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guān)重大,必須及時通知孟婆。孟奈何拂袖,一張白紙現(xiàn)于半空,她薄唇輕啟,紙上同步現(xiàn)出字跡,語畢,孟奈何閉眼,火苗自紙的一角點(diǎn)燃,消失于半空中。
“但愿這次的事情可以順利解決。”孟奈何心想。
她將目標(biāo)投向門口,因那婦人看不見二人,于是徑直向前走來,孟奈何定眼細(xì)瞧,除那雙手外,婦人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正常,只是臉色蒼白,神情呆滯,如同丟了魂魄一般。
孟奈何看向身旁咬著嘴唇流淚的鄭佩,心生疑惑:好不容易見到一直想見的母親,怎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呢?往日在奈何橋,見到親人的鬼都是要抱著痛哭一番的,她這都陰陽永隔了,怎么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倏忽間,鄭佩的聲音從腦中一閃而過。
“那天晚上,我隱約看見了我娘在我旁邊。”
難道是她娘害死了她?
正當(dāng)孟奈何想要將珠子靠近婦人時,那婦人突然跪在地上,哆嗦著手撿起茶杯,神色驚恐,又慌忙起身在門后和桌下到處尋找,見沒有人,仿佛失了力氣般癱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
“佩兒,你是不是回來了?是娘對不起你,都怪娘鬼迷了心竅,這一年來,娘總夢見一條深不見底的大河,岸邊站著我和你爹,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和你長得特別像,可不知道因為什么,我們起了爭執(zhí),我失手把她推進(jìn)了河里,那河多深啊,撲通一聲,那女人連叫喊聲都沒嚷出口就沒了頂。后來聽你爹說,他也一直做這個夢,他說......”
“行了!你總提這些有什么用!”孟奈何循聲望去,門口走來一中年男子,兩顆血肉模糊的眼球爬滿了蛆蟲,又是一個殘留前世記憶的人。
那男人一把將婦人拉起,呵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佩兒!那個夢肯定是在提醒我們上輩子干過的錯事,佩兒是來索命的,她不死,我們就會死!”
“可她是懷胎十月,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眿D人打斷男子的話,情緒激動,“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要不去拔斷腸草回來,佩兒也不會死,是我讓鬼迷了心竅啊,佩兒,我的佩兒......”
聽到爹娘對話,鄭佩雙腿突然失了力氣跪倒在地,她哆嗦著嘴唇,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的婦人,又機(jī)械的轉(zhuǎn)過頭,跪在地上伸長了手去抓那個最愛自己的爹,昔日和慈善目的父親如今卻冷若冰霜,跪在地上的鄭佩終于失了力氣,癱倒在地。
“鄭佩!”
孟奈何正欲上前,手中的珠子卻在靠近男子身邊時突然變得鮮紅,隨即砰地一聲炸裂開來,急促的噠噠聲從煙霧中傳來。
畫面里,鄭佩的母親把斷腸草放入舀里,拿起杵一下下的捶打,伴隨著噠噠聲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凌厲,手上的力度也不斷加重,和畫面外一臉憔悴的她判若兩人。不多時舀里的斷腸草已經(jīng)被完全打爛,她起身將舀里的綠色汁液倒進(jìn)茶杯,又有杵壓了壓,在確保一滴不剩后,端起茶杯進(jìn)了屋子。
一罐糖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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