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也有點忌憚馬媤媤,這少女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知道真動起手來不好收場,但是又對于紫薇劍勢在必得,只得一臉惱怒的瞪著王簡,也不知怎的,她只有在王簡的面前才會把尊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只有在王簡的面前才會把尊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那些在青樓楚館學會的婉轉伎倆從來不用,只是一味的用強,從來都不服軟!
王簡見陳圓圓似乎沒有服軟的跡象,也知道她性格倔強無比,不能逼得過甚,只得把紫薇劍丟給她道:“喏,信物拿好了,不許反悔啊?!?p> 陳圓圓“哼”的一聲接過紫薇劍,然后又把它放入天目琵琶之內,果然琵琶又抖動起來,等圓圓合上琵琶的山口,天目琵琶頓時又是光澤大盛!果然不出她所料,原來朱元璋當年就是用這紫薇劍的皇氣來鎮(zhèn)壓天目琵琶的夭氣。后來天下安定,也就用不著了紫薇劍,在漫長的歲月里,二者相依為伴,最后竟然合二為一,天目琵琶成為了紫薇劍的劍鞘。而失去了紫薇劍,天目琵琶也就失去了它的真正靈氣。
“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媳婦了啊?!蓖鹾喴婈悎A圓一臉興奮,也很是開心的提醒道。
“哼,誰跟你說好了,你想得美!”陳圓圓不屑道。
王簡看著一臉不屑的陳圓圓,邪魅的一笑道:“既然你不守信,就休怪我收回紫薇劍了哈?!?p> 陳圓圓白了他一眼,一臉的鄙視,仿佛在說,你又打不過我,怎么取回去?
王簡嘿嘿一笑,輕輕放開馬媤媤,全身真氣一吐,雙手輕輕一召,頓時,陳圓圓手中的琵琶果然不出他所料,又劇烈的抖動起來,紫薇劍感受到他的龍氣,似乎又要破繭而出!
“你?。?!”
陳圓圓一邊催動真氣強行壓制住天目琵琶,一邊怒視著他,但是無論她怎么催動真氣,還是漸漸壓制不住。就在紫薇劍馬上又要破繭之時,王簡龍氣一收,頓時天目琵琶又安靜了下來。
王簡無限得意的昂首看了陳圓圓一眼,陳圓圓也一臉不甘的回瞪著他,想必她也知道:王簡想要取回紫薇劍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就看你今后的表現(xiàn)咯?!蓖鹾啺寥坏?。
“小娘皮,我還不信治不住你了還?!蓖鹾喆丝痰膬刃囊魂嚳裣?,能治住陳圓圓比獲得紫薇劍還高興。
現(xiàn)在他已經有了軒轅鏡和紫薇劍,傳說中的帝王三神器,他已經獨占其二。
“不知道天命璽是何物?”王簡默默的想到,不止他沒見過,歷朝的大明皇帝也都沒有見過,相傳天命璽為秦始皇命人用和氏璧打造,所以也稱秦王天命璽,一直流傳到了宋代,后來隨著元蒙遠遁漠北之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圓圓并未答話,她細心的觀察著天目琵琶,而后一點點的輸入自己的真氣,感受著琵琶的變化,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配合著琵琶特殊的五弦發(fā)音結構,就可以將紫薇劍的靈氣和外界隔離開來,形成一種特殊的密閉空間,甚至還可以吸取紫薇劍的靈氣為自己所用。
當然這些王簡一無所知,可憐他還以為把陳圓圓吃得透透的,可轉眼功夫就被人家破解。
武英殿地下的密室之中不僅是一座祭壇,還有許多的“祭品”簡直就是一座小型的武庫,各種兵器應有盡有,還有許多武學典籍。
馬媤媤一眼就看中了角落里的一把名喚“吟雪”的紅纓槍,槍身晶瑩如雪,槍頭很是幽黑,如同一只月夜中的毒蛇吐著信子般詭異。
她歡喜的跑到王簡面前獻寶道:“簡哥哥,你瞧,好漂亮的長槍?!?p> 王簡接過這把先前被丟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長槍:似銀非銀,似鐵非鐵,說不上來的怪異邪魅,內心里總感覺怪怪的,不過既然馬媤媤喜歡,他也很是替她開心。
琪兒和瑤兒也挑了一對名喚“寒霜”和“細雨”的雙劍。
