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宗祠的周圍是奇形怪狀的老樹,斑駁的樹皮道出了歷史的久遠(yuǎn),蒼勁有力的樹枝直指蒼穹,濃綠色的葉子晃人眼球。宗祠前兩棵臥倒的銀杏樹,著實讓慕離悠一驚,粗壯的枝干盤曲在地上,在微亮的夜晚極有可能認(rèn)成蟒蛇。慕離悠不禁頭皮有些發(fā)麻,加快了腳步。
剛踏進(jìn)宗祠,就聽見身后關(guān)門落鎖的聲音,慕離悠冷笑一聲,度量起慕家的宗祠。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踏入宗祠,雖說每年的祭祀嫡子嫡女都必須出席,可她慕離悠這個嫡女只是空有其名,倒是那慕雪兒,呵。
宗祠正中央擺了一張長方形的紅木桌子,上面放著精致的祭品,四周是整齊的黑楠木壁櫥,慕家世代的列祖列宗都在這里。
慕離悠清冷的眼神落在布滿牌位的壁櫥上,向前走了幾步,一一掃過牌位上的名字。忽的眼神定格在角落里的一張空白排位上,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看著牌位順序,這張牌位應(yīng)該是慕海的父親或者母親,也就是她的爺爺或者奶奶,可,這怎么能是空白的呢。
慕離悠還來不及細(xì)思,就聽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她后退幾步,移了移身子,定定的看著門口。
慕海在王氏的陪同下走了進(jìn)來,見慕離悠氣定神閑的站在那里,怒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指著慕離悠道:“孽畜,還站著干什么,不趕緊給我跪下向列祖列宗認(rèn)錯?!蹦诫x悠輕哼一聲,“哦,父親這口口聲聲的說女兒錯了,女兒倒還真是不知錯在哪里。”
慕海也不知為何,看著慕離悠這副淡然的樣子,心里越發(fā)覺得慕離悠變了,她身上的氣場越來越像一個人,對,冥王,越來越像那個人,讓他竟然有些犯怵。
慕海對這樣的感覺很是不爽,看著慕離悠道:“罰你在這宗祠里跪個三天三夜?!鞭D(zhuǎn)頭對一旁的管家說:“去,給她上家法?!?p> 慕離悠還不知家法是什么,就見管家指揮之人從門外搬進(jìn)來一個鐵籠子,還來不及疑惑,就見上來幾個小廝要推著她進(jìn)去。慕離側(cè)了側(cè)身,道:“我自己進(jìn)去?!闭f著抬步走了進(jìn)去,她倒要看看這慕海在搞什么鬼。
剛站定,慕離悠就感到頭頂傳來一股強壓,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的慕離悠,險些跪倒在地,踉蹌了一下的慕離悠,頂著壓力艱難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她慕離悠就是跪我絕不會跪眼前之人。慕離悠堪堪支撐了一會,就跪倒在地,她不能讓慕海知道她能修煉了,不然后面的事就不好搞了。
慕海本還在疑惑,毫無靈力,瘦弱的慕離悠,怎么能抗住這壓力,但在看到她跪下的那一刻。心里的猜忌少了一些,怕是剛才強撐著。慕海袖子一甩,鐵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小,慕離悠還不及直起的身子被重重的壓住,猛地一口鮮血噴出。
慕海無視慕離悠的慘狀,只道:“好好反省?!北愫屯跏限D(zhuǎn)身離開了。慕離悠自是沒有錯過王氏離開時看向她的眼神里帶著的殺意,看著門再一次被落上了鎖,凝神聽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