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倍徘帑}聽著他自己是這么說著。
“那你可真的是個暖男呀……”
小姐略帶感慨的發(fā)出一聲。
杜青鹽眨眨眼睛,他不太懂暖男是個什么意思。
但是小姐高興就好。
由于這次不像之前一樣,上官曙雀未死,所以此時左相府的地位還是相當(dāng)穩(wěn)固。
甚至當(dāng)上官老大人得知了左相府那一日發(fā)生的事后,更是對待左相不同以往。
他認(rèn)為是左相府的原因,他的曙雀才能現(xiàn)在好好的活著。
“這是……”周月皺了下眉,盯著手指間那制作精良的邀請函。
“是上官公子的做的席,特意邀請你的。”周雅一手捂住嘴,笑意盈盈。
一雙杏眼不停的忽閃著,帶著些調(diào)侃:“小月兒,這上官曙雀長得也算是清秀。雖說這身體不怎么的好,但是但憑著這家世,還有他那雀公子的稱號,也是眾多小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呀?!?p> “啊?”周月一臉懵,“他這么受歡迎呀,還以為就是個病秧子呢……”
“病秧子?”周雅夸張的叫了一聲,然后沒好氣道,“你這話可別在別人面前說……”
“放心了,我又不傻?!敝茉缕沧?。
“我說的是真的,他很優(yōu)秀的,除了身體不是很好以外,近乎是沒有其他的缺點了。”
周雅說道:“他優(yōu)雅,睿智,還俊美。而且說實話,他也從來沒有主動向女子發(fā)出過邀請的?!?p> 周雅盯著周月一字一頓道:“你是唯一一個?!?p> 周月打個哈哈,把話題岔開。
說實在的,周月可不會認(rèn)為周雅是真這么認(rèn)為。
能夠成為未來的太子妃,周雅可就不會是一個什么簡單的角色。
相比起外人來講,自然是自家人要關(guān)系近一些。
但是相比起自己的前途來講,自家人什么的也會無所謂了。
上官曙雀身體不好,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婚嫁人選。
但是上官家,上官曙雀身后的勢力,亦或者單單上官曙雀本人這算漏無疑的能力。
對于太子來講都是很好的助力。
如果能夠徹底的把上官曙雀綁上來,那么區(qū)區(qū)一個妹妹,也是可以舍得的。
對于這個,周月倒是也不會反感。
人之常情罷了……
說不準(zhǔn),周雅心中真的是認(rèn)為上官曙雀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呢……
當(dāng)然,要忽略下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瑕疵。
“小姐要去么?”
春天的風(fēng)溫暖中,帶著幾分的清爽。
男子的聲音罕見的帶著些躊躇。
“嗯?”周月微微的挑眉。
這還是杜青鹽第一次提出疑問,以往都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
“你是說上官的宴會么?”周月一邊走一邊道,“應(yīng)該是要去的?!?p> 杜青鹽沒有再說話,只是低了下頭,嘴唇微抿。
他本就應(yīng)該是小姐的侍衛(wèi),恪守著他的本職。
只需要小姐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好了。
但是他……他卻有了些許的不同。
他為什么會這么反常的發(fā)問。
所以說還是今天大小姐的話,讓他變得有些不同了么……
眼神觸及到腰上系著的玉佩,隨著他的行走而微微的晃動。
他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
“是,小姐?!彼p聲道,他會準(zhǔn)備好所有的,作為一個合格的侍衛(wèi)。
“嗯,話說,這個所謂的畫船詩會,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周月嘀咕了一句。
而后在當(dāng)天晚上就收到了杜青鹽所收集的有關(guān)畫船詩會的情報。
畫船詩會,是在幾年前流行起來的。
無數(shù)士子以能夠被邀請而自傲。
這詩會的幕后的發(fā)起者就是上官曙雀。
這些參加詩會的士子,不以家世為論,只以學(xué)識、詩情分高低。
再加上前幾年一直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這畫船詩會倒是成了各個士子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xué)的試金石。
這年頭,如果沒有一份畫船詩會的邀請函,那你如果是自稱是學(xué)富五車,那都沒有人會搭理你的。
你說你有才華,誰信呀。
但是你若是有一張畫船詩會的邀請函,那么就算說自己是沒有學(xué)識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以說,這畫船詩會的邀請函就是打入這清流全場的入場券。
每張畫船詩會的邀請函都是記名的,要不然依著這畫船詩會的火爆程度,怕是這邀請函有市無價。
多少家中稍稍厚實的,都想要進(jìn)去。
別的不說,結(jié)束之后,只說自己參加過這一次的畫船詩會,都可以身價倍增。
好在這邀請函上邀請的人,可以再帶入兩人進(jìn)去。
當(dāng)然這帶進(jìn)去的兩人理應(yīng)是處于小廝、書童這類的地位。
但是這畫船詩會的名額著實的稀缺,因此這是以什么身份去就不在意了,能去就成了。
邀請函在周月的手指間靈活的轉(zhuǎn)動,而后隨意的一甩,扔給一旁杜青鹽。
“你先收著吧。到時候去看看,上官到底是打算做什么?!?p> “是,小姐?!倍徘帑}接住那張制作精美的邀請函,收進(jìn)懷里。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上官曙雀所邀請的時間了。
周月此時扮上男裝,穿著一身玄色的長衫,頭發(fā)用金冠束起,腰間系著翡翠玉石,手中持著畫有山川的折扇。
好一個富貴的小公子。
“唰”的一聲,折扇收起。
“走?!敝茉逻~腿出門,身后跟著面無表情、默不作聲的杜青鹽。
走在路上,周圍的人都偷偷摸摸的往這邊瞧著。
倒是讓周月產(chǎn)生了些錯覺,就像是她這一惡少帶著狗腿子出門一般。
想著倒是不禁笑出聲來,惹得杜青鹽看了一眼。
夜晚京城的街道上,還是蠻熱鬧的。
道路兩旁擺著小攤,各自都掛著一盞照明的花燈。
紅彤彤的,看上去很是喜慶。
雖說不甚明亮,但是朦朦朧朧,別有一番味道。
“喂,青鹽……”周月?lián)u晃著手中的扇子,輕笑道,“你說,咱們在這會不會遇到些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像是惡少強搶民女之類的。
杜青鹽緊跟在周月身后,略略的思考了下,小姐所說的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不遠(yuǎn)處傳來吵鬧聲,他略一皺眉。
就見著一旁的小姐興奮的躥了過去:“這不,有意思的事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