王承恩也是王者之境的高手,但是似乎沒見他使用什么兵器,王簡雖然好奇,不過礙于太監(jiān)的身體的特殊性,想必有什么奇特的功法,也就沒好意思問。
很快,王簡又在一個案子上找到一個寶箱,里面有一塊浸泡在神秘藥水里的面具,從材質上看像似膠原蛋白,不過這個時代還做不出這種材料,所以王簡推斷它很可能是豬皮什么的。
其實王簡推斷錯誤,那是真正的人皮,也就是說,這是從活人身上拔下來的。當年朱棣就是靠著這張人皮面具,才在建文帝的圍追堵截之下逃出生天。
要是王簡知道是人皮,肯定會覺得惡心不敢戴上。他悄悄的取出來,像敷面膜一樣貼在自己臉上。突然,那面具就像活了一般,迅速而緊致的貼在了他的臉上,似乎長在他臉上一樣。
“我草,不會被附身了吧。”嚇得王簡趕緊搓下來丟在地上。
王簡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什么不適,而且?guī)现螅嗝擦ⅠR大變,像似換了一個人。
他又帶上人皮面具,趁瑤兒不注意,從后面一把保住了她。
瑤兒扭頭一看,見是一個陌生人抱著自己,嚇得不住的尖叫,惹得王簡“哈哈”大笑。
“哈哈,別怕,是我?!?p> 瑤兒這才發(fā)現(xiàn)是皇上的惡作劇,頓時小臉漲得通紅:“皇帝哥哥好壞,盡嚇唬奴婢??!”
而后瑤兒又發(fā)現(xiàn)密道內還有一個小房間,似乎是最近幾十年才新挖出來的,里面有一堆箱子,打開箱子一看,里面堆滿了銀錠,足足有一百余萬兩。
王簡拿起一顆銀錠一看,只見底部刻著四個大字:萬歷藏銀。
早聽說著萬歷皇帝不但曠工,連著好幾十年不上朝,而且還是個貪財鬼,特別愛好藏銀,在宮里埋了許多銀兩,最后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埋在哪,都被太監(jiān)偷偷挖了去,沒想到他還在密道內私藏了這么多。
“皇帝富有四海,卻如守財奴般把銀兩當作私產,真搞笑。”王簡感嘆了一句,“這么多銀子弄出去還真麻煩,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會長腿跑掉?!?p> 王簡甩了甩頭,干脆又回到密室內,鉆研著這個世界的武學功法,有不懂的就請教王承恩和馬媤媤,至于陳圓圓,他也請教過,但是不出意外的又是被一頓懟,之后就再也不敢請教她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日,也不知外界情勢如何。
王簡考慮再三決定還是北上先穩(wěn)住關寧鐵騎,只要與吳三桂匯合,那就有了一只勁旅,南下沿路再召集舊部,也會安全許多。
帝都城北都軍山腳下。
此時正直暮春,整個山谷一片郁郁蔥蔥,欣欣向榮的景象。
“三哥,你說太爺爺讓我們在此值守,是為何故?”一名少年邊翻烤這一只野兔邊問道。
三哥道:“鬼知道,昨日的一場大雨都快把我們淋成落湯雞了,太爺爺也不讓我們回去,讓我們死守在山谷,只說聽到山內有動靜就立刻回去通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何事?難道比京城被破更大嗎?傳聞咱們祖上還是錦衣千戶呢,也沒見太爺爺帶領我們勤王殺敵?!?p> “可不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時機,哎,”三哥想到自己也會像祖祖輩輩般,遵守不得干預世事的祖訓,窩在山窩里一輩子,到頭來荒廢一身的武藝,他就只能唉聲嘆氣。
“都說我們崔家是守陵人,可也沒聽說這座山里埋了哪位帝王,最近的皇陵都離我們村幾十里地呢?!?p> “你是我們這一輩的嫡孫,太爺爺最疼的就是你,連你這日后的族長都不知,我怎知曉?!?p> 少年割下一只兔腿遞給三哥道:“嘿嘿,說的也是,我們這一輩的高手盡出,十步一哨,將這山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都守候了三日,也沒鬼影都沒見到,更別說什么人了?!?p> “咦,好像有動靜”,少年將頭貼在地上,仔細的聽辨了許久:“野獸是四條腿,不像是野獸,而且人數(shù)似乎有四五人,快,三哥,快去通知太爺爺?。?!”
