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她飛速的撥動著琵琶,無數(shù)的真氣瞬間飛出,真氣所形成的氣海也越來越強。
陳圓圓腳邊的落葉飛舞,在她身邊形成了一個飛速旋轉(zhuǎn)的氣海,將她罩住。
瞬間,想要靠近她的幾名士兵就被卷起,向著周圍的士兵砸去,使得陳圓圓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空曠的地帶。
陳圓圓雙手的指尖互相輕輕的碰觸,放于丹田處,拇指和食指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近乎完美的菱形。
“天地!”
在陳圓圓嬌叱出的一霎那,她所站立的地方血色真氣急速的狂暴,隱隱約有百鳥齊鳴之聲,而天目琵琶也從她身上飛出,懸停于半空之中。隨著音頻的加快,漸漸的發(fā)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更令周圍幾百名士兵心顫的是,那半空中的琵琶很是邪魅,無人彈奏之下,卻發(fā)出越來越快的音頻,而且使得他們的心跳也跟著琵琶弦彈奏的頻率變得越發(fā)的急促起來,心臟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牢牢的握住,不停的擠壓,令他們難受無比。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的心臟要被捏爆了的時候。
終于,從主賬內(nèi)傳來馬媤媤的聲音:“住手!”
可惜為時已晚,陳圓圓并未聽馬媤媤的勸阻,她還是嬌叱道:
“不仁!”
突然,懸停在空中的天目琵琶上,那耀眼的血色光芒“嘩”的一下子傾瀉而下,刺耳的如同鬼魅嚎叫的聲音瞬間充斥著那數(shù)百名士兵的耳膜,他們的口,嘴,耳都流出了血,一個個都表情痛苦的雙手抱頭,無數(shù)人疼痛的在地上打滾,慘叫聲不絕于耳。
馬媤媤自然認得,這便是陳圓圓的絕技--“天地不仁”,是與李自成的“無罪國度”,多爾袞的“只手刑天”并列的當世三大絕學,也是她能夠橫行鐵騎營的資本。
陳圓圓還是念著與馬媤媤特殊的交情,她只用了兩成的功力,如若她真的使出全力的話,傳聞中甚至連老天爺都會被優(yōu)美的琵琶聲所打動,也會睜開一只眼,所以才號稱“天目”。
不過,傳聞是真是假,誰也沒有見過。
“你!”
馬媤媤終于從主賬走了出來,她看著營區(qū)內(nèi)的慘象,怒視著陳圓圓。
陳圓圓“哼”了一聲,那意思是:這是你逼我的。
馬媤媤急忙蹲下來檢查士兵們的傷勢,她先前之所以不出面,是想讓手下的士兵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高手的實力,好讓他們有所長進,以后在戰(zhàn)場上不至于亂了方寸。
她沒想到陳圓圓還真的下了狠手。
幸好,陳圓圓也有手下留情,只是令他們內(nèi)臟和聽力受損,估計要躺在病床上修養(yǎng)幾天。
馬媤媤壓下怒氣,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以馬媤媤對陳圓圓的了解,她如果無聊了,一般都會去酒樓聽曲喝酒,很少會往兵營這種“了無生趣”的地方來。
陳圓圓無所謂道:“平日里都是你找我打架,今天我閑著沒事,也來找你的晦氣,不行么?”
原來馬媤媤為了提高功力,經(jīng)常找各種由頭與陳圓圓打架,也得益于陳圓圓的指教,讓馬媤媤對于圣白龍氣的掌握和運用也更加的爐火純青。
馬媤媤一陣無語:你找我晦氣不會回秋柳園嗎?非要大張旗鼓的來軍營?
馬媤媤擺出鐵騎營主帥的威嚴,她冷笑道:“找本帥的晦氣?既然如此,你可知這是軍營,你擅闖軍營,該當何罪?”
陳圓圓伸了一個妖嬈的懶腰,嫵媚的一笑:“哦?這么說,你這是要治奴家的罪咯?奴家好怕怕呀。”
陳圓圓那一笑千般嫵媚,萬種風情。
一時間,鐵騎營里除了地上那些抱頭慘叫的人,其他的沒受傷的士兵們都看得呆了,都忘了眼前的絕世美人就是剛剛連傷他們數(shù)百名兄弟的魔女。
馬媤媤氣得牙癢癢: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到處發(fā)浪!
她冷“哼”一聲,道:“本帥平日里如何教導你們的?都忘了?!”
