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師弟,主持這開山大典的可是我,等什么時候輪到你了,再來這發(fā)號施令吧,現(xiàn)在還由我說了算!”
說完,慕卓不顧許義陰沉出水的臉色,帶著通關(guān)者進行下一場。
當(dāng)許仙經(jīng)過許義身側(cè)的時候,他停了停腳步。
“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但今天的事情,我們沒完!”
許義看著即便落到如此田地,都這般自信的許仙,心中一陣不安。
雖然這次自己搶了他的機緣,但一旦讓他成功加入魔門,在那些奇遇的幫助下,一定會再次乘風(fēng)而起的。
“許仙,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加入魔門的!”
許義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充分發(fā)揮自己作為副手的權(quán)限,將他刷下去,甚至殺死。
走了兩步,許義突然發(fā)現(xiàn)了端坐在路中間的吳浪,此刻的他已然完成了突破,全身的精氣神匯聚在腦海中搭建第一重天,看來宛若一個普通人。
“這個人是誰,好像以前沒見過?!?p> 盯著吳浪看了一會兒,許義在自己腦海里回憶了一遍,壓根就不記得有吳浪這個人的存在。
既然他不存在于自己的記憶中,那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許義抬腿向前走去,對著吳浪就是飛起一腳,他要發(fā)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氣。
“什么人擋在這路中央,給大爺我滾開!”
出于本能的防御,一道烈火從吳浪身上冒出,化作一道火蛇纏了上去。
許義飛起的一腳立刻就被火蛇給吞沒了,熊熊烈焰甚至沿著他的大腿蔓延而上,很快就吞沒了他的全身。
“慕師兄救我!”
這一幕可把許義給嚇壞了,他驚慌失措地滿地打滾,并不住地向著慕卓討?zhàn)垺?p> 雖然很看不慣他的一舉一動,但畢竟是老師的親傳,甚至還囑托自己看好他,可不能見死不救。
折扇輕輕一揮,一道狂風(fēng)憑空而現(xiàn),瞬間就將許義身上的熊熊大火給熄滅了。
狼狽不堪的許義憤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今天本該是他春風(fēng)得意,平步青云的開始,誰知就這么讓人看到了自己不堪的一面。
氣急的許義想要教訓(xùn)吳浪,不過一想到剛才的詭異火焰,又是默默收回了手臂,對著慕卓叫到。
“慕卓,這和家伙竟然改偷襲我,快把他給我拿下他!”
慕卓一下子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少教主偷襲他?
讓自己拿下少教主?
慕卓理都沒有理他,掉頭就走,隔了老遠(yuǎn)才有聲音飄了過來。
“那可是教主親傳,魔教少教主,我可沒這個能力,要是可以,你自己把場子找回來!”
教主親傳?這不可能!
許義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難看,在他的記憶里,根本就不應(yīng)該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沒錯了,他是一個重生者!
上一世,他只是許仙的一個小小書童,見證了他從微末中崛起,也聽了他很多的冒險和奇遇。
雖然被許仙帶入了修行的門檻,但終究沒能有什么成就,只能靠丹藥才能勉強維持實力的進階,最終更是被許仙親手了結(jié)了性命。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他又重新回到了人生初始的地方。
他仍舊是一個小小的書童,而許仙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絕世天驕,只是一個還未跨入修行的凡人。
了解道自己的狀況后,許義欣喜若狂,只要能將許仙的奇遇都搞到手,那還不怕自己飛黃騰達。
在問心路上,他偷襲了許仙,搶到了本該屬于許仙的慕字令牌,成功拜入了慕長老門下。
本以為這一切都將如自己預(yù)料的那般展開,沒想到立刻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不該存在的魔教少主!
本該無比自信的許義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生怕自己所知道的未來只是南柯一夢。
吳浪本已經(jīng)開始在搭建自己的第一重天了,被許義這么一打攪,瞬間就退出了那種冥冥狀態(tài)。
“哪個龜孫干得好事!”
吳浪滿臉不忿地睜開了眼,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哪知就這樣被人打斷了,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雖然之后蘊養(yǎng)一下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平白浪費個把月,吳浪心中還是極度的不爽快。
面無表情地站起了身,目光死死盯住了一身冷汗的許義。
就是這個家伙打擾了自己,看這慫樣,不像有這個膽子啊,難道又是慕卓那家伙的陰謀。
就在這個時候,慕卓還是退了回來。
他不放心許義,生怕再次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情,畢竟他還是自己老師的親傳,出了事情他不好交代。
“少教主,請息怒,他是我老師新收的弟子,剛剛?cè)腴T,可能還不認(rèn)識你!”
才這么一會兒,竟然已經(jīng)有人被收入門了,有這么快?
