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那個中年男子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皺爛,頭皮被撕裂,鮮血順著臉龐滴落在地上,嘀嗒嘀嗒,“洛溪亞,是我害了你……”
“怎么辦?這個家伙好像精神不太正常,會不會又是這個樣子草草結(jié)束?”
“我們是不是因為我們想要的東西是別人不想回憶的東西?!彼髁譀]有任何要強求的意思,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知道他又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呢?每個這樣的人的背后又經(jīng)歷過什么?!?p> 牢房里的空氣凝固起來,本來就很看起來十分冰冷的白色石壁變得更加冷酷。
“你有辦法治愈嗎?”
“我只會治療肉體上的,至于這個,”塔爾攤開手,“一籌莫展我有不是什么能侵入別人思想的法師?!?p> “既然這個樣子的話,只好……”
塔爾看著索林手中跳動著的血色魔法,漸漸像是具備了生命一般開始伸出觸手攀上那個幾乎已經(jīng)是神志恍惚的男人身上,并且逐漸的融化在被他自己撕裂的頭皮中。
“我!”塔爾看著這一幕,“你這是要侵占他的身體,索林,這和那些暗法師有什么區(qū)別!”
“放心,我不會干這種事情?!?p> 索林起身,然后看向四周,“我們可以幫他恢復(fù)正常,之后,我們就知道一切?!?p> 索林的腳底慢慢如海潮一般漲起血色海濤,隨后沖擊在四周的白色灰冷的墻壁上,漸漸融化,一切像是變成了血色的海洋。潮汐下落,四周變得寬敞明亮,繁星點綴著無盡是夜空,似乎是一場繁華至極的夢一般。
“他們在那里,竟然還施法睡在半空?!”
“怨不得自己至今單身,塔爾,這一點你很成功?!彼髁职参渴降呐牧伺滤募绨?。
“你!”
“他們講話了,仔細聽,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機會,將一些事情修改,至少,他能回到正常的狀態(tài)?!?p> “你覺得這個世界美嗎?”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部在你的身上,哪有心思管這些?!?p> “真的是很拙劣的情話,怎么,又是從那個圖書館里找到一本滿是灰塵的舊書,看到之后再告訴我?”
古樸的廳房。
“最近愛蘭德思撥爵找到我,想讓我們看護一下他的女兒,說是生了一場大病?!?p> “看你這個樣子,倒像是抓住了魚的小貓?!?p> “洛溪亞,你這樣可不好?!蔽兆∈?,“我想找人研究一個新的治療魔法,我想如果能夠結(jié)交這個人的話,或許會對這個有很大的促進作用,并且他承諾永久給我們一個研究室——畢竟南邊的瘟疫很奇怪?!?p> “那么我現(xiàn)在該叫你雷特醫(yī)療魔法大師?”
“調(diào)笑我,看來我要懲罰你?!?p> 城堡的西南角。
“那個小女孩怎么樣了?”
“還可以,但是完全不像是生了大病,倒像是被什么東西侵蝕?!?p> “那怎么辦?”
“先確定一下吧,我要你的幫助,如果是真的的話我們還要確定這個是什么侵蝕,至少,我們不是應(yīng)該防止這種事情在我們自己的孩子身上發(fā)生不是嗎?”
城堡一個房間內(nèi)。
“我要去問一下那個愛蘭德思伯爵病情的經(jīng)過,幫我看護一下?!?p> “雷特?克萊,”背影,停下腳步,“結(jié)束這件事情之后,我們?nèi)グ毫⑸矫}的頂峰,聽說那里的星空,真的很美?!?p> 沒有會意料到,一切,亦不是一場夢。
雷特看著眼前停在半空中的紫色和粉紅色魔法光團,以及懷中已經(jīng)只能突出簡單音節(jié)的愛人。
一切模糊不清。
“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宰了你!還有,你以為會有人想信你?”
“你以為我還有什么嗎?怕別人知道你養(yǎng)了一個怪物!”
“閉嘴!但凡我抓到你的一絲把柄,我就可以收回給在這里的居住權(quán),識相的話就趕緊滾!”愛蘭德思的面龐十分扭曲。
城堡的一角寬大的房間,一道身影坐在地上,神經(jīng)瘋癲一樣喃喃,“不能讓他抓到把柄,這個家伙把那個禍害轉(zhuǎn)移出去了,我要等待,要等待,要搜集資料,對,我要學(xué)習(xí)追跡魔法。洛溪亞,是我害了你……”
“把他的回憶改成了什么樣?”塔爾看著面前那個中年男人的眼中漸漸清明,顯然索林的魔法起了效果。
“給他想要的,或許是美好平和的生活吧,誰又知道呢?!?p> “這個家伙好像慢慢正常了,但是之后這么辦?這不算是欺騙嗎?”
