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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毒妃之為禍武林

金簪的秘密

絕世毒妃之為禍武林 擇木選棲 4547 2019-09-07 13:25:00

  菡蕭因為腰傷不得不暫時延緩當下的計劃,原天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同菡蕭說話,起初為了避免心軟,菡蕭是回避的,然而原天那么可愛一雙鯉魚眼珠,骨碌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機靈萬分,又常擁簇在丫頭的縈繞之下,嘴巴甜討好身邊那些丫頭的手段,不亞于那些情場小浪子,所以那些丫頭格外疼惜原天,原天除了缺少父愛母愛以外,兄弟姐妹情卻是一點兒也不少,原天歪著個小腦袋,蓬蓬的頭發(fā),小口水巾圍在圍脖,溫聲細語,噓寒問暖,活脫脫的就是個小棉襖??!

  日后恐怕沒有幾個姑娘能逃出原天的“口蜜腹劍”之下,菡蕭只是想推原天出去,她不喜歡小孩子縈繞在她的身邊,尤其是要被她利用的孩子,她怎么可以允許自己對獵物產(chǎn)生感情呢!那是違背獵手準則的不是個好獵手,“小天,你還是出去吧!姐姐的腰不好,姐姐想多休息休息。你還是出去吧!”菡蕭壓制著腰傷牽動的身體虛弱,啞著聲,活潑好動的原天活奔亂跳,在她這兒就像是只小鹿,她又得礙于雪柔仆人的身份顧著原天,又得顧著自己,一心無法二用。

  鬧著鬧著菡蕭也視覺疲乏了,就倚靠在鴨絨枕瞇了一會兒,等到醒來的時候,一碗湯擺在菡蕭面前,一條活奔亂跳的魚自由自在游動,湯面飄散了一些干碎的菊花、枸杞。那魚還時不時伸懶腰。濺起一灘水,“姐姐,你嘗一嘗我給您燉的魚湯,可是魚有些靈活,你就將就喝一口吧!”那碗底沉下了一些類似于魚糞的黑色不明物體,菡蕭砸吧砸吧嘴,魚湯沒錯??!有魚又有水,而且又有藥材,藥膳菡蕭已然好久沒有嘗過了,“雪柔姐姐,我聽廚娘說菊花枸杞清心明目”菡蕭嘆了一口意味深長的嘆息,

  “我是腰傷了”菡蕭隱晦表達希望原天可以理解,也順便收回自己的愛心湯,原天認真地聽取了菡蕭的建議,點了點頭,但是他給出的理由卻是“姐姐,阿嬤總是在我發(fā)脾氣的時候,同我說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只要一個人的心徹底沉穩(wěn)下來,世界一切都為浮云,那么憤怒憂愁皆若浮云。后來我仔細地一想,”原天突兀地停頓下來,菡蕭以為是自己的漫不經(jīng)心,被這機靈敏銳的小子察覺到了,

  心情不悅故意不說話,引起菡蕭的注意力,或者是換來一聲抱歉。他瞪大了那雙大眼。似怒似奇,總是游走于邊緣?!敖Y(jié)果您猜是什么?”菡蕭正想著應(yīng)該以怎樣言語表情回答他的問題,有意無意地嗯了一聲,“結(jié)果我的心情真的就好多了,”菡蕭嗯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因為她此時的注意力并不在孩子,也不在那碗活蹦亂跳的魚湯。而是窗外的那場大雨,關(guān)押原刺史的那個暗房,是個沒有屋檐的破爛房舍,真是屋漏又逢雨,也不知道寶樹的細胳膊細腿,能不能搬動那肥嘟嘟的原刺史,又或者是躲在屋檐下……那可是人質(zhì)重要人質(zhì)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嗓門的大娘,站在院落喊:下雨天收衣服了,下雨天收衣服,下雨天收衣服。生孩子的勁都使出來了,院落的大黑狗也積極附和,哇哇哇的吠。

  “姐姐姐姐,你在看什么?”原天著看窗戶得直不楞瞪的菡蕭,也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了,“姐姐,您的衣服是不是沒收呢!”菡蕭反撇了過分聰明的原天一眼,蹙了蹙眉頭,順水推舟回答了一句是……

  “嗯我在想我那些晾在院外的衣物,”菡蕭表情若無,很明顯她是在撒謊,然而原天下一步的做法,令菡蕭瞠目結(jié)舌,自覺的他抬著小小的竹椅,往院子外走去。他居然要替菡蕭收衣服,菡蕭想攬著的呀!小小的身板,默默地?zé)o懼風(fēng)雨得走向院外,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壯烈既視感。

  ……外頭一陣風(fēng)雨,雨下得太急了,原天抱了一大堆衣物,因為個子小小,菡蕭衣物拖地且肥大,原天幾近是粽子里頭的紅棗。露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又令人心疼,換做是大人,菡蕭絕對不會那么緊張,