馬媤媤軍紀嚴明,士兵們被她的那聲冷哼驚醒,想起自己的主帥是更恐怖的存在,都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再看陳圓圓。
馬媤媤轉(zhuǎn)而怒視著陳圓圓,氣道:“你擅闖軍營,又擾亂軍紀,今日不定你的罪,本帥如何帶兵,如何服眾?”
隨著馬媤媤的一聲令下,突然,周圍又涌現(xiàn)出了一隊拿著幼賊愛的士兵,槍口都齊齊的對準了陳圓圓。
陳圓圓才不吃馬媤媤的這一套,嬌笑道:“呵呵,昏君無能,這天下早已反賊四起,人人都有罪,你治得過來嗎?再說了,想定我的罪很容易,單憑一張嘴就行;可想治我的罪,你也得有拿下我的本事才行?!?p> 馬媤媤聞言一陣無語:以陳圓圓神秘莫測的武功,即便是她動用秘術進入帝皇之境,幻化出銀狐帝魂,也不是陳圓圓的對手。
想要拿下陳圓圓治罪,除非再出動千人以上,這還得是要她無意逃跑一決生死,才能將她拿下,不然的話,如她所言,治罪容易,服罪難。
陳圓圓笑嘻嘻的看著一臉怒容的馬媤媤,她來此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馬媤媤難堪,于是她眼睛一轉(zhuǎn),便給了馬媤媤一個臺階。
陳圓圓道:“既然奴家擅闖了軍營,犯了死罪,嗯…各位軍爺,這樣,拿奴家的同伙抵罪可好?”說完自己小退了一步,便將厲兒推了出來。
厲兒剛剛見識到陳圓圓大展雌威,她被驚的目瞪口呆,她沒想到陳圓圓竟然如此的厲害,把一群大男人,還一個個都是軍人,都能打的丟盔棄甲,她羨慕的看著陳圓圓,感覺陳圓圓就是自己的偶像,甚至都忘了報仇的事。直到自己被陳圓圓推了出來,她還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被陳圓圓給賣了。
馬媤媤一聽,看了陳圓圓帶來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女一眼,便知曉陳圓圓此行的目的。她并不是找自己麻煩,而是專程給自己送人來的。
馬媤媤氣得想罵娘:你送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至于弄出這么大的陣仗么?
馬媤媤也知道拿陳圓圓沒轍,奈何不了她,吃了一個暗虧也只能順著臺階下,道:“如此也好,來人吶,將主犯拿下?!?p> “哈哈,賊婆娘你也有今天?!?p> 厲兒還以為眼前的女將軍比陳圓圓厲害,要將陳圓圓拿下,幸災樂禍得只想拍手。
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那幾名士兵竟然在她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將她拿下了。
“主犯,誰是主犯?”
厲兒猛然醒悟過來,急忙破口大罵:“賊婆娘,臭婆娘,你陷害我??!喂,你們...你們抓錯人了!”
陳圓圓滿意的看了一眼馬媤媤,自己只說拿厲兒抵罪,可馬媤媤卻是一句話便將自己的罪責洗脫,將厲兒定性為主犯。
陳圓圓不理會厲兒的叫罵,她轉(zhuǎn)身便走了,剛剛被她揍怕了的士兵們,都嚇得不自覺的為她讓出一條路,甚至還有不怕死的士兵留戀的看著陳圓圓的倩影。
在場見識過陳圓圓大發(fā)雌威的人都是馬媤媤的親兵,今天見識過比真正高手的實力,對他們的日后對敵大有好處。即便如此,馬媤媤還是下令所有人不許將陳圓圓的神秘身份泄露出去,否則的話,殺無赦。
雖然他們都怕陳圓圓,可還有一個被留下來如同小綿羊一般的厲兒,他們眼中都露出虎狼之色。
厲兒也眼神絕望的看了眼馬媤媤,可馬媤媤很快就轉(zhuǎn)頭回到了主賬。
余下的幾日,被陳圓圓狠揍過,又被馬媤媤責罰過的那幾百名士兵,將一腔怒火全部都發(fā)泄到了陳圓圓的同伙兼頭目--厲兒的頭上。
往后的幾天里,厲兒都被整的很慘,她每天筋疲力盡的回到絕世樓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很晚了。她也懶得與陳圓圓吵架,倒頭便睡。
也正得益于此,厲兒的武功也是精進神速。她內(nèi)心里盤算著,離自己報仇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可后來她也發(fā)現(xiàn),不論她怎么努力,都不是陳圓圓的對手,最后,她又去了海外,想要尋求更厲害的武功。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