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文化一棒砸塌了鄂城城門。
再看城上剛才哄笑的軍士,此時目光呆滯,嘴巴大張。
“撲通、撲通”之聲接連響起,卻是有靠近城墻的一些軍士,失神之下掉下城墻。
足足摔下來有十來個人,城墻上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再仔細看那城門,不光是倒塌,中間被砸的地方還陷下地面三尺。
這才齊齊響起一片倒抽冷氣之聲。
鄔文化作為帝辛最喜歡、最器重的頭號大將,擔(dān)任人皇親軍統(tǒng)領(lǐng)的要職。
帝辛將‘九轉(zhuǎn)煉體訣’都傳授給他,又怎么可能讓他如原文中一般使用一根排扒木?
什么是排扒木?
就是一根大木頭上面釘些鐵釘,帝辛怎么可能讓他繼續(xù)使用這種兵器?
鄔文化今天所用的鐵棒,乃是帝辛拜托金靈圣母專門為他煉制的。
倒也不是法寶,最大的特點就一個,重。
那根鐵棒重量三萬八千斤,連帝辛都拿不起來。
只是為了讓他攜帶方便,多加了一個變小的功能而已,。
而且,最小也只能變?yōu)橐徽砷L短。
還不能變大,最多恢復(fù)原本的六丈。
不過這些就已經(jīng)夠用了,帝辛也沒打算煉個如意金箍棒出來。
為了他這一根鐵棒,差點把朝歌的金屬庫存都掏空了。
帝辛見鄔文化已經(jīng)縮小身形回來,再次開口。
“南公侯,不知你那二十五萬大軍能不能在城破之前趕到?”
鄂崇禹的目光從城門處轉(zhuǎn)回來,看向帝辛。
嘴唇哆嗦了幾下,說道:“帝辛,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說,不過,你想要我束手就擒,趁早息了這個念頭。
“悔不該啊,當(dāng)年我們還是小瞧了你。
“本想趁你剛剛登基就把你拽下帝位,沒想到你來了一出分封諸侯。
“等我回到領(lǐng)地之后,才想清楚你的用意,真是高明啊。”
帝辛現(xiàn)在也懶的去問他當(dāng)年的同謀都有誰,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浪費口舌。
現(xiàn)在北鎮(zhèn)諸侯已經(jīng)斬殺,南鎮(zhèn)馬上平定,有多少敵人,殺了也就是了。
于是哈哈一笑,“南公侯過獎,既然如此,你我就廝殺做過一場。”
帝辛正準(zhǔn)備催馬上前,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于是又開口說道:“聽聞南公侯之子鄂順,勇貫三軍,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
“不如叫你兒子出來,與我比斗一番。
“只要能夠撐的過一個回合,我就饒恕你等性命,將大軍撤回朝歌,如何?”
帝辛話音剛落,還沒見鄂崇禹答話,旁邊就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
“帝辛,你欺人太甚,雖早就聽聞你天生神力,可你竟然如此辱我。
“只要你不叫剛才那巨人上前,慢說一個回合,便是十個、百個回合,我也盡接的下。”
正是鄂崇禹兒子鄂順開口。
帝辛聽見,不由失笑,我從未在眾人面前出手過,你也太自信了些。
這時才聽見鄂崇禹的聲音想起:“帝辛,你莫想誑我。你既與那兩個蠢貨勾結(jié),豈能如此輕易退兵?”
帝辛哼了一聲,“孤為人皇,金口玉言,說出的話豈有不算的道理?
“至于東南、西南二位諸侯,孤只是應(yīng)其請求出兵而已,談不上勾結(jié)。
“廢話少說,敢還是不敢?”
鄂崇禹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兒子鄂順,見鄂順點頭,又轉(zhuǎn)向帝辛說道:“好,我們答應(yīng)了。”
說完給鄂順使了個顏色,二人轉(zhuǎn)身走下城墻。
過了一陣,鄂順出得城門,帝辛看見,不由的哈哈大笑。
只見鄂順棄青骔馬不騎,換了一頭青牛,卻是他怕青骔馬扛不住帝辛神力,萬一癱倒在地,他也算是輸了。
身上還套著三層鎖子甲,整個人就像一個行走的粽子,惹身后諸侯軍士哄堂大笑。
就連城墻上的鄂州軍也都一臉羞愧神色,鄂順的裝束實在是不忍直視啊。
只有重新登上城墻的鄂崇禹,臉上還是一副堅定神色。
剛才已經(jīng)見識到了鄔文化的神勇,鄂崇禹自思肯定是敵不過的。
那與帝辛的這場賭斗,就是他的唯一生機所在了,當(dāng)然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他才讓鄂順如此打扮。
帝辛看著鄂順,還在那慢慢悠悠的走著,本來青牛速度就慢,他還套了好幾層盔甲,這下青牛走的更慢了。
帝辛也不著急,就在那靜靜的看著。
時間越長,鄂順丟的人就越多,鄂氏一族在南鎮(zhèn)的威望就會下降的更多,對自己之后的計劃有利。
所以帝辛也不催促。
終于,鄂順騎青牛挪到了帝辛面前一丈之地,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你來吧。”
帝辛輕蔑的笑笑,這鄂順倒也不傻,走到這個距離。
他是怕離的遠了,帝辛催動戰(zhàn)馬沖鋒,到時人借馬勢,馬助人威,他更不好抵擋,所以耍了小聰明。
帝辛也不說話,只是左手一拍馬鞍橋,身子已從馬背上拔起,右腳一點馬背,已經(jīng)借力朝鄂順沖去。
人在半途,右手已從背后抽出金鞭,襯著背后陽光,整個人如同天神一般,從空中落下。
大喊一聲,“著”,金鞭已落在鄂順腦袋上,就聽“噗”的一聲,鮮血還未來及噴出來,整個腦袋已經(jīng)陷入鄂順的胸腔里去。
接著聽到“嘩啦啦”“嘎蹦蹦”一連串聲音,正是鄂順身上的鎖子甲全部碎裂,跨下青牛全身骨頭碎裂,癱軟在地。
而帝辛看著快要落到地面,在空中一扭腰,腳踏鄂順無頭尸身,再次借力,人已回到自己的白馬上方。
再一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在白馬身上坐下。
直到帝辛再次開口:“南公侯,你兒子沒有擋住孤一個回合,可不能怪孤失言?!?p> 戰(zhàn)場上這才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鐘志明、姚楚亮二人一個滑步跪在帝辛馬前,“大王神勇,千秋萬代,一統(tǒng)山河?!?p> “這詞怎么說的這么別扭呢?”帝辛心中腹誹。
嘴上說道:“起來吧,只要你們忠心為國,孤必不會虧待你們的?!?p> “謝大王,謝大王。”二人一連聲的謝恩后,這才起身。
再看鄂崇禹,在兒子死去的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干。
原本還挺直的腰桿,瞬間佝僂,雙手扶著城墻垛口,低沉的聲音從嗓子眼里發(fā)出:“帝辛,殺子之仇,我與你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