  “小小年紀收什么衣服?!?p>  紅紅心疼又內(nèi)疚得收回了那掛在原天身上的衣物,有意撇怪坐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菡蕭,眼神朝菡蕭無形砸了兩個棒槌,加重語氣。“哎呦瞧瞧,小不點都淋成了落水……”紅紅差點沒憋住,

  原天笑了笑,舉起一根手指聲音喊地賊大了,“紅紅姐,我知道了,其實你是想說我是落水狗對吧?”痛打落水狗,阿嬤同我說過的,小孩子比狗都精明。紅紅撇了撇嘴,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真是害怕同原天說太多,小腦袋瓜靈光,記性又不差,大人說一遍,那腦袋瓜過一遍,就記住了。小小年紀懂事成這樣,揉了揉原天的頭發(fā),嬌溺道:哎呦,我天哪!我的小祖宗??!我怎么敢,就算是小狗也是一條小金狗,值錢著呢!紅紅捧了捧原天的下頜,

  “身體好些了沒?”紅紅說話期間已然撩開了我的腰,這些天替菡蕭抹藥的都是她,但是小孩子在這兒呢?紅紅支了一個買油餅的借口,將原天支了出去,紅紅是個雙面人,在原天面前幼稚,在同齡人面前又是一副成熟大姐派,同她不多交流,大多數(shù)菡蕭都是作為聽眾,她漸漸從紅紅的口中得知了有關(guān)于雪柔原天,原天是可憐的因為沒有父愛母愛的陪伴,但是他又是幸運的,收獲了許多哥哥姐姐的真情實意。原府上下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下人,都格外疼惜小少爺。

  她也明白了原天復(fù)雜的背景身世,整座原府階級觀念不是主要,人情味濃郁。更像是個大家庭,其次菡蕭也漸漸意識到了自己殺錯了真實的雪柔,真實的雪柔是個善良且正義的人,背叛主人只是菡蕭單方面所看到的,那一夜的那一掌菡蕭下錯了手,那傷藥是原天阿嬤特意要紅紅拿來給菡蕭治傷的,原天的阿嬤平日節(jié)儉地很,若是不明她真實身份前提下,她必然會以為,阿嬤不過是深墻內(nèi)府的一個老奴罷了。等級還沒有紅紅高級奴仆高呢!誰能想現(xiàn)下卻是整個原府的主心骨。當家的老太太,阿嬤能施舍傷藥已然夠好了,至于親自來探視那不大實際,

  畢竟是主人家得擺一擺譜,紅紅按揉傷口化淤血堪稱一絕,那小原天調(diào)皮搗蛋時常跌打扭傷,紅紅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傷寒總有一日得好,總是拿傷寒遮顏,不是長久之計謀,菡蕭本來心一橫,想要在后天的夜里劫走原天,以此要挾那原刺史,反正原刺史在扯謊無疑,誰曾想那挨千刀的蠢貨寶樹,

  看人看人人居然給看丟了,那原刺史跳了崖,連尸首都摔得血肉模糊了,這下原刺史的線索就斷了,菡蕭在心里已然罵了寶樹不下千余百遍,甚至提刀準備了斷寶樹了,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刀刃已然挨到了脖頸,豈知那老小子居然亮了一道免死金牌,宗母的死令,那道死令一亮出來菡蕭也是沒轍了,老小子的能力背景不敢小覷啊!

  奈何組織上有規(guī)定,寶樹是重要人物,不能就地解決,要菡蕭多帶一帶寶樹,菡蕭一想到那大高個在菡蕭跟前一個勁地討巧賣乖的,菡蕭就覺得晦氣,就好比一只猛虎偏偏學(xué)狗吠,學(xué)貓笑,菡蕭也混到現(xiàn)在怎么竟是遇上些潔癖男奇葩男之類的。組織上的命令不敢不從,涂鴉一封信同菡蕭說,原刺史雖然死了,但是那古蜀犀鳥案的線索依舊未斷,菡蕭本以為要轉(zhuǎn)戰(zhàn)下一個地點,卻不想依舊得停留在亳州耗,組織命令在前,宗母的威嚴在上,宗母待菡蕭有再造之恩,臉子是不能甩給寶樹看的,

  自從有了死令寶樹的腰板子,也就自然而然地挺起來了,一張熱火朝天,熱情似火的臉,死皮賴臉的喊菡蕭師父,菡蕭本來就年長那寶樹幾歲,那么一喊倒是更加拉長了二人的年齡差距了,不過菡蕭倒是對待年齡問題無所謂,喊什么不就是一個稱呼嗎?若是內(nèi)心尊重就是往太太太祖母那兒喊,也是尊重的。菡蕭厭惡亳州,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地厭惡,興許是錯殺了一個好人心懷內(nèi)疚的緣故,就算是殺惡人如麻的大惡人,也會心懷愧疚,管他那么多了,方正人殺了,人死也不能復(fù)生了。

