖暖突然邁開了雙腿,一步一步朝著封司彧的方向靠近。
緩緩地,小心翼翼。
男人無聲地注視,面色冷然之下,是只有景暖暖才分辨出來的警惕,而不是那種她前世最熟悉的危險殘暴。
很快,景暖暖壯著膽子來到了男人的面前,下一秒,驀然踮起腳尖,溫軟的唇瓣點(diǎn)在了男人棱角削利的下頜線上——
“勝過……覬覦?!?p> 女孩兒唇齒間好聞的氣息縈繞在鼻翼四周,卻未多停留,懸殊的身高差面前,景暖暖只能仰頭吻到這個地方,她落下腳跟,精巧的鼻尖卻無心中劃過男人的下頜,“遠(yuǎn)勝過垂涎……是傾心……”
女孩兒冰涼的鼻頭劃過的瞬間,封司彧的眸底驟然像只日光下尋覓的豹,收縮成一點(diǎn)。
那幽暗的眸光比他平日里還要深沉,穿透耀眼蒼白的孤獨(dú),如同要將女孩兒整個人裹挾著,拉扯進(jìn)他的世界里。
被這樣的視線注視著,景暖暖彈簧似地退出了幾步遠(yuǎn),她所做的一切都太冒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觸怒封司彧,她強(qiáng)壓下狂躁的心跳,逼迫自己冷靜,“封公子舉世無雙,卻孑然一身,我只是不想讓自己一直關(guān)注著愛慕著的人被孤獨(dú)折磨,我想看到他萬年冰霜的臉上,能有一絲融化的痕跡,希望盡管你身處的黑暗漫無邊際,卻依舊能夠被一縷陽光射穿。
至于這一縷陽光,或許是我癡心妄想,才會厚臉皮對剛剛被分手的公子說出這種話,可我還是想對你說。
溫女神是你的白月光,卻照不進(jìn)你的黑暗,驅(qū)不散你生命里的陰霾。而我,我……即便無法成為那一縷陽光,我也想化成被陽光照暖的空氣,環(huán)繞著你……溫暖你……
如果這是我不切實(shí)際的半日夢,我也會努力把它做完。”
景暖暖說的臉頰微紅,然后忐忑不安地抬眸看過去,等著男人作出反應(yīng)。
封司彧線條凌厲的薄唇勾著若隱若現(xiàn)的弧度,盯著滔滔不絕講述自己究竟是如何覬覦著他的仰慕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