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看到拉菲莉雅臉色很差,就對安妮說道:“圣女小姐,讓她去休息吧?!?p> “也是呢,拉菲,今天就到這里吧。”安妮說道。
拉菲莉雅鞠了個躬道:“是,我知道了?!?p> “要不我扶您回去吧?”艾雅站起來說。
“你在這兒坐著吧,我送她回去?!绷阒浦棺∽鲃萦鸬陌?,然后站了起來,“你和圣女小姐應(yīng)該還有好多話要說吧?就再陪她說一會兒吧?!?p> “啊……呃,我知道了?!卑劈c頭答應(yīng)道。
“零大人,其實不用了,我沒關(guān)系的?!崩评蜓庞行┦軐櫲趔@的說。
零走到她身邊道:“沒關(guān)系,我也就是想出去轉(zhuǎn)一圈,順便送送你。”
“可是……”拉菲莉雅還是有些為難。
安妮也說道:“拉菲的房間里這里不遠(yuǎn),讓她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艾雅掩嘴笑道:“零先生看上去有點兇,其實對女孩子很溫柔的,我們那里的女孩子都很喜歡他呢”
“別說多余的話……”零往門口走去,“走吧拉菲?!?p> “啊……好的?!崩评蜓胚B忙跟了上去。
拉菲莉雅的房間就在旁邊不遠(yuǎn)處,比起圣女房間的華貴,這里顯得更加有生活感。
零點燃了油燈,借著燈光,發(fā)現(xiàn)拉菲莉雅的臉色非常蒼白。
“你是生病了嗎?不要緊吧?”
拉菲莉雅笑著搖搖頭道:“沒關(guān)系,我就是感覺有點累,讓您費心了?!?p> 零不禁想起了昨天發(fā)生過的事,不禁苦笑道:“被夾在納達(dá)爾和圣女中間,確實很辛苦啊?!?p> “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崩评蜓怕冻鲆谎劬湍芸闯鰜硎窃诔褟?qiáng)的笑容說,“不過還是謝謝您,對我這樣的下人都這么關(guān)心……就像艾雅大人說的一樣,您是個溫柔的人呢?!?p> “咳……畢竟你要是倒下了,圣女肯定也會很傷心的嘛。萬一圣女傷心過度,讓卡美洛掉下去那可就糟了?!?p> “嘿嘿,也是啊。”拉菲莉雅像是在強(qiáng)忍笑意似的說著,“零大人,我已經(jīng)沒事了,托您的福,現(xiàn)在心情很好了?!?p> “是嗎?那我先走了?!?p> “好的,那零大人,明天再見?!?p> ………………
豎琴的聲音響起。
溫柔,恬靜。
那是一個讓人懷念的,滿載憂愁與悲傷的曲調(diào)。
本來已經(jīng)快睡著的零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床上,艾雅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熟睡,完全沒聽到著從遠(yuǎn)方傳來的琴聲。
“都這時候了,誰在彈琴……說起來,之前看到圣女在外面彈過琴……”
零悄悄從床上爬起來,離開了房間。
循著琴聲,離開了圣域,來到了圣域后面的花園中。
此時,一個抱著豎琴的女孩子正坐在花叢中,正是圣女安妮。
安妮的聽覺非常敏銳,零還在很遠(yuǎn)處,安妮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什么人?”安妮停止了彈奏,靜靜問道。
“晚上睡不著,路過的人。”零走到安妮身邊,“這么晚了還過來彈琴?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安妮搖了搖頭道:“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這話肯定騙人的,因為安妮此時的表情就和她演奏的曲子一樣,帶著一絲憂郁,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吧。
于是零問道:“感覺你這個曲子很悲傷啊,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卑材輲е捉z手套的小手撫摸著琴弦,“這個也不是誰教我的,只是……不知不覺間腦海里就有這個旋律了。您對樂曲有研究嗎?”
“不好意思,一竅不通?!绷憧嘈Φ溃安贿^話說回來,在囚籠生活的人,本來就沒有品味音樂的空閑時間啊。會彈奏樂器的,就只有那些流浪樂手了?!?p> “流浪樂手?是做什么的?”安妮好奇地問。
零想了想道:“嗯……大概就是去酒館商店之類的地方去表演,如果場面搞得很熱鬧,店鋪的客流量就會增加,樂手也能從店鋪老板那里拿些傭金?!?p> “還有做這種工作的人啊?!卑材菽菦]有焦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語氣里竟然還有些羨慕的樣子,“真好,不知道我能不能做這樣的工作呢?”
零看了看圣女的裝扮與氣質(zhì),摸了摸鼻子道:“你去當(dāng)流浪樂手?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如果有時間干那種事,還不如多去做做祈禱——我猜一定會有很多人這么說吧。”安妮帶著一絲寂寞的表情說。然后,指尖再次款款落于豎琴的琴弦上。
“抱歉打擾你了,你繼續(xù)彈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绷阏f道。
“嗯,感謝您的關(guān)心。”
把露出寂寞笑容的安妮拋在背后,零轉(zhuǎn)身朝圣域走去。
但是還沒進(jìn)入圣域時,零突然感覺到大圣堂那邊似乎有馬車行駛的聲音。
“嗯?”
這種時間坐馬車過來,如果不是有相當(dāng)緊急的事……那就是有見不得人需要暗地里才能做的事情。
“總之,還是有點在意啊……”零喃喃自語著,壓低腳步聲,向大圣堂走去。
此時的大圣堂周圍一片靜謐,沒有人的氣息,那馬車市在哪里呢……
零放慢腳步,躲在陰影中繼續(xù)往外走。
在教會的大門外,一輛巨大的馬車停在教會大門的階梯下方。
那馬車的車篷上裝綴著很多金箔,做工非常豪華。
駕駛位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是那家伙……”
零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女人,她就是那個曾經(jīng)給貝德當(dāng)過保鏢,并把零給擊倒了的女人。
“貝德的手下……為什么會在這里?”零帶著疑問又微微往前走了一點。
那女人似乎在說著什么,但是距離太遠(yuǎn)了,完全聽不到。再接近一些的話或許能聽到,但是絕對被那家伙注意到。
該怎么辦呢?
又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和那女人說話的人正是納達(dá)爾。
教會和夜幕存在什么交易嗎?納達(dá)爾和夜幕的余黨,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盡管零很想再靠近一些,但是實在太危險了,只能作罷。
“算了,先把這事兒告訴高文吧?!毕氲竭@里,零悄悄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