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悠坐在窗前,一旁的素心向她介紹著太后,“當今的太后不是宸皇的親生母親,但宸皇對她確是極為尊重,而且特別奇怪的是太后對冥王特別好,那么多的皇子她都不是極其寵愛,可對有關冥王的事她都很上心,宮里一旦有了什么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會送給冥王??芍劣谔笥憛捠裁?,奴婢還未聽聞過。”
慕離悠聽著素心的介紹,又一次堅信了自己的猜測,“那你可知冥王的來歷?”慕離悠抬眼看著素心問道。素心看著慕離悠的眼神,心里一咯噔,小心回道:“冥王不是宸皇的親生兒子,是早些年收的義子,賜姓封王的,且當時是冥王承諾不會參與皇位之爭,才沒有遭到眾多大臣的反對?!?p> 慕離悠想著素心的話,暗道:“一個區(qū)區(qū)皇位怕是不值得他費心思吧。他的來歷定是讓那皇帝也忌憚?!蹦诫x悠望著窗外的月色,輕聲道:“素心,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將軍府嫡小姐的丫鬟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即使民間有傳聞,但也不會如此有傾向性,你說是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來歷,但我知道你沒有什么惡意,只要你不會背叛我,我就還會把你帶在我身邊,但你若有二心,下場會很慘。等你有一天想告訴我身份了,就告訴我,我知道你有靈力,可以修煉就修煉,我們沒幾天安穩(wěn)日子了,馬上就該回將軍府了。”
“小姐,奴婢……”素心看著慕離悠欲言又止,慕離悠笑了笑:“先退下吧,以后在我面前稱我,我們本就是平等的?!彼匦耐说介T外,暗自道:“小姐,我是不會害你的,只是時候未到,我無法向你表明我的身份,對不起?!?p> 慕離悠盯著窗外,悠悠道:“北澤冥,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這么喜歡往女子閨房跑?!北睗哨ぽp笑一聲,出現(xiàn)在慕離悠身后,一席黑色金絲袍神秘高貴,說道:“你竟敢如此說本王!”
一雙丹鳳眼盯著慕離悠。慕離悠感受著背后寒冷的目光,不禁抖了一下,轉頭,對上北澤冥的眼神,一字一句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天天往我閨房跑,是幾個意思呢。我尋思著我這是有什么值得你惦記的東西嗎?要是有你直說,我送你就是了?!闭f完,一臉大氣的看著北澤冥。北澤冥低聲道:“的確是有一物讓我惦記良久,就是不知離悠給不給?”
慕離悠突然笑出聲,“北澤冥,你覺得我是那種說話失信之人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北睗哨ね蝗灰荒樥J真道:“本王想要…你。”慕離悠端著茶杯的手一抖,咳嗽了一聲,尷尬的笑道:“冥王,還真是愛開玩笑,那個,天色不早了,您快回去吧,呵呵呵?!北睗哨た粗诫x悠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竟有些愉悅,說道:“唉,剛才離悠可是說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么就失信了呢?”
慕離悠低頭道:“我又不是什么君子,守什么信用?”如果此時的她抬頭,定會看到北澤冥臉上肆意的笑容。北澤冥看著慕離悠緋紅的臉龐,低頭附在她的耳邊道:“明日進宮,穿紅衣,太后喜歡紅色。悠兒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痹捖湟巡灰娙擞?,獨留下慕離悠呆愣在原地,淡淡的薄荷香飄蕩在屋內,證明著剛才不是夢境。
慕離悠伸手撫了撫心口,這一瞬的悸動是怎么回事,自嘲一笑,前世的傷還沒受夠嗎,怎么不長記性呢,動什么都別動情啊。剛剛有裂縫的心,又被鎖了起來,再上一層枷鎖。暗處的北澤冥看著他那一抹笑,心痛了一下,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如此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