話說王簡等人剛走出密道沒多久,就聽到四周密林里傳來稀稀疏疏的響聲,很快涌現(xiàn)出一百多村民將王簡等人團團圍住。
為首一位頭發(fā)花白年過七十的老者見到王簡等人出現(xiàn),激動萬分,單膝跪地道:“萬歲,老臣等了您三天了,至于盼到您了?!?p> 根據(jù)崇禎的記憶,自己并不認識這個老頭,他是如何認出自己是崇禎皇上?
王簡并未承認自己是崇禎皇帝,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暗暗戒備,他反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看出王簡的戒心,他真誠道:“皇上容稟,老臣名叫崔堅實,祖上是跟著成祖爺靖難的錦衣千戶,當年成祖爺故意找個由頭除了老朽祖上的軍籍,命祖上隱姓埋名與此,對外只說是守陵人,實則就是等著密道之內有人出現(xiàn)的那一天,到老朽這代已經整整十六代了,想不到卻是讓老朽趕上了,實在榮幸之極,榮幸之極!”
一旁的陳圓圓聞言“噗嗤”一聲嬌笑起來,悅耳的笑聲和妖嬈的神態(tài)一下子就將周圍百余名村民的魂都勾跑了。特別是先前蹲守的少年人,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崔堅實一臉懵圈,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怎么就引得這位娘娘嬌笑不已,一時尷尬萬分,又見自己帶來的村民很是無理的直視“娘娘”,訓斥道:“沒規(guī)矩的東西,貴妃娘娘豈是你們能看的?仔細挖了你們的狗眼,都快跪下向皇上請罪?!?p> 那一百多村民似有軍人般的紀律,撲通一下全都跪了下來。
“咳,咳”王簡干咳兩聲,他自然知道陳圓圓又是借機嘲諷他罷了:亡國之君又何來榮幸之說?
“都起來吧,”
那些村民依言都站了起來,頭卻低得更低了,實在不敢再看美得禍國殃民的陳圓圓。
王承恩也知道陳圓圓的秉性,繞開話題道:“崔千戶,這些人都是何人?可曾走漏了什么風聲?”
崔堅實知道這位公公懷疑自己等人的身份,身手遞給王承恩一副檀木制的小腰牌,答道:“稟公公,卑職的村子名叫崔家村,這些人都是卑職的家人,而歷代族長都是守陵人,也只有守陵人知道這密道的出口,請公公放心,決計走漏不了風聲?!?p> 王承恩接過腰牌,仔細的看了看,雖腰牌說年代久遠,風化了不少,但還是能辨認是錦衣衛(wèi)無疑,又問:“那你怎知皇上會出現(xiàn),還帶了這么多人過來?”
“卑職聽聞六日前闖賊破了京城,想來皇上不日便會出現(xiàn),是以日日在此等候,如若皇上明日還沒出現(xiàn),卑職就會帶著這全村老少直奔京城,殺他個天翻地覆,以報成祖爺當年的浩蕩皇恩!”
王簡一聽感動不已,他們并不知道又一次靖難何時發(fā)生,也許很多代人此生無望,但是他們荒廢了一代代人的抱負和夢想,就為了堅守住當年的一個承諾。