  經(jīng)過原刺史一事,菡蕭明白了,寶樹太過于新了,很多事菡蕭并不能同寶樹商量,只能聯(lián)同雪紡暗地里操作。菡蕭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已然在雪翩然身邊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在雪柔身份結(jié)束之前,她得盡快得解決問題,這樣才能攜帶雪翩然前往下一個站點,作為最后找出江南三官,雪翩然是關(guān)鍵,但是演戲真的很累,幸虧雪翩然是朵生活在溫室的花朵,不比自小在外頭經(jīng)歷過雨打風(fēng)吹的大樹,他的心思略微天真一些,再加上菡蕭做事滴水不漏,雪翩然幾乎沒有起疑心,

  就像平常一般心情好調(diào)侃一下菡蕭,也不知道是何時開始雪翩然默然的講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定義成了朋友,雪翩然時常會同菡蕭抖露出他們家的趣事,尤其是喜歡拿他家的妹子說事,說他家的妹子如何刁蠻任性,說他家妹子道高一尺他又如何魔高一丈相互制衡,嘴里念著恨,實則內(nèi)心卻是笑的,還說他家男女不平衡的無形規(guī)律,他在家地位僅此于幾位長者女性,家中父母情感如何如何,

  總之就是個游子念著家中的慈母慈父,同家中妹子耍鬧,他特別能說一說能說一籮筐,甚至最高記錄是一宿,他談及他的母親的時候離不開姻緣二字,他的母親喜歡隔三差五地替他求姻緣,每一個月算他的桃花運勢,甚至不惜以犧牲事業(yè)為代價,也要換取那神仙艷羨的姻緣,但是他特別討厭母親的這這種行為,

  他也不相信母親頻繁的去姻緣管,如果化作他是月老,他也會煩,怎么又是這個人,他還說自己相信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上合適的人,最好就是初次遇見就是那個命中羈絆你一生的人,菡蕭笑了笑,與對未來懷有期待的雪翩然,菡蕭是截然相反的,她苦澀一笑。流露出了一絲情緒,不安的情緒……甚至是諷笑。

  雪翩然捕捉到了菡蕭曇花一現(xiàn)的澀笑。臉一下正經(jīng)地繃直了,眉頭微微又不敢表露太明顯地蹙了一蹙。他的話很好笑嗎?還有他很好笑嗎?

  “怎么了……我很好笑嗎?”雪翩然一臉緊張得探問道,注意菡蕭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以此提示他,菡蕭不過是眉頭一皺,話還沒說呢!他隨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檢查嘴角是否殘余了飯粒,影響自己的形象,檢查完畢形象無損失過后,又滔滔不絕得說,口若懸河不用喝一口水,說了一大茬,他又拉回了姻緣管,長安聞名四海的姻緣管,思緒清晰。嘚吧嘚吧說了一大堆呢!就差抖露家底了,

  他說自己沒有那么多時間精力,去浪費。但是說著說著又啞口無語了,想來雪翩然說了許多,菡蕭卻沒有給出一點兒回應(yīng)。短暫的沉默,使得雪翩然同菡蕭出現(xiàn)了短暫的尷尬,菡蕭寂靜了半刻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你還有要說的嗎?挺有趣的,我想聽。”他的沉默得到了回應(yīng),并非自作多情,菡蕭沒有想過會耐心地聽雪翩然說一大串的話,安靜地只當作一位傾聽者,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或者是扣手扣桌凳的手勢,又或者是抖腿。因為當她說不上話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回應(yīng),只是這一次她臉上掛了笑而已,外頭的雨下得磅礴,而小閣子里的他們卻是暢所欲言,裊裊香息婷滿園,

  “你玩過翻繩嗎?”雪翩然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偷偷抽出了一根紅繩,“這根紅繩是我從月老廟哪里偷來的,”雪翩然的膽子也忒肥了,偷拿月老廟未開光的紅繩,會被月老怪罪的,菡蕭猶豫了半天,楠楠道:你不怕月老怪罪下來,屆時情感之路一波三折,你難道就不怕。雪翩然聞后,

  轟然一笑,喧鬧華庭,且不說是真或者是假的,我雪翩然向來生為自己,死為自己,一人來這世間一遭,姻緣之事早已看淡,連我親娘都對我不抱有任何希望,否則她隔三差五去姻緣管為何,為的不就是希望我能開竅嗎?菡蕭淡淡一笑,卻滿富疑問,她盯著雪翩然那雙憂愁極具故事傳奇的瞳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雪翩然很中意孩子的,莫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癡心錯負,故而不愿談及情史。

  “如果與那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勉力過一生,那我雪翩然寧愿孤獨一生寂寞一世,”雪翩然眼神格外堅定不移,

  “以你的個性秉性恐怕……”菡蕭轉(zhuǎn)過腦袋的時候,雪翩然的臉已經(jīng)快貼上來了,四目相對,有一瞬間的火花迸發(fā)出來,

  “無需改變,那個人自然而然會找到你的?!毖嫒粚χ帐捖晕⒋胧植患暗难凵?,打趣地說。

  “你蒲扇蒲扇的睫毛真的很好看,”雪翩然泛出梨渦,明明只是飲了一杯酒,卻醉得不成體統(tǒng),粉嘟嘟的笑臉越發(fā)地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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