“走出陰影之后,太陽又是何其的明亮?”
“好像說的也對?!?p> 塔爾把雷特扶起來,此時的一側(cè)身體長出治療魔法的綠色光痕,攀爬上雷特身上的所有傷口。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經(jīng)過,這一切都是…………”
此時的城堡地下囚牢的樓梯上愛蘭德思快步走下來,“衛(wèi)兵!把那個畜牲帶出來!吃了豹子膽了!”
“何必這么暴躁,愛蘭德思伯爵,我們還是談?wù)勚拔覀冋勥^的事情?!?p> 看著索林和塔爾將雷特護在身后,愛蘭德思有些奇怪,瞬間火氣消了大半,“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丹妮娜怎么成為紐帶人的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要知道的是他這么召喚,讓他能穿過世界之墻?!?p> 愛蘭德思倒是沉默了下來,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樣子。
“或許我們該換個地方,這里似乎讓這位愛蘭德思伯爵,不知所措?!?p> “你們?yōu)槭裁匆獑栠@些,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來問你,你讓丹妮娜成為紐帶人又是什么目的?你這是在害她!”
愛蘭德思的防線被徹底攻破,幾乎像是整個人憔悴了大半,像一個失敗者一樣,“我只是想讓她繼續(xù)活著,我知道這很自私,可是哪怕一會也好,我愛她,我一直擔(dān)心這一天會到來。世界之墻外的那個召喚的方法就在這里?!?p> 愛蘭德思手指尖瑩白色迅速凝結(jié),然后一枚古怪的戒指出現(xiàn)。
“那里卡會負責(zé)她的安全,并且那個雷特你也知道自己對他做了什么,之后不要在找他的麻煩,他的安全,現(xiàn)在也由那里卡負責(zé)?!彼髁掷淅涞牧滔逻@幾句話,帶著塔爾走出。
“你說到底誰有錯?”
“沒有什么對錯,因為各自的立場不同,又怎么會有都互相通用的對錯。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么誰對誰錯,你要是明白這一點,又怎么會被這種問題束縛住手腳?!?p> “我們回去,”黛菲焰已經(jīng)把丹妮娜領(lǐng)回來。
“我以后還能回來嗎?”丹妮面龐的水痕還未干。
“會的,但不是現(xiàn)在。”
白色彗星環(huán)繞,宛如夜明珠,一閃,消失不見。
“怎么樣了?有什么幫助嗎?”
剛一回到灰色海灣,古拉雷就急急忙忙的趕到這里。
“至少我們現(xiàn)在有了后手,可以松一口氣,但是不到最后不要輕易用,我不知道對這個世界是好,還是壞。”
面對索林的這一番答復(fù)古拉雷還是聽到了樂觀一點點消息,也算是緩了一下。
“對了,”古拉雷把手指指向內(nèi)海中那座出現(xiàn)的城市,“我們監(jiān)視的人聽到里面有歌聲?!?p> “歌聲?這里面不是沒有任何生物,我們之前才從里面出來,你是不是聽錯了?”
“塔爾,讓他說下去?!?p> “確實是歌聲,但是我沒有讓人去探查,現(xiàn)在你們回來了,這件事情怎么決定?”
索林閉上眼,隨后睜開眼睛中的疲憊才收回,“現(xiàn)在就進去,帕爾和塔爾還有我,天已經(jīng)黑了,您休息吧?!?p> “老先生,您怎么還在這里?”
“后生,可不要小看我,”神秘老者看著走過來的三人,“我還是很好奇里面?zhèn)鱽淼母杪?,但是也還是耐著好奇心,知道現(xiàn)在?!?p> 索林也知道攔不住,只得帶著三人走到城門之前,將手中的古怪石頭放進凹槽中,這次沒有那么宏達的場面,只不過是城門一點點的打開,四人走進城門。
“怎么會是走廊?”
回身望去確實是那扇城門,但是這灰黑無比的長條走廊卻超出意料之外。
“前面有光亮?!?p> 四周的一切全部雕飾的十分華麗,靠近出口。
“歡迎城主回歸!”
吶喊聲沖天而起,下面人頭涌動。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