吳浪暗暗驚嘆魔教的收徒速度。
此刻,許義也在惶恐中恢復(fù)了過來。
自己能夠成為慕長老的弟子,這說明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那么出錯的一定就是這個少教主了。
“為了保證一切都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那般進行,決不能讓這個少教主成為意外!”
許義又將自己的記憶梳理了一遍,隨后再次恢復(fù)了那個假惺惺的笑容。
“少教主,我是慕師兄的師弟,新入門的弟子許義,剛才有所得罪,還請見諒。”
在許義看來,少教主能夠來捧場慕卓,說明兩個人關(guān)系還不錯,借下名頭,也許就可以免去不少麻煩。
許義一出口,慕卓就知道要遭了,這不是把鬧事的理由給吳浪上送上門了么?
“哦,你慕卓的師弟是吧!”
吳浪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他的跟前,開口詢問。
“是的,少教主!”許義忙不迭地答應(yīng)著。
慕卓這家伙想著在開山大典上坑自己,而他師弟頭來打擾自己突破,看來他們兩個是成心和自己不對付??!
吳浪突然一腳踹出,踢中了許義的小腹,將他踢出去老遠(yuǎn)。
還是凡人的許義哪受的了這一腳,雖然收了力,但還是疼得他像只大蝦一樣蜷曲成了一團。
“大膽,區(qū)區(qū)新進弟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打擾了本少教主的突破,現(xiàn)在就把他給我逐出師門!”
慕卓一愣,緊接著心中狂喜,對于這個許義他是早就不爽了,如果吳浪能把他給踢了,那再好不過。
而吳浪的話在許義耳中更是晴天霹靂,自己費勁心機取得的成果,就這樣廢了?
在這一個瞬間,他仿佛連自己的疼痛都忘記了!
一邊的守衛(wèi)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不知道到底改如何行事。
一個是教主親傳少教主,一個是慕長老新收的親傳,兩個他們都得罪不起。
“我是少教主,難道我的話就這樣不頂用?”
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人動彈,吳浪很是氣惱,難道這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名頭?
一邊的護衛(wèi)暗暗叫苦,少教主名頭是大,但教主畢竟常年不管事,主持魔教大局的是幾位長老,縣官不如現(xiàn)管??!
看著這一幕,許義感覺無比的熟悉,這不正是前世許仙剛?cè)腴T時的遭遇么?
“少教主我不服,所謂不知者無罪,我的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認(rèn)罰,但這樣的處置我不服!”
許義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辯駁著,語氣中充滿了委屈。
沒錯就是這樣,這個慕長老就喜歡吃這一套。
許仙在問心路的考驗中也遭受到類似的場景,他就是這么回答的,結(jié)果成功拿到了木牌,
“少教主稍安勿躁!”
果然如許義想得那樣,他才剛發(fā)聲,慕長老便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既然吳浪現(xiàn)在發(fā)話要把許義趕走,他不得不出來露下臉,求個情了!
雖然之前許義的行為多有猖狂,但哪個年少不輕狂,之后好好調(diào)好一下就好了,對于這個弟子,他還是很在意的。
“面子這么大,連長老都出來了!”
見到出現(xiàn)的慕長老,吳浪嚇了一跳。本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不曾想這么不簡單。
這個慕長老吳浪認(rèn)識,之前就是他第一個對教主夫人提出的質(zhì)疑,不同意自己成為少教主的。
“真不知道這個弟子有何等辛運,竟然能夠得到慕長老的如此重視,他可是出言不遜,更是打斷了本少教主的突破,你說該怎么處理吧!”
既然本就和自己不對付,那吳浪也懶得跟他客套。
吳浪的話使得慕長老的眉頭皺了皺,本以為自己插手,吳浪就應(yīng)該見好就收,沒想到還是咬著不放。
“少教主剛上山就得教主器重,收為親傳,成為少教主,難道就不允許我老頭子中意一個弟子了?這個徒弟我要定了,他犯了錯我自會處罰,倒要看看誰敢把他趕了!”
兩人針鋒相對,整個大殿的氛圍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
眼看著局勢愈發(fā)的僵持了,教主夫人滿臉苦笑地走了出來。
才這么一會,吳浪就又和慕長老對上了,真是令人不省心。
“慕長老,是你的弟子有錯在先,雖然說逐出山門有些嚴(yán)重,但至少也得給個交代吧,這個刑罰殿恐怕得走一趟吧?”
聽到要把自己送去刑罰殿,許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在他的記憶里,上一世許仙就進入過,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當(dāng)時許仙那驚恐的神色,堅強如他都好幾天才恢復(fù)過來。
并且之后對于刑罰殿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