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五章 我許諾,有大將風范
平靜的海面上,無端的炸起了一朵少說也有數(shù)百米的浪花。
借著不算明亮的星光,眾人看見一股巨浪攜著數(shù)以萬噸為計量單位的海水,從遠處的天際線之間席卷而來。
粗看之時約只有浪花還只是在視線可及的范圍之內(nèi),可是只過了大約四五秒的時間。
巨浪的高度在視線里就翻了一倍有余,并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
“這浪花是怎么回事,處于青春期嗎?”俞思思嚇得手中的瓜都掉了。
“笨蛋,與其糾結(jié)這個,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避難吧!”張小狂無疑是反應(yīng)最快的兩個人之一,畢竟腦子里面有張狂時刻幫她關(guān)注著外部情況。
而另外一個反應(yīng)極快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飛掠了出去。
“許老師,那邊危險!”
高達想要沖出去把她拉回來,奈何對方的速度詭異的快,僅僅晚了一秒,她就已經(jīng)跑過了三十米的海灘踏入了海水之中。
只見她雙手微張,仿佛有一團巨大的能量在面前醞釀,星光灑落在她的面上,讓她清麗的面容看上去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冰河世紀!”
“你以為你是青雞嗎!”張小狂吐槽道。
許諾腳下仿佛形成了一股龍卷風,水花被卷起有二三十公分高度,在還沒有落下的瞬間,藍色的氣息席卷而過將之凍結(jié)在空中。
遠遠看去,冰花匯聚成一個特殊的舞臺,而許諾就是被擁簇在舞臺上的女王。
呼啦啦的波濤聲將許諾的聲音完全壓制,所有人只見以她腳下為中心,一團冰藍色的光芒仿佛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只是短短兩三秒之間,冰塊便已經(jīng)和浪花撞在了一起。
巨浪在如此強勢的沖擊下依舊向前前行了幾米,可終究由于后繼乏力,被完全冰封在了不遠的海面上。
望眼看去,一道約莫有十五米的冰墻高聳佇立在距離岸邊越五十米的位置。
冰墻延綿望不到盡頭,似乎已經(jīng)將整個珊瑚島籠罩在了災(zāi)害面積中。
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冰塊撞擊聲聽得人仿佛將要靈魂出竅,肉眼可見的寒氣從海面上冒出形成了一層水霧,光是讓人看到就感覺到一股寒氣逼迫而來。
許諾緩緩將雙腳從冰層中踏出,口中呼出一道冰藍色的寒氣。
美麗的眸子越過冰墻凝視著遠處的天際線,那里,有一團巨大的黑影在星光的反射下若影若現(xiàn)。
防空警報還在天際回響,遠處聚集區(qū)的嘈雜就算是在這邊都能夠聽見。
“咔噠。”
和不久前一樣的聲音傳來,那座在浪花中波蕩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二十五度角斜立在海面上的花哨舞臺總算恢復(fù)了電力。
大門在第一時間打開,驚慌失措的人們擁擠著從那帶給他們無盡噩夢的地方奪門而出。
期間發(fā)生了多少踩踏事故不得而知,反正還是短短五六分鐘,剛剛還是滿負荷運轉(zhuǎn)的舞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人不剩。
留下的只有一個孤獨的空殼以及滿地的雜物。
身后傳來大小不一的腳步聲,張小狂等人見許諾將事情完美解決,自然也就不用避難了。
“許老師……原來你是超能力者?。俊备哌_四人的表情很復(fù)雜。
既有見到了真正超能力者的興奮,又有那種不知道“如果我們請她協(xié)助我們進行研究,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yīng)”的忐忑之情。
“不用想了,我是不會協(xié)助你們研究的,要我說,建議你們改名叫肉體改造部。”
“許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難道你還會讀心?”
高達震驚了,這就是超能力者的強大嗎,不光能夠冰封數(shù)以萬里記的海水,連讀心這種事情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
“不,只是你剛才把心里的話講出來了而已?!?p> “我講了嗎?”高達不自覺,沖身邊的兄弟們確認道。
查古考慮了一番措辭,然后委婉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老年癡呆了,建議讓出社長的寶座給更有能力的年輕人?!?p> “哦,是嗎,那你們覺得這個更有能力的年輕人是?”
“當然是本大爺!”其余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要不要點臉,既然社長退位了,明顯該是副社長的我上位吧!”
“查古,誰給你的臉讓你自封的副社長,沒聽說過有種繼位制度叫做禪讓嗎!”
“那也輪不到你光能,整個肉體改造……呸,超能力研究社,就我能夠稱為年輕人?!?p> “你可拉倒吧,連社團的名字都說錯了,而且是什么勇氣讓你能夠自稱最年輕,你把張狂放在何處?”
“我的心態(tài)比張狂年輕……”
“你就是查三歲?”
一件事情一句話,就讓這四個大男人原本情比金堅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巨大的裂痕,相比較她本質(zhì)上的強大,俞思思覺得許諾的攻心計才是最厲害的。
果然,還是應(yīng)該多多提防她。
“說起來,為什么會突然產(chǎn)生這種級別的巨浪?真的是靈異事件引起的?”
由于身高的原因,張小狂的視線無法越過冰墻看到遠處的地平線,自然就看不到那一團黑影了。
而比她高了僅僅五厘米的俞思思卻看得一清二楚,這讓她心中的優(yōu)越感瞬間爆棚。
“哎呀,你看不到嗎,那邊可是憑空出現(xiàn)了一座小島狀的物體呢,你要說這不是靈異事件引起的真的可能嗎。對了,我記得剛才有人說什么來著?”
俞思思陰陽怪氣的揶揄道,隨后更是學著剛才張小狂的語氣復(fù)述。
“我話就放在這里了,如果真的是靈異事件,明天一天我就任由你使喚!”
“多么霸氣的發(fā)言啊,只是不知道張小狂小姐這番話還算不算數(shù)?”
恥辱!
不光已經(jīng)臉蛋紅透了的張小狂自己這么覺得,連和她兩心同體的張狂也感同身受。
“我還是第一次在俞思思面前抬不起頭來?!彼谛闹懈锌?。
“說得我不是第一次一樣!”
“那不一樣,對你來說什么都是第一次。”
“總之,現(xiàn)在先想辦法糊弄過去,以愚蠢的俞思思的腦子,半個小時之后就記不住這事兒了?!?p> “是嗎,我倒覺得她肯定會記住一輩子,明智的做法應(yīng)該是愿賭服輸?!?p> “要我一整天聽俞思思的話?絕對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愿賭服輸?!?p> 兩人的想法產(chǎn)生了分歧,正在這時,陌生的腳步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精神高度緊張的眾人只覺得背心汗毛一豎。
遠處的冰層中,一道人影正緩緩的走來,他走得很慢,可能和他肩上扛著一樣重物有關(guān)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